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但她们的话也未必就能尽信,您是不是太冒险了?”
“你觉得我在冒险?”段宁然嘴角微微一勾,自信地道,“过去之前我已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走到那女孩面前时,我看到几样印证我想法的东西,便有了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哦?”
赤羽瑛士感兴趣地扬起眉,段宁然解开谜底道:“那可怜的女孩左手中指未戴订婚戒指,留下了一圈浅浅的白印。在lv这种日照充足的地方,最多一周应该就会晒得看不见这种痕迹了,可见她被人抛弃也不过是最近才发生的事;她袖口露出了一道割腕的新伤,说明她重视这段感情,非常痛苦;她的右手中指戴了一枚吉普赛人占卜后惯用来安抚人的琥珀戒指,那种里面有甲虫的琥珀代表着想挽回恋情的意思,所以她既是个迷信的人,也是个过于留恋爱情的人……”
“因此你才会编出那种看上去挺可笑的话去接近她?”
赤羽瑛士终于知道段宁然为什么会以那种理由靠近爱丽丝了,这种对别人来说可能很可笑的故事却恰恰是最能打动那女孩内心的话。
“那女孩目前应该是心灵受伤最重,工作最心不在焉的状态,会疏忽一些事在所难免。有了这么大的把握,这次的任务如果还不能成功,那只能说,我们的赌运实在太差了。”
段宁然一脸自信地看着涂文飞,似乎在对他说“冒险”那两个字实在是他太过虑了。涂文飞哑口无言地望着段宁然,满脸崇拜,但想想,又觉得有点恐怖,忍不住低头打量自己身上是否也有什么东西泄露了自身的秘密而不自知。
段宁然神色微微一黯,因涂文飞的举动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那时他身边的小伙伴们起初也是以又崇拜又佩服的目光看着他的,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就都避着他走了。直到很久以后,段宁然才明白,人类对于自己的内心被人看穿,感受更多的会是一种恐惧和抵触的情绪。
掌心被另一个熟悉、温热的手掌轻轻摩挲着,段宁然回过神来,看到赤羽瑛士正凝视着他,鹰隼般的眸子似探测着他的情绪般,在他脸上游移着。
“别把自己当神了,你不过是比别人的观察力更敏锐一点而已。”
赤羽瑛士低沉的声音仿佛到达了段宁然的内心深处,这看起来似乎不太客气的措辞和语气下,段宁然能听出他对自己温柔的安慰之意。
“你不怕有一天也会在我面前无所遁形?”
段宁然半开玩笑地瞅着赤羽瑛士,赤羽瑛士大笑起来:“无妨,你就一直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吧,这个倒是我所乐意的。”最好再也没兴趣去看旁的人!
段宁然嘴边再次勾起了浅浅的弧度,与赤羽瑛士相视而笑。涂文飞在一旁被这幅让人无法插入半分的画面震得说不出话来,他隐隐感到自己有点明白这两人间的关系了。而这确实让人太震惊了!莫非少帮主就是因为这个而对那个叫赤羽瑛士的男人带有敌意?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赤羽瑛士知道段宁然心里肯定有了些计划。自相识以来到现在,赤羽瑛士对段宁然的性格已了解很多,深知段宁然绝对是个掌握了情况后便会立刻在心里开始筹谋下一步的人。段宁然有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赤羽瑛士是个靠直觉看人的人,但有时候他的直觉之准比自己对人的精准分析感觉上会更可怕。
“我想去看看易的情况。”
“什么时候?怎么去?”
“以送宵夜的名义去吧。”段宁然思索了一下,“你觉得我若穿上百丽宫的制服怎么样?”
赤羽瑛士拧起眉头,摇了摇头道:“太危险了!你见到的很可能不止是方易,还有金和他身边的大批保镖或者他的私人雇佣兵。金斯塔克是什么人?他手上掌握了多少精良的设备你根本就不知道。方易既然会陷在那里出不来,连个求救信号都没有,你进去了很可能也会遇到同样的情形。”
“所以我也需要一些仪器、设备。”
段宁然被赤羽瑛士这一提醒,倒真想到了一个从未想过的问题。金斯塔克手上的各种电子设备应该是全球顶尖的,如果他是靠那些电子设备限制了方易的行动,自己还真没有把握能将方易带出来。
“然少爷,我这儿有不少从布布小姐那里借来的设备,不知道有没有您能用得上的。”
一个细小的声音插入了他们的对话,段宁然和赤羽瑛士这才想起来涂文飞还在旁边。段宁然看了他一眼,让他把带过来的设备拿来自己看,顺口问了一句陆淳端老婆欧阳布布的近况。
“布布小姐目前还在加州理工,可能要待到年底才能回国。”
“加利福尼亚么……说起来倒不太远。”
段宁然寻思了一下,让涂文飞先去拿设备。赤羽瑛士看着段宁然脸上微微露出的倦容,拉住他问:“你真要去?”
“只能我去了。文飞跟易的熟悉程度没有我高,他去可能会徒增风险。”
“可如果你也搭进去了,我会直接找上门去跟金斯塔克要人的!你要记着!”
赤羽瑛士目光直视着段宁然,段宁然连半句反对这男人行动的话也说不出来。他早该料到这人态度的,不是么?自己寻找方易的下落是势在必得,因为项凌云、陆淳端和他都担心着方易的安危,而赤羽瑛士也同样可能会因自己涉险而担心自己的安危,这点他倒一时忘了。
“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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