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用齐宁的话说,衣冠qín_shòu就是说的这种人。
“齐组长。”他走过来打招呼。
齐宁微微侧过头,用余光瞥他一眼算是招呼:“你看看现场还剩下什么留给我们的。”
孙皖生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头套脚套,但却不急着戴口罩,只半边挂在耳朵上。
“宋希诚同志,怎么齐宁在哪儿你就在哪儿啊?”
宋希诚正看着痕检的同志们拍照,听他问话愣了愣:“听党指挥跟党走呗。”
孙皖生笑得诡异:“我建议咱们总队队长或者干脆局长应该给你颁发个横幅,上面就写‘罪犯克星警局保姆’,来表彰你成功吸引了齐宁同志百分之八十注意力从而给其他人留下一线生机的丰功伟绩。”
宋希诚还没来得及回话,方才还在向那环卫工人了解情况的齐宁回过头来,脸上一片肃杀:“孙皖生,总队给你发工资是让你干活不是让你扯淡的!宋希诚,做你的事儿去。”
耸了耸肩,孙皖生勘察现场去了,宋希诚莫名有些来气,干脆离他远远的,站到一直冷眼旁观的何慕边上。
“怎么,又被误伤了?”何慕满脸欠扁的八卦。
宋希诚摇摇头:“伺候他是真难,动不动就无差别攻击,对任何人都可以实施冷暴力。”
在他们小组里,如果要排智商,何慕仅次于齐宁,而论起情商来,何慕就不知道甩齐宁多少条街了。何慕眼珠一转:“其实你不觉得,咱们组长虽然脾气差得惊天地泣鬼神,但是对别人都还算是客气么?”
宋希诚皱眉:“你不会想说他特别看得起我,所以对我特别糟吧?”
“非也非也,又是给你买衣服又是带你去度假,对亲生儿子顶多也就这样了。”
宋希诚“唔”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你说我是他儿子?何慕,有你这样变着法儿骂人的么?”
何慕笑成一朵花:“要是能得到领导器重,不要说儿子,就算是孙子我也愿意啊。对吧,头儿?”
齐宁如同背后灵一般出现在他们身后,手轻轻放在宋希诚肩膀上。
“差不多了,咱们回局里开会。”
所谓的案情碰头会常常是大同小异,不过这次总队的崔队长也列席旁听,足见上面对这起案子的重视。
齐宁试了试麦克风,象征性地看了崔鹏一眼:“队长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崔鹏演讲欲从来旺盛,此次也不例外,只见他接过话筒:“诸位,现在我宣布1013特大连环杀人抛尸案专案组今天正式成立了!”
下面的众人都有些惊讶,看他那兴高采烈的样子,似乎不是在讨论一件杀人案,而是给某家新店开张。
齐宁礼貌地带领大家鼓掌,崔队长很陶醉地继续发言:“近三个月来,本市已经连续发现三具女尸,都是半身赤裸伏在高架桥的绿化带中,经法医检验都曾经遭受过性侵犯。这些案件在本市中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也严重影响了市民,尤其是女性正常的生活与工作。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尽快破案,给死者一个交代,也还市民一个安全的人居环境。”见众人都兴致缺缺,他提高声音,“有没有信心?”
一片死寂。
崔队长有些不悦,齐宁淡淡道:“我们现在开始分析案情,布置任务,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破案,给局里一个交代。”
崔队长打断他:“关键是要给群众一个交代。”
送走了崔队长,齐宁起身打开投影仪。
“并案之后按照死亡时间顺序排列,这是第一起,也就是两个月前,八月九日案发于宣武门立交桥墩下。死者18岁,是附近一个服装厂的女工,每天都要从住处步行去三千米之外的厂区。她死前曾经遭遇过性侵犯,但法医却没能提取到案犯的jīng_yè。”
齐宁换了张,画面上的女孩挺清秀,对着镜头笑得阳光明媚。
“第一案的具体情况,稍后我们再慢慢分析。”齐宁翻阅着手里的照片,又挑出来一张,赫然又是一具裸尸,“这次案发是在十月一日国庆节。死者依然是青年女性,也是来b市务工人员,在一家饭店当服务员。这次我们似乎幸运些,分局的法医提取到了案犯的jīng_yè和一些其他生物性征。”
宋希诚很敏锐:“我听王亭说好像今天也提取到了,是不是和上起一致?”
齐宁点头:“确实,这也是上级批准并案的一个重要原因。”
☆、第二章
“现在我们来分别讨论一下这三起命案,”一旁的崔队长从侧门离开,齐宁点点头算是道别,“八月八日,s省籍女子张燕于早上5点左右离开家,据室友反应,她是空手去上班的,没有携带任何财物。当天工厂的出勤记录里,张燕是旷工,说明当天7点,她并没有来到工厂上班。结合验尸报告,她在6点到7点之间就已经遇害了。”
“头,你不觉得奇怪么?那个时候应该早已经有上班的运货的,车来车往,不该没人发现这些异常啊。”吕慎言提问。
彭刚也感到不对:“而且难道没有监控录像么?”
齐宁挑眉:“问题就在这里,由于要建隧道宣武门立交要减去两个车道,于是不久前市政部门逐步拆去了一些电子设备和路灯,本来的计划是在八月九号在桥墩下爆破。”
宋希诚皱了皱眉头,齐宁用马克笔点点他:“想到什么了?”
“我在想,案犯是不是知道这个情况,于是决定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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