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冷哼一声转身开门离去。
韩子月看着紧闭的房门,紧握双拳,女人的话如同钢钉一般直刺入自己的心中。虽说萧渊赐死了自己的父亲,然萧杰
为了自己可以不顾性命,这样一个对自己情深意重的男人,如何能让自己下的去手。双手紧抱住头,额间青筋跳动,
此时头痛欲裂,脊背靠向墙壁,将头扬起看向空旷的屋顶,唇边不由浮现出一丝苦涩。
‘既然自己无从抉择,那还是远远的离开为好!’无声的叹息,此时自己的心如洪水猛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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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华殿
整个大殿之内静的可怕,丞相慕容俞坐在桌前,拢目看向床榻之上的女儿,眉头紧锁,终是忍不住站起身,开口问道
:“吕铭,这肚子里的孩子道低是男还是女?”
只见被称之为吕铭的男子,抿紧双唇,略作思考后,将手从景妃的腕上收回,抬眼看向身后的慕容俞,轻叹着说道:
“回丞相,景贵妃肚中的胎儿,是个女婴!”
“什么?是个女婴?”慕容俞大惊失色,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完了,完了!”
“怎么会是女婴呢?为什么不是皇子?”景妃花容失色,抬手抚上肚腹,不住地低喃着。
片刻的沉寂后,慕容俞恢复镇定,站起身几步来到景妃的近前,目光冷冷地扫过那高耸的肚腹,开口说道:“你肚子
里的定会是个皇子,你只管给我好生安胎,不可有丝毫的差池!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关系到我们慕容家的生死存亡!
接下来的一切都交给爹和吕铭来想办法!切记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慕容俞再三地嘱咐说道。
“可是爹,眼看着就要生了,一旦孩子出生想瞒也瞒不住啊!”景妃一脸的焦急。
慕容俞看向慌乱不安的女儿,镇定地说道:“你慌什么,有爹在,保你生出的定是皇子!”
“可是,如果被发现,那我们岂不是死罪,会被满门抄斩的!”景妃不由打了个冷战,忧虑地看向自己的爹。
“有爹在,你怕什么?给我安心养胎,别露出马脚便是!”慕容俞冷哼着说道。
“全听爹爹安排!”景妃紧咬下唇,抓紧手中的丝帕,轻声说道。
慕容俞看向面前低头不语的女儿,心中顿时火起,自己怎么养了个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我和吕铭会安排好一切的
,你近日来给我安份点,别惹出什么事端来。”说罢,慕容俞带着吕铭离开了阙华殿。
“女儿知道了!”景妃悻悻地说道。
看着空旷的大殿,景妃重新躺回床榻上,思绪起伏,手在肚腹上来回摩挲,低喃着:“我何曾不想要个真正的皇子,
可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萧杰连昏睡中想的叫的都是韩子月,这简直是对自己的最大讽刺,堂堂宰相的千金要独
守空房,老死宫中?”冷笑一声,一滴泪自眼角滑落,自己也曾痴痴地爱着那个男人,然那个男人的心中却不肯给自
己留有一丝的位置。那夜自己流泪到天明,看着床上昏睡的男人,心如刀割,如果不是太后给他下了药,那个男人甚
至不愿同自己一个屋檐下共处。
抬手将眼角的泪珠拭去,既然萧杰无情,自己何必还要有义呢?起身整理下衣襟,戏总是要演下去的,唇边露出一抹
苦笑,挑眉看向门口,轻声低语一声:“来人!”
片刻后,几名宫女急行而入,“娘娘有何吩咐?”
景妃轻叹一声说道:“本宫要去御花园走走!”说罢,两名宫女急忙上前扶住景妃,缓步走向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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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德殿
上好的紫檀香从香炉中散发出阵阵清幽的香气,虽说紫檀香有凝神的功效,然此时殿内的两人却怎么也凝不下心来。
“你是说,符蜀国以平定西梁国为借口在大量集结军队,意欲对我轩宇进军?”萧杰抬眼看向面前的萧凌,眉心深锁
。
“正是,陛下出宫后不久,边关探子便传来急报。而我几日前已飞鸽传书给宁飞,让他速带着骠骑营赶回都城!”对
于符蜀国,一直以来都是轩宇最大的敌人,而符蜀选择这个时候对轩宇发动战争,就是看到夏越刚灭,轩宇原气大伤
,尚未恢复。想来个渔翁得利,坐享其成,一举歼灭轩宇。
“这件事情先不要声张,待宁飞他们回来后再作商定!”符蜀的野心人尽皆知,多年就蠢蠢欲动想称霸天下,只是担
心夏越和轩宇联手一同与其对抗才强忍而未起兵。不过符蜀也太小看我轩宇了,这一战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还有,景妃那边有什么动静?”将桌上的茶杯拿起轻啄一口,抬眼看向萧凌,悠悠说道。
“刚刚丞相带了一个人去了景妃那,但说了些什么没有探听到,周围都布了人把守,像是在商议重要的事情!”萧凌
剑眉上扬,撇撇嘴说道。这个景妃还真是不简单,在天子脚下敢来这手,若不是依仗慕容家的家世,她定不敢如此的
石无忌弹。
萧杰冷哼一声,说道:“把那个女人给朕看紧点,朕到要看看他们玩的什么把戏!”
“还有,‘暖风阁’那里我已经按你的吩咐将暗卫撤走了一半,而布在了外围的几处通向‘凤鸾宫’的必经之处。”
“好!”虽然自己不想把子月当成囚犯,然自己不能再一次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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