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裳没好气地说道。
那么,扫地呀晾衣裳呀,这些不是他想要过的生活,他拍了拍脑门,作恍然大悟样:
“对了,我还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我去去就回。”
说完,立刻脚底生风,飞了个无影无踪。
“喂,要你干活,你就跑,你回来!”
云雪裳气急败坏,直跺脚。屋里乱七八糟的,她一个人得收到什么时候去啊?
隔着院子,司空静雅的尖叫声震得刚安静的小狐狸又哭了起来,她在吼:
“我不收拾了,今天一定要请佣人回来,否则姑奶奶我今后就把姓云的当奴才使!”
云雪裳吞了吞口水,完了,司空静雅疯了,姑奶奶都喊上了!是,她再也不阻止他们去请佣人了……傻瓜才会一个人干两家的活!
哄儿子,扫地,洗东西,擦地板,忙得像陀螺,天亮了!
云雪裳长舒了口气,有福不享,她确实够傻,可是,看着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只属于她和安阳煜,儿子,三个人的小狐狸窝,心里又温暖极了,给心爱的大小狐狸做这些,她乐意。
院门拉开,安阳煜拎着两只油纸包进来了。
“油条,包子。”
他抬高手,语气颇有些讨好的意思,屋里乱成那样,确实够她累的,但愿她今天开窍,同意请丫头回来。
“好了,知道你们的这些坏心思,去吧,请人去吧,姑奶奶我现在连吃东西也没力气了。”
云雪裳揉着酸痛的手臂,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是光抢了我们的,还是抢了别人的?”
安阳煜将油条撕成小块块,往她嘴里塞,她一面嚼,一面含糊不清地说道。
“抢了好些人家的。”
安阳煜脸上闪过了一丝寒意,他去镇长那里了,明为告状,其实是打探一下风声。镇长说那个捕头姓牛,是县太爷的小舅子,在乡间一向横惯了,吃东西买东西从来不付银子,谁敢多说一个字,便会捏造出罪名来塞牢里去。如今出了墨教这等事,他还不好好利用一下,让自己发笔财?
“喂!”
心里有气,不免走神,一块油条塞进她嘴里,居然没有松手,反而用了劲往里面摁去,云雪裳差点透不过气来,吓得连掐带打的,让他回过神来,这才连忙松了手,赔起不是来。
“你,你想谋杀亲老婆,再讨小老婆是不是?”
云雪裳夺过了油条,自己啃了起来。
“倒是想,如今倒打不过你了。”
安阳煜揉着被她掐紫的手腕,云雪裳斜过眼,看向了他的手背,昨天伤着的地方还没褪去青紫的颜色,什么毒这么厉害,如果是轶江月在就好了,肯定是一药毒除。
想想,轶江月居然有两个月没来了,难不成躲着和碧叶生孩子去了?
胡乱想了些事,一天便混完了一半,云雪裳也没思去茶庄为他挡桃花,只去托了前街的黄嫂子请两个丫头过来做事,本只想请一个的,可是一想司空静雅一个公主能委屈到现在也属不易,干脆一边请一个算了。
晾了洗过的被套,门又被敲响了,这一回虽然不似昨晚那样粗鲁,但是也颇为急促。
她扭头看了看正在院子正中练
剑的安阳煜,放下了木盆,趴在门缝往外一瞧,外面居然站了一群衙役,找麻烦的来了!
她向安阳煜打了个手势,然后定了定神,拉开了门。
几名官差见门打开,领头的一个便拱了拱手,大声说道:
“这位嫂嫂,奉太守之命,搜察邪党,请这位嫂嫂让开。”
郡府来人了!
云雪裳退到一边,看向了安阳煜,他已经将剑藏于树洞之中,换了一副低眉敛目的模样。
“朝廷获悉,邪党中人在水镇出现,现特令郡衙加紧查办。镇长说你们搬来水镇不久,祖籍哪里?”
官差一面说,一面打开了手中的卷轴,卷轴上面画着一名男子头像,然后看向了安阳煜。
“官爷,我们祖籍徽南。”
安阳煜装出憨厚的声音,恭敬地说道。
“认识这个人吗?”
官差把画举到他们面前,一瞧,便微怔,他们抓轶江月作什么?
“这个人,便是墨教的首领。”
轶江月怎么可能是墨教的首领?他最爱的事就是独来独往,让碧叶跟在身边已经是极限了,而且他眼光一向极高,连沈璃尘安阳煜都不放在眼里,其他人在他的眼中更是世间蠢物,不配和他为伍,他怎么可能整出个劳什子的墨教来?而且,他就是想做皇帝都有机会,好端端地让自己去通缉?
更重要的是,南金太子分明心仪于他,只怕他不肯多看自己一眼,好不容易追上他一次也只任轶江月打骂,连重话都不肯与他多说一句,会让人来通缉于他?
只说明……朝中出事了!
不,是南金太子出事了!
可是,轩辕辰风上回来信,并未提及朝中有任何变动,而且残月门和紫衣铁军都未获悉风声。
怪哉!
“我等就住在镇中驿馆,如果二位有任何发现,请立刻前来禀报。”
这群官差倒是懂礼,只在屋里检查了一遍,未发现异常,便出了院子,去了另一家。
“幌子,我们暴露了。”
安阳煜低声说道,如此礼让,只是不想和他们正面冲突,想来是怕打不过他二人。
“怎么办?”
“静观其变。”
安阳煜说着,迅速从院墙的暗门进了另一边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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