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询问:“那么大的动静有没有事?要不去看看?”
季丞肖摇摇头,回道:“不碍事。”
季瑞宇冷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怀疑,“你这反应倒是迟钝,撞到三秒后才感到疼。”
季丞肖扬了扬眉,不甚在意的回答:“是呢。”
林澈泪眼蒙蒙地爬回季丞肖的腿边,晕晕乎乎的脑袋直接趴在了季丞肖的腿上。
今天的致.命第二击,我.操好疼......qaq脑仁子没知觉了。
季丞肖伸手握拳掩着唇笑着,眼里是遮不住的笑意。
季丞肖动作缓慢地悄悄把左手伸了下去,覆上林澈的脑袋,力道温柔地揉了揉。
真的好蠢呢,林澈。
不过还蛮有趣的。
吃完早餐后,季母拉住季丞肖的手和他一同上了楼,林澈甩了甩脑袋晕晕乎乎地跟着。
.....
总感觉今天的季妈显得格外得高大,季丞肖显得特别矮,这是他的错觉吗。林澈看着前方模糊的身影有些奇怪地想。
到了季丞肖的房间后季母锁上了门,接着递给他一张纸,压低了声音道:“丞肖,这是我偷偷派人查的,阴山山顶的寺庙里住着一个人姓张的男人,你去找他,他会帮你。”
季丞肖身形一顿,拿起手中的纸,上面详细的写着地址,就在a市近郊但地方很陌生,他从来没有去过。
“妈这是在担心你啊,万一你有什么意外呢!”季母紧紧握住季丞肖的手不放心地说。
“我没事的,用不着去。”林澈根本就没有什么威胁力,他很蠢,干不出害我的事。
“不行!你必须去!”然而季母的态度很是坚决。
季丞肖突然想到如果那个姓张的真有什么能耐的话,那林澈会有什么下场,转为跟着别人还是彻底的消失?季丞肖不觉皱起了眉头。
季母见季丞肖半天都没有说话,摇着他的手着急的喊:“丞肖你听妈的话啊!妈这不是迷信,但是去趟总归是好的......”
季丞肖觉得他妈费工夫找这东西真是小题大做,她还是个医院的院长呢竟然还信鬼神的事,说出去也挺好笑。再者林澈又真的没有什么威胁力,就是麻烦了点,不过身边有这种鬼还是挺有趣的,他也不介意一直养着这只除了爱惹麻烦其他都还好的鬼。
季母用力抓着她小儿子的手,目光中竟带着些恳求。
季丞肖看着她这样的表情也于心不忍,良久,才点头应道:“好。”
.....
林澈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直很眩晕,就像坐过山车似的,难道说这鬼的脑袋比较金贵不耐撞?真是搞笑。
他隐隐约约看到矮了许多的季丞肖紧紧抓着他妈的手,有些焦急地喊着什么,高了许多的季母没太有反应。怎么都感觉这个画面好...诡异。
一定是看错了吧......大概。
季母闻言这才松了口气,道:“我先出去了,不然你爸会起疑。”说着打开门走了出去。
季丞肖低头看着手中薄薄的纸片,似乎在想着什么,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的目光并不在那张纸上,只是渐渐地,他收紧手攥紧了那张孱弱的纸。
林澈感觉转眼之间季丞肖又回到了原来的高度,而他此时正低着头看着什么。
“季丞肖,你刚刚在和你妈说什么?”林澈揉着脑袋问。
季丞肖回过神来,把纸片随意的塞在睡衣的口袋里,回答:“没有什么......你没听到?”
“没,刚刚头好晕,你家餐桌太硬了。”林澈又回忆起了撞上餐桌的痛,浑身一抖。
季丞肖理了理睡衣,看似随意的说:“明天和我去一个地方。”
林澈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什么地方啊,好玩吗。”
季丞肖顿了顿,回答:“应该,不会好玩。”
“什么嘛,无聊,还不如在家睡觉,头疼的紧。”林澈不满地摆手,摆明了懒得去。
季丞肖突然伸出手,声音低沉缓缓的道:“把手伸出来。”
林澈后退了一步,谨慎的问:“干嘛。”
“叫你伸出来你就伸出来。”季丞肖继续说。
林澈咽了咽口水,暗想这家伙不会要吧他绑起来吧,不过最终还是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把手放到了季丞肖的手心里。
季丞肖握紧手,感觉到自己的手中有一股奇怪的说不上来什么感觉的触感,清凉中又带着一丝滑腻,不过很舒服,仔细体会的话和普通人好像没什么区别,也就是温度凉了点,更滑了点。
这样的触感,真的是鬼吗?
“你想离开吗。”季丞肖问。
“离开?”林澈重复了一遍。
离开他能去哪?他又回不了家。季丞肖说的离开是什么意思?让他去彻底死掉吗?一个人死了变成了鬼,那鬼死后变成了什么?死鬼吗?大概会变成一个没有意识没有思想的东西。
然后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没有他的存在了。
林澈想到这,不免觉得有些难受。
一开始死亡对林澈来说就是天降横祸,剥夺了他的生命他的家人甚至还有他的自由,他被迫跟着一个生前虽经常听说却并不认识的人,睡得是他家的沙发,坐的是他的保时捷,每天见得是他的家人他的朋友,反正都不是自己的。
渐渐地,死亡对林澈来说变成了一个能有当鬼的经历的重要通道,尽管没人能看见他,但小日子也过得算是舒坦,季丞肖的生活环境好,他也就跟着享乐,最高兴的是最近季丞肖都能听到他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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