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了。”
顿了顿他又问:“是你带他出宫的?”
“当然不是,我和二皇子是在街上偶遇的。”
“你——”承风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就这么被出卖了,欲哭无泪地看着覃景兰,准备接受第二□□力。
在承风耳朵掉下来前,覃景兰总算开恩放过他。
“先进来再说。”
承风悄悄掐了一把太白的手心——不讲义气。
太白回他个爱莫能助的微笑——难道要告诉你舅舅我是用‘隐身符’偷渡你出来的?
是承风自己要出来的,他只能忍倒霉,不甘心地拽着太白的袖子,两人拉拉扯扯地进了大理寺卿的办公室。
时间有限,承风直说了来意。覃景兰奇怪地看着他:“你平常的课业太少了吗?怎么有心思插手管大理寺查案的工作了?”
说罢还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太白,太白笑笑仗义地替承风回答:“二皇子的想法是好的,再多的课业也换不来一颗勤政为民的心,下官以为覃大人作为舅舅,应该喜闻乐见。”
覃景兰垂下眼帘,似在思考,半晌才道:“柳云这件事我也略有耳闻,她是丽贵妃身旁的人,五年前失踪了,当时丽贵妃还为了她报过大理寺,所以我有印象。如今你们说她死了,还在鸿儒馆里找到了尸身?”
承风点点头——那晚柳云走以后,她的尸身就消失了,太白说它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覃景兰皱了皱眉,说:“风儿你先出去,我有话问李先生。”
太白微笑着对承风点了点头,承风不放心地扯了扯覃景兰的衣角:“大舅你别欺负他。”
“哼!”覃景兰气的差点冒烟。
承风出入后,覃景兰问:“先生也支持风儿这般乱来?”
太白坐在椅子上喝茶,惬意的模样就像在自己家里。真是不见外,覃景兰想。
“二皇子的这份心是好的,不过正巧涉及了党派之争。难道覃大人不觉得此次机会难得吗?”
覃景兰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眼睛看:“先生这是何意?不怕其他人误会?”
“误会?”太白摇摇头,“我没必要隐瞒立场。”
对方的直白让覃景兰心头一跳,有什么一闪而过,他却什么也没抓住。
接下来他们又说了一些话,全都跟柳云无关。覃景兰显而易见的试探,被太白云淡风轻地带过。说了半天覃景兰只搞清了他的目的,却闹不清他想得到什么。
他会不会是想通过承风去到太子身边?覃景兰顿时就对他的好感大打折扣。年纪轻轻,心思太重,都是很难让人产生好感的。他失望之于还有些遗憾,无端冒出来的亲切感,让他很想与之结识,心里却又解不开这个疙瘩。
会谈结束,覃景兰还是有些不甘心。
“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太白怔了怔,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覃景兰还没明白他是何意,承风就推门闯了进来。
“大舅,再说下去天就黑了,你们聊完了没有?”
覃景兰刚想拍桌子斥责他,被太白抢了先:“我们已经谈完了,覃大人应该有话交代二皇子,这回换下官出去了。”
太白起身走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在大理寺的后院里待着。
“文曲星,多年不见你还是那德行,疑神疑鬼的。”
太白轻声笑了一下,仰起头看半悬于空中皎皎的明月——仙界三十年前,文曲星顶撞玉帝,被罚堕入轮回七世,这是他最后一世了吧?
多年老友,又可以借嫦娥仙子的广寒宫躲起来喝酒了。
☆、国师九尾
承风没待多久就被覃景兰给赶出来了,太白见他无精打采的模样,问:“怎么,挨骂了?”
承风愁苦地摆摆手:“还用问,大舅比母后还能唠叨。好说歹说他才同意我管这件事,还逼着我保证不主动招惹丽贵妃的人。”
他没说完,覃景兰还让自己防着点太白,说他居心不正,有意拿他当垫脚石接近皇兄。不过承风不信,更不会放在心上。让他烦的是覃景兰看起来并不是太愿意支持自己,他不明白为何从小身边的人就鼓励他做一个好吃懒做、混吃等死的皇子。
太白拍拍他的肩膀,微笑着看他:“不用多想,先做好这件事再说。”
承风抿了抿嘴,心说这人教书可惜了,他应该取代大国寺当国师才是,抓人心思猴准的。
又是一日,承业趴在桌上打瞌睡,冷不防被一巴掌拍在背心上,差点把早饭给吐出来。
他怨念地回头…”
“就知道睡,给父皇看见又得赏板子。”
承风端正坐好,把书本整整齐齐摆在案上,然后开始研墨。
承业看傻了眼:“二——”
“闭嘴,先生开始授课了。”承风瞪他一眼,又目不斜视地看回正前方。
我的娘…我是不是还没睡醒?
承业一脸见着鬼的表情,他低头看看自己的书,讲句实话,他连该翻到哪儿都不知道。在承业的眼中,他二哥应该跟自己是一路人。
太白今日的声音还是哑的,没说几句就要喝口茶润润嗓子。承风从来没注意原来微哑的声音可以这么动人,渐渐入了迷。可偏偏要有几只不长眼色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在窗外叫个不停,声音太吵,太白不得已要更辛苦地提高音量。
承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抱歉,先生,我要打断一下。”
太白以为他有疑问,做了个请的手势。
“周福,拿个弹弓守在外头,见鸟就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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