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颜恨萧拓然恨的牙痒痒,这个混蛋怎么能这么对她。把孩子拿掉了,将她囚禁在江城,连家都不让她回,凭什么!他到底还想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轹。
没有人知道她整夜都会做噩梦,梦见那个孩子浑身是血向自己索命,她哭着醒来,连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他以为给了钱和权利就是给她最好的补偿吗?
可笑!
又一次的午夜她从梦里惊醒,大口大口的喘气。寂静的深夜连呼吸都能听的一清二楚,额头和后背全是冷汗,此刻响起的门铃声有些突兀酾。
连城颜赤脚走下床开灯,走向门口,心不知道为什么狂乱的跳起来,以前看的那些恐怖片画面在脑海里不断的回荡。深呼吸,手握住金属一把拉开,看到门口站的人,她怔住了,“你怎么来了?”
陆洲拖着风尘仆仆的身子走进来,神色凝重,看着她的目光都是探究与深意。
连城颜去给他倒了一杯水,被他盯的浑身不舒服,“到底怎么了?”
陆洲身子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手指握着水杯,沉默半响幽幽的开口,“自从拓然回琼斯家,他就踏上了一条注定不会幸福的路。”
听到他的名字,心都不由自主的揪起来,嘴巴却恨恨的说道:“他那么聪明的人,始终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选择了就不会后悔。”
陆洲深邃的眸子有些空洞,勾唇笑意阴暗不明,“是啊!他从来都是一个狠心的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连城颜垂下眼帘沉默不语,不知道大半夜陆洲跑来找自己说这些做什么。萧拓然的事与自己还有关系吗?他是一个天才般的传奇人物,而自己只是平凡的尘埃。他的才华就宛如他的人,邪恶与冷酷。让她对他的爱,会被吸允干净她所有的感情和生命,从此以后她再也无法成为一个幸福而快乐的人。
他的残酷与邪恶注定她的可怜与卑微,连挣扎都是妄想。
“我不知道大半年你跑来跟我说这些做什么。”连城颜抬眸定定的看着陆洲,“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现在我只想回华盛顿,回到我的亲人身边,可他还是不肯放过我!如果可以你现在应该去劝他放开我,而不是和我说这些。”
陆洲皱眉,“我知道你恨拓然,恨他打掉你们的孩子。你以为他对你没有丝毫感情……”
“我没有!”连城颜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猫,激动的尖叫,“我没有恨他!他不值得!一开始他就说过不会和我结婚,爱上他是我的愚蠢。我自不量力妄图燃烧他那样一块冰。现在我已经为我的愚蠢付出代价!他到底还想怎么做才肯放过我!”
“冰块是不能燃烧,但可以熔化。”陆洲意味深长道:“连城颜,你知不知道冰一旦熔化了就会消失不见。”
因为他被自己熔化了,所以他必须要她拿掉孩子,再离开她?什么鬼逻辑!连城颜不由自主的嗤笑。
“你知不知道他有很严重的药物依赖?这些事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他抽的烟除了有烟草,还有大麻。他的失眠症……”陆洲想到在华盛顿看着萧拓然没日没夜的失眠不能安稳的睡一觉心如刀割。
大麻,失眠症……
连城颜的心一颤一颤的疼,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我、我知道他睡不好……他没事吧?”
“回来前我见过他的主治医生,主攻神经内科和脑科。有一种家族性的失眠症是非常罕见的脑退化疾病,具体病因是一种毒素引起的,目前在临床上无特效治疗。就目前的病例来看,没有一个例外全部死亡。所以这个病在医学史上被定为致死性家族性失眠症。”
连城颜听的后的背发凉,声音颤了起来,“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在他的办公室见到过这样的一份病例,是萧拓然的。”
连城颜巴掌大的脸蛋瞬间血色尽失,卷翘的睫毛剧烈的颤抖,几乎是本能的低吼起来,“不可能!你骗我!萧然不会有事的,他只是失眠而已!不会死!不会的!”
身子像是风雨里的小动物,不住的发抖。
“你先听我说……”陆洲沉声安慰她的情绪,“他的失眠症还没有完全确诊。这份病例还是十四年前,他来江城前做的检查。”
“他的中枢神经内的确潜伏着一种病毒,他的失眠症可能和这个病毒离不开关系。不过这种毒素可以是经过注射或外科手术途径进入人体,所以拓然的到底是自身携带的家族遗传还是后天感染,还要对他的父系的亲属做检查才能得知,但很有可能是遗传他的母亲。”
“你说这种病可能会遗传?”连城颜像是抓住什么,眼神茫然而紧盯着他。
“是。如果确认他的体内毒体是家族遗传性,将会遗传给下一代的。医生还告诉我,在之前……萧拓然知道你怀孕时还特意打电|话问了医生这种毒体遗传的概率。他的母亲好像是就这种病离世……”
陆洲没有把话说完,相信连城颜这么聪明她能想明白的。
连城颜像是迎头一棒生硬的疼,她从来没想过结果是这样的。像是瞬间坠入冰冷的冰窖内,不停的发颤,声音哽咽的连自己都听不见,“萧然……”
陆洲掏出香烟点燃一根,嘴角浮动着苦笑,“这么多年我们都被他隐瞒着,他太能隐忍了。我都没办法想象,他从十八岁就知道这个消息,这些年他没有一夜是能睡一个好觉,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没有失眠的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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