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点丢人,又有一点小小的欣慰。
他喘了几口,带着点点笑意:“为师没甚大碍,风儿不必担心。”
“你快把我吓死了!”程风替他抹点嘴角的血迹时,手还在微微的发抖。
太白蓦地想起想起什么:“你如何使唤得动令旗的?”
程风缩着脑袋说:“你给我的八卦牌。”
“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还…”太白气的吐了两口血,“赶紧给我滚回去,我真要揍你了。”
天空中噼里啪啦的声响传来,估计魔头差不多已经被解决了。太白刚要抬手把令旗和魔头一起收回葫芦里,就听见一声巨响,原来是魔头自爆了。
变化太快,根本来不及应变。一束黑雾直穿入程风身体,太白大骇,想要出手已经迟了。
黑雾笼罩着程风,开始说话。
“你逼我至此,只能用你徒儿的身体来还我了。”
太白脸上血色尽褪,一双长眉几乎要拧到了一起。
“离开他的身体,我放你走。”
‘程风’狰狞地笑着说:“你散了我的修为,回到魔界我也是死路一条,不如用你的爱徒陪葬。”
“别伤害他。”太白急道,魔头用程风的手掐住了喉管,再用一点力他就死了。
“你想怎么样?只要不伤他,我全都给你。”
魔头阴测测地笑:“我要你的心头血,要元神中的。”
“好!”太白一咬牙,掏出长剑就要往胸前刺。
“不要——”这是程风的声音,他痛苦地挣脱了魔头的控制,撕心裂肺地冲太白喊,“师父,不要——不要——”
“哎,风儿…”太白冲他僵硬地笑了一下,“为师不会死的。”
程风拼了命的挣扎,黑雾不断在他脸上变换,可他还是没能控制住身体。眼睁睁地看着长剑没入太白胸膛,鲜血如泉涌一般喷了出来。
“师父…不…”
——我宁可死,也不能害师父…
魔头让血液凝成一条血泉,隔空吸食。
太白还在想怎么拖延,就见魔头吸食的动作突然停止了。
“呃…你——”
“风儿!”太白慌忙上前接住程风倒地的身体,接触到他时,太白被一件事物冰了一下。
“风儿,你怎么能…”
程风的后心,正插着一把黑色的匕首,天家仙器,降妖伏魔。这是太白亲手送给他,又亲自传授用法。最后却被他用在了自己身上。
“师父…”程风的嘴角涌出黑血,周身黑雾散去,清明又回到了他的眼中。
太白悲伤地看着他,根本说不出话。
“风儿只想给你帮忙…并不是…要…添乱…”
“嗯,为师知道。”他不敢眨眼睛,怕不小心会有什么东西落下来。
程风虚弱的只剩一口气了,他大概是想笑,可惜费尽力气也没笑出个样来。
“风…儿…舍…不…得…师父…”
夜色中,趟了一地的浓稠得像墨一般的血,摊开来,像张毯子铺在程风的身下。太白抱着程风已经失去温度的身体,月在朗星稀的春日夜晚中无声地静默着。
第二日清晨,无端地下了场大雨。程府的下人们如做了一个长久的美梦,再醒来,家中的小主人,和那位温和的神仙一同消失不见了。
“你又惹出了什么麻烦?脸色怎么这么差?你收拾东西又准备去哪?”
太白心情恶劣地回头瞪老君一眼:“你那锅丹要烧糊了,赶紧回去看火。”
老君不依不饶地追上来:“师弟,你到底在闹什么?”
太上老君的话从来都是不多的,不熟悉的人甚至觉得他严肃的有些可怕。只有对着这个师弟,活生生把一个高冷逼成老妈子。
“我做什么需要向你汇报吗?”太白甩开他径直往前走。
“李长庚!”老君拿这个师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唯有仗着比他多吃几年饭,以武力压制。
太白不会再蠢到让捆仙绳捆住,转身就直接放大招,老君一下没防备,胡子被燎去了一截。
“你这是要造反!”
接下来没什么可说了,撸袖子开打。
一旁的金童子打着哈欠:“嘿,快看,他们哥俩又打起来了。”
银童子揉揉眼睛,提不起看上一眼的兴趣:“往常都要隔个百八十年才打,这次怎么提前了?”
“天知道。”金童子扭着肉呼呼的小屁/股,“好无聊啊,我们下凡溜一圈儿吧。”
银童子眼睛一亮,一个劲的点头:“好,好,长安街的冰糖葫芦可好吃了。”
金童子看了火花四射的战场一眼:“老君那锅丹快开了,估计老长一段时间记不起我们来,要走现在立刻出发。”
“好嘞!哦!等我,先去拿两件宝贝傍身。”
“快点儿,快点儿。”
太白精疲力尽地靠在石碑上喘气,看着不远处是正打扫战场的太上老君。
“这回轮到你去找玉帝报修。”
老君勉强救了些花花草草,见他这德行又气不打一处来:“平时让你好好习武强身,不然也不至于连一只魔也打不过。”
太白的神情晦暗不明,许久都没有吭声。老君以为他还在赌气,认命地妥协道:“回去我给你找几样好防身的法宝,准备妥当了再出去乱跑。”
“不必了,你给我的令旗够用。”
几千年的魔也不是那么常见,敢直接找神仙麻烦的就更少了,太白觉得自己的运气应该不会那么背。还有一点就是,他觉得主要问题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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