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产生了误会,实在是罪过。
“对,可难喝了。”林莫脸不红心不跳地将滴酒不剩的玉杯放下,小声道,“小九、元莱,你们可千万要记住,酒不是好东西,喝多了不但舌头会直接麻掉,脑子也会变得像生了虫的木头一样……”
“哈哈,道友这么说,某家可是不敢苟同了!”一个粗哑的大嗓门突然响起,倒让林莫有种背地里说坏话被正主听见的心虚感。
林莫回头一看,却是一名彪形大汉,身着一身似是兽皮制成的古怪短袍,正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龇着牙冲他乐呢。
方才那声大呼仿若平地惊雷,很是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可发现源头之后,周边的人立刻见怪不怪地移开了目光。
看来这哥们知名度挺高啊。
“在下此番谬论,不过是与徒儿玩笑之语,道友不必在意。”林莫打了个哈哈,随即礼貌性地自报一下家门,就想将这个小插曲揭过去。
不料,这自称黄封的大汉却异常认真,似乎非要为这杯中之物正名一般。
“林道友此言确实有些偏颇,你却不知,饮酒可是有十大益处九大功绩……”
最关键的是,这家伙不但一副看起来马上就要发表一番高论的样子,而且自己也站起身,眼见就要凑到林莫这一桌上来。
大厅内的案几多是四人一座,大风鹤仍然跟往常一样默默蹲在角落里,因此林莫只跟祝小九和元莱三个人坐在一起,尚余了一个空座。
虽然若是平时,林莫肯定也会饶有兴趣地跟这样的家伙交流一番。然而现在他身边还有自己的两个徒弟呢,万一这家伙跑来宣传什么喝酒好喝酒妙、喝完酒后呱呱叫一类的不良思想,可是会教坏小朋友的啊!
而且现在不是在商量正事吗?跟我辩论喝酒的利弊根本完全无关紧要吧!
心里还在吐槽,林莫只觉眼前一暗,却是方才见过的陶西期期艾艾地凑了过来,问道:“林道友,此处可有人——”
“没有没有,请坐、请坐!”为了自己徒弟们的身心健康,林莫立马两害相权取其轻,极为热情地邀请陶西坐了下来,倒是让他有点受宠若惊。
“林道友……”
“哈哈,陶道友何必见外,咱们上次说到哪里了?”林莫认真地东拉西扯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表现出一幅正在为修真界安危而担忧的严肃模样。
见自己想坐的地方被其他人占去,两人还是相识的,那黄封也只好落寞地闭了嘴,不舍地看看林莫身前的四瓶佳酿——案几上的酒都是一人一份,他们师徒占了这里,林莫就把所有酒瓶子都扒拉到自己面前来了。
“呼……”见黄封收回了渴望的目光,林莫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才又继续起跟陶西的谈话:“对了,我方才见不少人对角落里的那个家伙似乎是颇有顾忌,这又是何原因?”
陶西来得比林莫早些,对修真界的现状也比他了解,因此林莫的之前问题倒是都能被一一解决,只是这个,却让他有些犹豫。
“这……”
“莫非是因为那个笨蛋打人啦?”祝小九神秘兮兮地小声问道,“打得惨不惨?”
这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兴奋就连向来波澜不惊的元莱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不明白祝小九究竟是对哪一方有什么深仇大恨。
林莫却是知道这家伙不过在幸灾乐祸罢了,很有耐心地教育了他一下,就留下一个满头包苦着脸的祝小九,继续问陶西道:“可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也不是。”陶西的脸色一阵变幻不定,最后似是下定了决心,用更加神秘兮兮的语气小声道:“其实……”
下面的,祝小九和元莱就听不到了,因为这个陶西竟然特意使了一个术法,使他与林莫的谈话内容不为他人所知。祝小九眼看着林莫不断点头,脸上交替浮现惊讶、茫然、紧张、忍俊不禁等等表情,急得简直抓耳挠腮。
——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事情还要从大会筹备之时说起。
当时,浩气盟敲定了这个场所,便准备以纳空之术在山体之中开辟出一个特别空间,以作为大会使用场地。然而,就在这个法术施展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当然就是那个喜欢蹲在角落里的大风鹤。那个时候,他跟现在一样,正默默地蹲在孤凰山中的一棵大树下——而这个位置,正是施展法术所需要的重要地点之一。
想这种改变空间的大型法术,施法地点也尤为重要。如果地方合适,就可以顺势而为,事半功倍;可若是挑错的地方,不但无法成功施法,更有可能违逆空间规则,落得个遭受反噬的下场。
大风鹤在的地方,正式是山气所汇之处,也是纳空之术施展的最佳地点。
拆迁队最怕遇上钉子户,还是这种实力比较强、天赋比较高、又不愿意说话的钉子户,总之,在跟大风鹤经历一番艰难的交涉之后,两边各退一步,大风鹤暂时离开自己发现的风水宝地,而作为补偿,他可以进入除魔大会中修炼一番。
不过林莫觉得自己还是有点无法想象,跟大风鹤交涉?这其中的困难程度倒是可以理解啦,只是他们真的确定自己是在交涉而不是在自说自话吗?按照大风鹤这个不愿意搭理人的性子,能跟人达成一致还真是件稀奇的事。
总之,大风鹤就这样,阴差阳错间成为了第一名进入除魔大会场地的与会者。然而,也正是因为这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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