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怎么了?总是睡觉,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冷淡地回答了一句,杜阮廷再次闭上眼睛。
祁凛不信他:“哥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进城去找个大夫看看,你不能总是这么睡下去。”
杜阮廷哼了一声,心说还不是你一直怕有人追来才总是挑荒僻的地方行走。要是真能这么一直睡下去倒是好了,眼不见心不烦,眼睛一闭一睁,五年过去,醒来就能把这个总是抱着他占便宜的仇人给杀了。
没有得到杜阮廷的回答,祁凛也不在意,但马匹行走的方向明显是朝官道上去了。
临近中午,两人终于进了城。
祁凛抱着昏昏欲睡的杜阮廷下马,走进了一家医馆。
医馆的生意不错,还有不少人在大堂里等候。祁凛没那闲工夫干等,不顾药徒的阻拦,径直闯入了内堂。
内堂里正在给人看诊的药师是个花白胡子的老头,祁凛看了眼他药师长袍上的徽章,药君等级,在这种小城镇里也算是罕见了,难怪外面有这么多人等着看病。
药君见有人闯入,也不显慌张,捋着胡子给面前的病人开了张药方,打发人出去取药了。祁凛见他看过来,连忙上前一步,抱着杜阮廷在老头面前坐下。
药君缓缓道:“哪位看病?”
祁凛把杜阮廷的手递了出去。
杜阮廷不悦地挣了挣,他不喜欢这种将脉门交到陌生人手中的感觉,更何况他自己就是毒师,本就懂得药理,之前他也给自己把过脉,把到的脉象闻所未闻,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病症。
可以他此刻的力气是无法挣脱开祁凛的,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对面的药君将手指按上了自己的手腕内侧。
杜阮廷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却无奈被祁凛压制得无法动弹。
老药君捋着胡子,沉吟片刻:“这位公子的脉象奇特,老夫无从得知是什么病症。只是有一点毋庸置疑……”他看了眼杜阮廷排斥的表情,又若有似无地撇过他的另一只手腕,见祁凛警惕地将袖子往下扯了扯,才道,“这位公子的剑气似乎被什么东西牵制住了,若是长此以往,经脉必受损伤,还请公子三思而后行啊。”
杜阮廷闻言一僵。
他两辈子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修为,若是经脉受损,还不如杀了他痛快。这般看来,近日嗜睡的症状也十有**是缚魔锁搞的鬼。
他当即从祁凛膝上跳了下来,朝前两步,又返身面向祁凛。缚魔锁的另一端从祁凛手中脱落,落在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杜阮廷强忍住疲惫,咬牙切齿道:“祁凛,你还不快给我解开!”
祁凛毫不犹豫:“不解。”
“难道你要让我成为一个废人吗!”杜阮廷说完,忽而恍然大悟地冷笑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成了废人,就可以一辈子任你摆布,这样你就高枕无忧了,是不是?祁凛啊祁凛,你果然还是本性不改。我今天就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解是不解?”
祁凛眼神闪了闪,却依旧道:“不。”
杜阮廷一时气闷,竟无话可说,只能冷哼一声,拖着链子,甩袖出门。
祁凛在原地顿了顿,也追了出去。
“哎!诊金……”药徒想要追上去要钱,却被药君拦了下来。
“他们两个,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祁凛追出医馆,就看到不远处聚集了一大群的人。他心中油然而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连忙拨开人群,不顾周围人的低骂,冲到了人群中央。
映入眼帘的那一幕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白屏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正单手掐着杜阮廷的脖子,似笑非笑地看向祁凛:“我的好徒儿,你实在是太让为师失望了。”
祁凛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住白屏手掌与杜阮廷脖子相接的位置,生怕白屏突然发作,对杜阮廷造成什么伤害。
白屏似乎很满意祁凛的反应,逐渐松开桎梏着杜阮廷的手,但还不等他喘过一口气,就一记手刀砍在了他的后颈上。杜阮廷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祁凛连忙跑上前接住杜阮廷瘫软的身体,低垂着头,不让白屏看到自己愤恨的眼神。
白屏祭出飞剑,自己先踏了上去,“跟我回去,我保证不伤他性命。”
祁凛挣扎了片刻,终是抱着杜阮廷站到了白屏身后。
杜阮廷清醒过来的时候,入眼是一片昏暗的山壁。
他猛然从地上坐起,发现身边空无一人。杜阮廷只记得自己昏倒之前正被白屏掐着脖子,如今却躺在了一个陌生的山洞里。
他是被白屏抓回去了?还是被祁凛救走了?
正想着,祁凛捧着一个托盘从山洞外走了进来,“哥哥,你醒了。”
杜阮廷戒备地看着他:“这里是哪里?”
祁凛的脚步顿了顿,“鹤灵山。”
杜阮廷眼神猛地一沉,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若是在祁凛身边,他还能找机会逃走,可一旦进入了鹤灵山的境内,他便再难离开。
“白屏呢?”他问道。
“师父在让白峰华师叔炼丹,”祁凛将托盘在杜阮廷面前放下,“哥哥吃点东西吧,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杜阮廷可不信白屏会没事找事去看自己师弟炼药,“白峰华炼的是什么?”
祁凛抿了抿唇,低声道:“散魔丹。”
杜阮廷瞳孔微缩。
祁凛接着道:“师父说哥哥是白矖后人,血脉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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