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附湛匆匆地拿着公文包走进包厢,对着邬行言自然地打了个招呼,“抱歉,让你等太久了。”
“没事,我刚刚到。”邬行言用指尖轻轻点了点桌子,“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附湛轻笑,打开公文包拿出了录音笔和稿件,“要是采访拖的太久,耽误了你的私人时间可不好。”
邬行言沉默,端起咖啡啜了一口。
“不会真的有安排吧?”附湛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正好命中靶心,他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还是露出了一个非常完美且自然的笑容,“是约会吗?”
邬行言扬眉,“刚才这句话是采访吗?”
“当然不是,**问题若是你不想别人公布出去,谁又会这么大胆呢?”
“当然有啊。”邬行言往背后的椅子上一靠,惬意地说,“上次的照片就有一个人散布出去了呢。”
附湛手上一顿,静静地看着他。
“不过我相信附主编不会这么做。”他轻声说。
随着电视电脑手机等电子产品的普及,年轻人近视的数量大幅度上升。但是邬行言的视力却很好,他从不用戴眼镜,就算是有拍摄需要,戴的也是平面眼镜。所以他的瞳孔总是比一般人要有神,再加上他待人接物都是温温柔柔的,那双乌黑的眼睛就好像是被主人的性格感染了一样,更加显得含情脉脉。
和他演对视戏的时候,很多女星都没能扛得住,脸红心跳是常有的事。
附湛也仿佛被那双黑色的漩涡所吸引,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低声回答:“你既然这么相信我,我又怎么会让你失望。”
“开始吧。”
附湛点点头,打开了录音笔,面带微笑,“今天非常高兴能够邀请邬行言来做一个访谈……”
他快速地说完开场词,然后切入正题:“那么第一个问题是,行言曾经在x月x日主持过著名编剧江穆的葬礼,能否就此问题做个解释呢?”
来者不善。
邬行言露出一个和平常无异的笑,但是心里却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我和江老师已经认识了有……十年了,对于我而言,他是良师、也是益友。”
“那么召开记者会的期间,你曾经公开说过一些暧昧的言辞,并且在之后,网络上传出了你和不知名人士的绯闻,有人怀疑你是借此机会为荣华炒作,请问你怎么看?”
邬行言眼睛暗了暗,“关于那张照片,当时是我的助理崴了脚,为了给她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把她的脸遮挡住,将她送去了医院。至于荣华……它已经很红了不是吗?”
他轻松地说。
附湛也跟着笑了笑,“也是。”
……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附湛轻声说道,像是怕惊扰了某人一般,“行言在娱乐圈多年都没有什么绯闻傍身,今年好不容易有点儿苗头,结果却是助人为乐……想代表广大粉丝问一句,行言的择偶标准是什么呢?”
没想到是这个问题。
邬行言最初愣了一秒,随后立即反应过来,笑着回答:“我嘛,择偶标准其实很低的,长相我看得过去就行,可以不用会做饭,我会做出花样儿来;懒了不想打扫房间也可以,有空的话就我来,没空的话就请保洁公司。脾气坏点也没什么关系,我宠着就行。其实说了这么多,要求只有一点吧,我爱他,他也爱我,就足够了。”
他的声音太温柔了,尤其是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一缕春风,在一潭春水上轻轻拂过,荡起了不小的波纹。
附湛眨了眨眼睛,关掉了录音笔,“虽然择偶标准只有这一点,但是却是比登天还难啊。”
人生在世,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能遇到一个‘我爱他、他爱我’的人,其中能携手到老的人更是少数。
“五点五十六。”附湛低着头,看了眼表,打趣道,“刚好卡着时间。”
“辛苦了。”邬行言站了起来,对他伸出手来,“想吃什么?我请你。”
“随意,你请的我都吃。”附湛慢吞吞地把手伸过去,握了两三秒,再慢吞吞地收了回来。
“我刚才点了甜品,叫他们打了包,希望你不要嫌弃。”邬行言拿起挂好的大衣,反手一翻,大衣的下摆就在空中帅气地飞了起来,同时两只袖子被手臂塞满。
他回过头来,声音带了点歉意,“抱歉,我还有约,就先走了。”
附湛点点头--事实上,他能做的只有这些。
门上挂了一串小小的风铃,开门的时候会发出非常悦耳的、清脆的声音。但是附湛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的希望,希望那串风铃永远不出声,一动不动,因为那样,就可以将时间凝固在这个小小的角落。
他坐在椅子上,黑色高雅的公文包沉默着、陪着他。四周寂静无声,这一刻,时间的确很像凝固了的样子,但是却已经错过了最想留住的时刻。
“叮铃铃。”
风铃再次响起,服务员将手中的纸袋放在他面前,声音甜的像三月的黄鹂,“先生,这是刚才那位先生为您点的甜品。”
附湛仿佛被惊扰一般,先是整个人弹了一下,接着发了半秒的呆,最后轻声地问:“什么甜品?”
“是刚才那位先生点的。”服务员重复了一遍,又补了一句,“是我们店的招牌甜品,黑森林蛋糕。”
附湛沉默了短暂的片刻,随后接着问:“他……只点了这一份吗?”
“不是,”服务员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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