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这就释然,却取笑他:“这么多钱,你这是买人。”他身为王爷之尊,就此半调侃半提醒郭朴:“有一个侍候你就行了,再不行多几个丫头,你多占妻房,我才看过全青春年少,要是有守不住的,你这人又要丢到京里去。”
“殿下,京里是如何看待我的亲事?”郭朴随便就问,秦王没说先笑起来,想想又要笑:“本王今天嚼一下舌头,你的前岳父卢大人,被你气得几天面如猪肝色,上朝就遇到人对他打听你。”
郭朴也想笑,只是扯动起来的背上疼,让他笑如苦笑。
稍停一停,郭朴说下去:“汪氏和曹氏都能管生意,我是家里独子,不瞒殿下,我还没有娶妻就伤在床上,祖父和母亲要定三个,我,能让家人喜欢的已经不多,不愿拂他们。”
秦王想想路上打听过郭家的产业,凡是有郭家幌子的铺子全进去看过,他可以明白,郭家是用产业系住以后管家的人。他叹息一声:“郭将军,你要好起来才好。”
他为郭朴想一想,父母家人百年之后,只有几个妻子陪他,他还不能人道,家财要系不住人,人家对他他也没有办法。要是家财系住住人,尽数把钱交出去,这也不妥当。
长长叹一声,秦王也觉得神伤。
“周氏末将回过是亲自相看得中,她年纪小不懂事儿,却对我照顾无微不至,因此我最疼她,路上冲撞殿下,请殿下莫怪。”郭朴又说到这件事,很希冀地想知道真实情况。
秦王正要说,见郭朴眼眸子发着光,他抬手轻笑:“你去问她,”想想女人说话都不全面,自己母亲贵妃娘娘算是有智计的人,有些地方秦王用男人的眼光来看也还是女人。
不得不出来的秦王先笑一声:“这可真的是误会,我前一阵遇到强盗,你猜怎么着,清一色的全是兵!再遇到你家少夫人,我以为又是圈套,和她开了一句玩笑,你家那个奴才,就是刚才那个,就和我打起来。”
郭朴在心里盘算起来,冲撞王驾是死罪,他想想凤鸾,也要想着临安。他心思刚一动,秦王已经道:“本王还不昏愦,这件事就此揭过,你告诉那奴才,他功夫还不扎实,不然一个人可以打我两个人。”
“殿下,奴才是末将的奴才,人是末将的人,千错万错是末将的错,”郭朴说到这里,阴沉下眼神:“我觉得奇怪,当兵的冒充强盗,是逃兵老兵当强盗,还是强盗就是兵?”
秦王心里一直在转悠这事,他沉下脸:“本来我前几天就要来,外面多盘恒几天就是打听这事。以我来看,这附近没有官逼民反的事情,怎么这里会有强盗?”
两个人眸子碰到一处,心里又一格登,秦王沉声阴霾密布:“郭将军你是本地人,你们这里一直这样强盗猖狂?”
郭朴面上阴得也可以滴水,他一字一句地道:“此事必有诈!请问殿下出京巡视是几时定下来?”
“一年以前就想出来,贵妃不让我出来,才定到今年。”秦王的心也提起来,他暴怒站起来踢倒一个椅子,骂道:“大胆!”
外面的人又被吓一跳,再到窗户前听,里面又没了声音。
秦王和郭朴又转为低语,郭朴中肯的分析道:“偏僻的路有剪径的人,到处都有,不露破绽。只要在殿下来以前,无事闹抢上几出,”
他心里一动,凤鸾的父亲遇强盗,她应该最清楚。心思只一转,郭朴接下去道:“请殿下问邱大人,这一年里来抢的全是什么,可伤人命,”他沉思道:“只要有鬼,总是能查出来。”
秦王长身而起,负手在房内走来走去。春天窗户全开着,隔半边窗棂见到周氏少夫人忧愁地走来走去,不时又凑到窗前来看。
装看不到不和凤鸾对眼的秦王,又来劝郭朴:“你三个老婆不扎人眼才怪,有一个对你好的,劝你知足者常乐。”
秦王殿下府中通房丫头好几个,又有好几个姬妾,他不是为凤鸾说话,这话为郭朴的官司而发。
郭朴故意叹气:“唉,要是有私情的,我这身子也只能放过去。”身为男人的秦王皱眉:“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是怕你家里尽有,以后又要弄四个五个出来。郭将军,卢大人被你气得不清,这一笔可以翻过去。”
郭朴心想,这一笔可以翻过去,他在京里大理寺帮着告我这一笔怎么可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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