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底,禁不住回头看月宵绝望的脸庞,他……竟然哭了,哭得如此心碎,这那里是当初折磨自己致死的恶魔!
【小商,我错了,我不该骗你,不该强迫你,你开口说说话好麽,我……】
墨亦晨被真气反弹,一个支撑不住,打得口吐鲜血,红豔豔的,浇染了一片月牙白,刺疼了简商眼,傻子,我都死了,还那麽拼命干什麽,大傻子!
忍住喉中的哽咽,简商紧紧捏著自己的手,他疼……比刚才吐血的时候还疼,疼到骨子里,像是拔不出的刺。
【我们的一切还没有结束!你怎麽就先落跑了,我这副容貌,可要留给谁看!】
墨亦夕轻轻抓著那已经没有心跳的尸体,扯掉那面纱,露出惊世容颜,却满脸苍白,毫无生机。
【这後宫我不要了,这皇帝我不坐了,我等你好麽,我等你回来,就等你一个人……】
芷云紧紧握紧冰冷的尸手,低低喃念著,述说著悲苦离情。
【小商,你怎麽不等等我,怎麽又一个人丢下我跑了,你又想让我等五百年麽,看你,弄得脏兮兮的,我的小商,永远都是最漂亮的。】
上川伸手抚开沾染在尸体身上的血渍,用衣袖抹掉简商嘴角上的黑血,他的小商,是最可爱最漂亮的,怎麽变成这样了。
【喂老头,我不想跟你回去了。】
简商声音哽咽著,他不想回去了,三年,整整三年的光阴,他用一年的时间适应这个世界的生活,再用一年的时间,认识今生中无法忘怀的他们,最後的一年,他用来逃避,他们的罪孽,他们的债……
他看见他们的悲鸣,就像当初自己那般,是寂寞的,是空洞的,是心死的。那种悲哀的痛楚,他不想尝试。
【你小子说什麽!叫我老头!没大没小的,还有哪个,你说你要不回去,开玩笑吧!】
那老者气得快瞪胡子了,那月老珍藏好的万年雨露,竟然就怎麽跑了麽,他不甘啊,连忙说道
【你可得想清楚了,你若不跟我走,你必定後悔的!】
【我这辈子最後悔的事,是懦弱的逃避!是我躲开了他们的债,现在,是该我偿还的时候了。】
【这……诶!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过你还不能马上回归到身体里去哦。】
【那要等多久?】
简商错愕得睁大眼睛,这身体明摆在眼前,竟然回不去!
【那是,你也瞧见了,那尸体已经冰凉了,你要马上回去,阴阳相闯,是万万不可的,得等段时间才可以。】
【那要多久啊?】
简商不耐烦了,这老头真会折磨人。
【一年,要等一年的时间,你才能从这具身体里苏醒,你可想清楚了?怕你还没等到那会儿,他们早把你丢到乱葬岗了。】
【老头你就爱吓折腾人,不就一年嘛,反正我也刚好可以测试一下他们,老头,你就帮人帮到底,传个口讯给他们,便好了。】
简商点点头,让自己躺一年,他还真是怕寂寞了,所以,他只好试试法子,解解闷咯。
【诶!真是被你小子给衰对,好吧,你让我传什麽………】
【是这样的……】
简商把那长串话,生生说了三遍,那老头才记住。
【你这小子,麻烦事还真多,行了,这字条我都抄好了,你赶紧附体吧。】
那老头说著,也不等简商回应,直接把简商的灵魂送进尸体中。
而原本一脸悲鸣的众人顿时一惊,那手下的身体,竟然又恢复了心跳!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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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时间能做什麽?是看那花开花落,还是瞧那夕阳别样红?或是,待那佳人回归,求得个幸福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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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间,这偌大的帝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且不说那皇帝废弃了後宫,就连那已经蠢蠢欲动的番邦外臣,都一一除去,倒形成了太平盛世,一片繁华。
百姓们都为有怎麽位明君而自豪,自然奋力支持。以至於,对於皇帝废後宫,也不敢说什麽。这朝中都是自己人,那朝外,也没人反对。芷云,自然潇洒得很,天天处理完政事,就跑到垂仙殿里,一待就是一整天,这宫中的都没人知道这美豔的皇帝跑到宫殿里做什麽,只知道这殿内躺著个人,一个有这呼吸和心跳,却永远都不会醒来的人……
虽然这後宫清场了,但每日却不乏欢声笑语,每每到午时前一刻,这清冷的垂仙殿都溢满琴瑟和弦,好不热闹。这凑近一看,都忍不住抽气。
那面前的一位位,哪里是凡人之姿,只见那一身红袍的冷豔美人,手中提著把琵琶,坐在那昏睡的人身边,坑坑洼洼得唱著,五音不全也就算了,就连那琴弦,竟被深深弹飞几根,但本人却浑然不觉,完全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喂!月宵你到底会不会弹啊!难听死了,打住打住!】
那在月宵身边的另一个月白衫美人,不禁怒骂著,那手中的纱带也被丢到地上。瞪著红袍男子。
【啧啧啧…我说亦晨,你不会跳就别怪我,不见我正弹得起兴麽,小商一定很喜欢的。】
那月宵倒不理睬一脸不满的墨亦晨,虽然小商给他一年的时间磨练琴艺,但是他想,这一年都不用到,现在就可以啦!这琴瑟,不真是美妙麽。
【……你这样弹下去,就算小商醒了,也被吓死!】
墨亦晨叹气,把舞了半天的纱带踢到一边,他练这个可累得够呛,想他琴棋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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