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好好享受哈!”一个男子将穿着喜袍的男子往前推。
“明兄此言差矣,傻子怎么会懂得这些,说不定啊——”另一男子先是抬高语调,最后几个字却低声说道,没有说完的话引得众人心知肚明的大声哄笑。
侍砚站在一边听得难堪,却只能低头默默忍受,不知道小姐心里该是多难过。
红衣喜袍的男子被人推进房间后,众人吹着口哨嗤笑离去,两个傻子洞房有什么可看的,还不如去看两个小孩打架!
喧嚣的房门口顿时清净,侍砚松了一口气,正要关上门,一个清秀小厮突然闪了进来,挡住侍砚正要关上的门。
“姐姐们,你们都出去,人太多,大公子会不高兴的。”
侍砚一噎,这是什么规矩?但是无奈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侍砚侍墨立即低头退下,连同方才出现的小厮,顺带将房门带上。
天意没有想到这人规矩还挺多,只是人都走光了,接下来的礼仪还怎么进行?不过转念一想,既然两人都是傻子,这些东西就都不必去在意了。
眼前被红盖头遮住,天意看不清房内的事物,只能凭借着耳力去听房内的动静,她听见一缓慢的脚步声正在靠近自己,她心里突然提起一口气,竟然有点期待。
她不是没有听说过她这位夫君,郎艳卓绝,身姿绝代,虽然她不满这种包办婚姻,但是她还是对这位充满神秘色彩的人产生好奇。
在天意走神这一会儿,脚步已经停留在她的面前,她双目平视眼前的红盖头,等待着眼前的人将她碍事的盖头掀起。
可是,天意眨了下眼,再眨了下眼,为何眼前的人没有动静,她微微抬头,透过红影看向眼前的人,但是只能大概看出这道颀长的身影有多高,至于他的样子则是很模糊。
敌不动,我不动。
天意秉持着这想法,又端端正正做好。
但是又一盏茶功夫过去了,天意感觉今日泛酸的腰又开始痛了,她一头黑线,她不由懊恼,她一直注意着敌不动她不动,却忘了考虑要是她不动,敌也不动,那她们什么时候才能动?
天意才突然想到,眼前这个人不能当常人考虑,兴许以着他目前的智商根本不知道要帮她掀开盖头吧?
天意暗骂自己竟然这样糊涂,看来自己要出声提醒下对方,不然两人真的要相顾无言对站到天明。
于是天意清了清嗓子,才开口道,“请帮我将红盖头掀开。”
回应她的是红烛“哧——”的一声闪烁声响。
天意以为是对方没有听见,不由提高了语调,“伸出你的手,帮我把盖头拿走,它盖住我的眼睛,我看不到你。”
回应她的是满室的静谧。
天意怔了一下,红影中那人依然站立不动,好像已经生根在那里,天意苦笑一声,看来她还真的是高估了他的智商,不过幸好,他没有像她过去看到的那些智力残缺的人撒泼打闹,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在天意心思百转千回的时候,站在她面前的男子也在打量着她,眸中带着困惑。
为何今晚会有人坐在他的床前,还占据了他的位置,以前这个时候他该上床安歇了,可是眼前的人被严严实实盖住,挡在他面前,让他无从下手将她赶出自己的领域。
天意不知道眼前人的心思,既然对方不帮她,那她就自己动手吧,反正古代的这些迷信她并不看在眼里。
就在天意抬手将盖头掀开一角的时候,眼前的男子突然上前一步,弯下腰将她的盖头抽走。
眼前豁然光亮,让天意措手不及,只感觉到眼睛刺痛,对面前的人只是匆匆一瞥,她就连忙将眼睛闭上,缓解这突然的冲击。
这人真奇怪,自己让他掀开他不掀,反倒是她自己动手,却来凑热闹。
天意无语泪流,果然是敌不动我不动,我动敌也跟着动。
其实天意不知道,当她掀开盖头一角时,面前站着犹豫着要对她从何下手的人,突然找到方法,抢先她一步掀开。
天意揉了揉眼睛,才睁开眼睛,她想看看,传说中她那位痴傻的夫君长什么样子。
眼睛适应了光线,虽然有点涩,但是不妨碍她看清事物,眼眸看过去,正好是一火红的新郎服,天意顺着衣裳往上,宽松的衣裳里,隐隐显现清瘦的身体,第一眼,她的傻夫君不胖,似乎身材还不错,再往上,墨色长发被高高束起,烛火映射在他身上,调皮的光亮在他乌黑如绸缎般的发上跳舞,这一眼,天意觉得可以给他加分,光是这一个背影,她就觉得清俊飘逸。
不过,她这位傻夫君背对着她做什么?
天意心中揣测着,正要站起身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貌似,好像,似乎是腰带被解下的声音,接着是衣裳相磨掀开的声音。
天意顿时僵在那里,他、他在做什么?脱衣服吗?
天意这才惊觉,虽然她这位夫君痴傻,可是他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子,她却因为客观因素,忘了这件事了。
背脊发凉,天意手下意识抓紧了身后的喜被,怎么办?要是他突然霸王硬上弓,男女力气悬殊,她能抵抗得了?
天意在心中暗暗后悔,自己之前居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疏忽大意致人死地啊!
随着精致的火红外裳被眼前的人脱落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天意咽了下口水,严阵以待,只见那人随手将外裳搁置在椅子上,然后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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