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腿一软,还没有回头看,郭朴跟后面笑:“快扶进去,不然又罗嗦我。”凤鸾人是去了,廊下留下半句话:“朴哥,你呀……”
后半句没出来,凤鸾当着客人的面,没有说下去。
她的娇音和这夫妻间的小亲昵落在庆余耳朵里,庆余忽然想起适才所见郭将军夫人,日色流转在她面上,还有一层什么?
那是汗毛,郭将军夫人没有开脸!这个大胆的想法冒出来,庆余惊出一身冷汗。下意识对郭朴看去,再去看正拖出去的树枝,这一箭是对鸟而发,还是本来就是射树。
宁远将军并不老眼神儿不花,病中无力可以解释。廊下离树并不远,怎么会眼神儿不清射到树?
庆余心里猜测着,郭朴一动不动候着他乱想,只到庆余自己明白过来,为掩尴尬赶快行礼:“小的这里候您的信。”
信,夹在郭朴负在身后的手指缝里,郭朴脚下,还有几色礼物。他淡淡道:“你下去用酒饭,我这就修书。”
看着庆余出去,郭朴喜欢地来见凤鸾,真是个好孩子,当着外人很是懂事。又体贴又娇憨,郭朴这一会儿太喜欢凤鸾。
凤鸾见他进来嘟起嘴:“好好的树,母亲前天说好阴凉,你不中意鸟儿,怎么拿树出气?”郭朴笑容满面,让凤鸾看自己的手臂:“有没有力气?”
“啪”,凤鸾打了一下,娇嗔着过来扶郭朴,好言好语道:“去睡,你听我的没错,你睡下来,我这心才得安生。”
“我要回信,人家大老远的使个人来,让人等不好。”眼角见到礼物送进来,打开看是笔墨和京里的土产,不过几样子不值钱也拿得出手。指给凤鸾看,郭朴嘻笑:“还有东西呢,怎能一字不回?”
凤鸾拿他没办法,随意看过礼物:“放着等父母亲回来看过再收。”郭朴莞尔,汪氏和凤鸾都有铺子,遂汪氏而留凤鸾,不仅因为凤鸾在自己病中体贴照顾,还有凤鸾事事是不自作主张。当然,私下里开铺子是例外。
但为家里人开铺子,也说得过去。
好生生弄这样一出,只为见一个家人,坐下来的凤鸾不得不打量郭朴。见他拆开信,看几句面上一变,凤鸾心跟着一紧,再看郭朴眉头紧皱,又一笑展眉,又拧起眉头。
郭朴没有注意到凤鸾的心思,虞临栖的第二封信,和第一封一样混帐。信中道:“……闻君大安好,吾心甚慰。卢家娇女尚在,愿再为君做冰人。君不记当年草原茫茫,与君鞭指苍穹,曰:人生快事,得一良妻。京中名媛,自幼受教,温良克已,非旁处可比,君意如何?京中相候,重见有日!”
这一封信的措词比上一封好的多,但郭朴还是忍了又忍,才把怒气忍下去。换了不是郭朴是别人,也会这样怒气横生吧。
取笔回信,信中回说相见有日,只字不提卢家的话。庆余这个奴才要是长眼睛,难道看不出来自己和凤鸾恩爱有加。
把信交出去,不一会儿庆余来辞行,郭朴懒得出去,在房里见的庆余。凤鸾匆忙之间,回礼已经备好,庆余道谢的时候再看一眼,这一下子十分确凿,宁远将军夫人面上汗毛茸茸,没有开脸。
庆余不知道该佩服郭将军,还是笑话他的好,自己从京里来,郭将军这样做假肯定是为着面子。不仅当面扮演恩爱,现在更是扮演是当家少夫人。
他这样想时,又疑惑。房中流动着的气氛,让他还是觉得这一对是夫妻。不管如何,他出门上马离去,回到京里对公子回话,两个疑惑一起说出,由公子自己去想。
郭朴不会送他,凤鸾就没有机会看信。京里来的信是吗?凤鸾和长辈们一个心思,肯定是让朴哥出去做官,至少也是出门儿的事。
定下来去京中的郭朴,凤鸾都不相信他会安安生生辞官。京中来信朴哥明明不喝茶,要装着喝茶,看信又不喜欢,凤鸾很想知道信中是什么,怕郭朴不给,忍住不问。
虞临栖的信,郭朴收在怀中,坐着继续看书陪凤鸾说笑,中间媒婆们来,郭朴避到房中去。晚上郭夫人回来,凤鸾回过礼物的事,郭夫人当面问郭朴:“虞大人与你久不来往,忽然又有信来是怎么回事?”
“并没有久不来往,母亲您想,通信不便,他只是不来信罢了。他进了京听说我好了,来信问我几时进京?”郭朴瞒了一把,是在弄不明白虞临栖的想法时,不愿意轻易给他定下不好来。
郭夫人不是一般好瞒的人,她笑了笑:“回京?那我问你,思明回京特地来看你,他回京走的什么路,我不是怪他不来看你,也许有事儿,也许路不一样,可是思明不是来看你,他要真当你朋友,怎么不来看一看?”
“回母亲,他必定有事儿了,祖父和父母亲自幼教我,凡事给别人一条路走,不必穷追究。我和虞临栖一帐同僚,并无得罪于他过,他要有时间,不会不来看我。”郭朴早有对话,从容回答而出。
郭夫人没有话说,只道:“不是说人一定要来看你,只是我一直有担心,虞大人是京里世家出身,说和你交好,我就糊涂你哪里好,能和他交个朋友?”看一眼凤鸾在,郭夫人就不提虞临栖是卢家大媒的话。
郭朴笑脸相迎:“母亲说得是,儿子也这样想,换了是儿子,怎么着也要来看一看,他不来,多少是不拿儿子当知已看,母亲和我到京中,和他远一些也罢。”
“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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