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妖精就能把你勾引了去,你当年说的话是哄鬼的吗!
乘风见太白脸色不好,关心道:“怎么?哪里不舒服吗?”
太白没好气道:“无碍,好好看前面,御剑时别分心。”
乘风:“……”
到底谁才是师父!
清涟道长的洞府有点远,在后山一片茂密的竹林中有两座简单的竹室,他就住在里面。
太白落地时仔细探查了一番,居然无一丝妖气,他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乘风轻轻唤了一声:“清涟,我到了。”
不消片刻,从竹林深处走出来一个白衣人。太白一眼见到他时就什么都明白了,内心的狂澜差点没把持得住。
来人一袭轻薄的白衣,广袖流纱,黑瀑般的长发直至脚踝。清俊温润的眉眼,无时无刻都带着莹莹笑意的眼眸,就连对乘风的称呼都是一样的。
“风儿,你身后之人就是你的新徒弟吧?”
话语轻柔,若春风拂面,繁花盛开。
可太白听的全身都不舒服,他上前一步,微微行了个礼:“弟子李——长——庚,见过清涟师叔。”
小小的一朵莲花仙也敢扮做我太白金星!
清涟面色立马就变了,身形晃了一下。
“清涟小心。”乘风一闪身就到了他身旁,握住他的手把人搂在怀里。
太白彻底黑了脸,佩剑因他的愤怒发出‘嗡嗡嗡’的呜鸣声。他用手轻轻拍了拍,声音停止。
“看来清涟师叔的伤势还未好全,弟子略知一些治疗之术,或许能帮上忙。”
清涟已经镇定下来,不敢再直视太白,只是摆手道:“不必,一时真气冲撞罢了,自然就会好。”
乘风扶着他,还是一脸‘老婆在里头难产就要死了’的表情。他急忙从怀里拿出一瓶丹药,打开倒出几粒放在手心。
“这是能化解你体内的瘴气,服下后我助你运功。”
太白嗅到了空气中淡淡冥阴草的香味,胸中那口血终是忍不住喷了出来。
“长庚——”
乘风扶了这个又扶那个,一时间头都大了。
清涟十分体贴地说:“你先带他去医治吧,我吃了药后会自己运功。”
乘风抱着太白,为难地看着他。
清涟心满意足地笑了一下:“快去,你连我说的话都不听了吗?”
多亏太白这次是真晕了,不然一定拔剑把他砍到玉皇大帝脚边哭。
太白再次醒来,觉得胸口很温暖,有一股涓涓气流滋润他的四肢百骸。舒服的想开口叹一声。
“醒了?”
太白睁眼就对上了乘风那双幽森的眸子,他看到身前替自己顺气的手掌时,会心一笑,脱口而出:“风儿真好。”
乘风怔了怔,赶忙收回手,不自在地咳嗽两声:“胡闹,为师的名讳岂是你能乱叫的。”
说是如此,乘风好像也没起什么责备太白的心思。这么一说,让人听上去更像是在害羞。
太白见好就收,笑着赔了个不是:“我是先前听清涟师叔这么唤你,不小心就叫岔了,师父见谅。”
说罢他就要起身,又被乘风一手按了回去。
“你身体还未好全,怎么不跟我说?”乘风蹙着眉,满是愧疚地说:“也怪我,平时待你太过于疏忽了。长庚,你有什么不满尽可告诉为师。”
“好啊。”太白抓住机会顺杆爬,“师父以后去哪都要带上徒儿,别再把我一人扔山上。”
☆、一朵白莲
乘风不知此时心中淡淡的酸楚从何而来,他终于又发现一个自己无法拒绝的人。
不自觉伸出手在太白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一扇心门轰然打开,这番亲昵的举止真情流露,两个人脸上都是猝不及防的慌乱。
乘风赶忙退开两步,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仓皇而逃。
太白抬手摸了摸自己烧的发烫的脸颊,惆怅地嘟囔:“臭小子这是反了天了。”
打那以后,乘风就默许了身后跟着一条尾巴。好在那条尾巴称心好用得很,话不多,各方面也面面俱到。每回出门,太白事无巨细的把事情全包了,乘风既惭愧又感激。
师徒二人的小日子本来过的很好,可偏偏有人要来捣乱。
太白刚‘练’完剑回来,走到屋前觉察到有股陌生的气息。才打算敲门,就听见里头传来乘风的声音。
“长庚,待会儿你自己去找夏叶吧,为师待客,就不陪你了。”
太白长眉一拧,立刻就意识到来者是谁。他不情愿到:“可师父说好了要一起去的,我们都是新入门的弟子,没有带队的人,万一…”
乘风把门打开,把自己的佩剑递过去:“把含光拿去,不到关键的时候不能用。”
房里的人探出身,几日不见他好像已从震撼中走了出来,敢坦然地面对太白了。
“本就是小辈们的一次考核,风儿这是在帮爱徒作弊?”
看看,仗着自己后台硬,都敢说太白金星的风凉话了。
“有些人作弊也赢不了,”太白嘲讽地看着清涟,也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似笑非笑地说:“师父不想去就算了,徒儿不打扰您与师叔谈天。”
剑也没有接,转身就走,眨眼的功夫就从御风台消失的无影无踪。乘风默默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竟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你这位弟子脾气不小啊!”
清涟适时地打断乘风的思绪,以自己对乘风的了解,再让他想下去,恐怕就马上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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