……呜呜呜……有这么埋汰人的么……呜呜,俩王八蛋……”
尹少阳苦笑不得,立即澄清:“可不是我说的,是小杂种!”要算账找他去,扇阴风点鬼火趁的就是这机会。
一听这话,迟小捞霍然抬起头,顶着满脸的鼻涕眼泪恶狠狠盯着他,喉管里还在抽抽,“你说了!”
“我说……”尹少阳挠头,有点底气不足,“……了吗?”
迟小捞抹了把鼻涕,复读机似的还原罪证:“鱼翅粉丝什么的偶尔换换口味这是我的享受方式,你怎么不去问问你一门心思惦记的鱼翅,刚刚巴心巴肝想往谁嘴里填,哼!”
连最后一声感叹词儿都照搬不误,尹少阳没机会狡赖了,只有用倒打一耙掩饰心虚,他睁大眼给瞪了回去:“我是顺着他的话说,埋汰你的人不是我,有气找小杂种撒去,看他有我这么好脾气由着你闹!”
“是!是他埋汰我没错,他瞧不起我没错,他怎么说我我不赖他,他把我当瘟疫躲我就绕道走,他把我当个屁我先把他放掉,我不招惹他他也甭想招惹我,我就当那五年白过了白活了因为我不想犯贱不想人看不起我他妈想彻底翻篇重新来过!”
每一个字说的掷地有声,连珠炮似的让尹少阳片刻工夫消化不过来,他愣愣的看着努力挺直腰杆的迟小捞,说不出一个字。
“你对我好我都记着,我就想跟你好好处,□□还是床伴我都乐意,合得来就继续合不来就拜拜,大老爷们没什么好计较的!”
尹少阳心里堵的喘不过气,迟小捞这话说的没错,不就是床伴和□□的关系么,自己也一直就这么认为,可这明白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这么就这么伤人心呢。
“还真没想到明晋在你眼里也只是一盘菜,菜的档次也就是鱼翅和粉丝的区别,我是粉丝我认了……”迟小捞吸了一口长气,语调突然就急转直下,掉了不止五个音阶,“可你至少要懂得尊重人啊……”
怎么尊重人他没说,留下一个后脑勺的背影,把自己关进了卧室。
进了房间他衣服都没脱就钻进了被窝,四月天并不比三九严寒暖和多少,至少那时候看事情没这么通透,懵懵懂懂的过比明明白白的要舒坦太多。
尹春晓怎么对他都无所谓,归根结底就是对那人他已经释然了,可尹少阳不同,自己对他没有太多的憧憬,但是毕竟是睡在一床的人,至少要顾及一下床伴的感受吧,他是一个人,不是充气娃娃!
外间大门哐当一响,迟小捞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尹少阳想不通,这一整晚发生的事就像是一团乱麻,一股脑全挤进了他情商值只牙缝大小的脑仁里。
爸在世的时候对他的要求就是打理好尹氏,别在他手上给败了,正儿八经的娶个媳妇传宗接代,这事他不愿意也得愿意,打成人那天起,就摆在了人生的规划里,就算是他真稀罕明晋,也动摇不了结婚生子的传统观念,那伙凑一块腐败的哥们哪个不是这样,抓紧时间玩儿,三十岁以后再找人结婚,廖洪波说他们这伙人混蛋,混蛋就混蛋吧,浪荡也就这几年了。
谁他妈玩真感情谁就是自己挖坑埋自己的傻逼,他看人的眼力火眼金睛,牛鬼蛇神一眼就能看穿,明晋是什么人?欲擒故纵的小把戏在他这根本就不够看,可谁叫他是童年的小伙伴自己又稀罕呢,陪着玩玩过家家也没多大事儿,再说了,自己愿意,人明晋还不愿意跟个男人处一辈子呢,小麻子就是促进情节合理发展的一炮灰,可千算万算就没算到,炮灰好像逆袭了……
小麻子就像一块照妖镜,在这面镜子里,他看到自己的原型,就是一纯天然渣子,都不带真身的,早渣成沫儿了。
这样也好,管他混蛋还是渣子,管他明晋还是迟小捞,都边去吧,谁也甭想困扰他,他也别去祸害别人了,只当是积德吧!
尹少阳猛拍了一把方向盘,喇叭声响划破沉凉的夜,脑中两个人影挥之不去,他知道,他压根就放不下。
几个哥们最近都没联系,谢瘟神给他打电话时,他正在窝里补觉,手机上的时间是晚上八点,正是qín_shòu们伺机贻害人间的时间点,谢徽那孙子在部队里时就是一社会主义的毒瘤,不知道祸害了多少祖国的新新生力军,仗着在部队里练就的一身糙皮跟他老子扛着来,我爱男人我怕谁?整个一根歪苗烂的官二代。
那孙子一开口就让人想砸手机,“嘿哥们!不会这几个月了还在克服密集恐惧症吧,怂家里孵毛蛋啊,出来乐呵呗!”
“自个乐呵去吧,白白!”
“诶诶诶!别介呀,听你这鼻音,像是受到了感情的困扰嘛,出来呗,咱哥俩深刻交流一下同性之间的那点事儿,华子他们都在,都是一群损友,尼玛还就跟你有共同语言,来吧!”
“别寒碜我了,人跟鸟能有共同语言?”尹少阳噗之以鼻。
那边“切”了一声,声调低了下来:“来吧,哥们这郁闷着呢,也就跟你能说说。”
尹少阳这才听出来点味儿,合着也是一放屁砸着脚跟一不小心把自个给玩进去的挫货。
瞌睡也被吵没了影,正好晚上出去晒晒霉气,两天没去公司,他开着车往公司的方向溜了一圈,懒得下车,叫了份全家桶让人送到车里,也没什么胃口,好歹吃了点,然后紧赶慢赶的到了地方。
他那家夜总会给盘了出去,一个哥们接手的,那边的几个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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