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十足诱惑,意味深长。而后拿起那酒杯,轻轻啜一口,自顾自走开了。
艹!小姐们心中怒骂,恨不得摔碎手中的杯子,现在都是什么世道!为什么满大街都是基佬!为什么!
辛加急中生智想出此招,心中紧张得不行,走开几步躲起来偷偷观察,见危机解除,终于得以松一口气。但转念一想,说不定童先生就想借这个机会物色合适的媳妇呢,岂不是坏了他好事?
这么一想,辛加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失落,心里苦涩得很,便站在原地,一脚一脚轻轻踢着草皮,不敢回去找童先生了。
只是人家童先生是长腿的,看辛加方才还跟个狐似的,现下又噘着嘴不开心了,便知道他又在瞎琢磨,走到辛加身边故意逗他,“你昨晚跟我说什么了,嗯?”
要不然童先生给我个机会,我今晚与你说?辛加只想立刻拱进童先生怀里,但装逼大赛还在进行,他默念佛号,告诉自己可要千万克制住。
“仪式开始了,童先生去看不?”辛加顾左右而言他,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看童以恒。
今日这门亲事可真称得上有趣,这些有钱人的架子端得高高,结个姻亲都讲究门第,好久没见过这样不凡的夫妻组合。新娘也不同于一般的大家闺秀,爱闹爱笑,不受世俗约束,洒脱豪爽,看得场中好些小姐十分向往艳羡。
主人家老两口表演吹胡子瞪眼睛表演老半天了,女儿终究是给爹妈面子的,不至于连个例牌的感恩环节也没有。谢了父母擦了泪,便转到感谢好友。新娘的挚友应声走上台去,只见那人眉目精致长身玉立,披着中长的柔顺黑发,更衬得肌肤胜雪,叫在场的人迷得错不开眼。
那人接过话筒说话,嗓音却出奇的嘶哑难听,场下宾客这才分辨出来是个男人,正是辛加的旧同学小桂。
开场无非是套话,但台上的人气质优雅落落大方,没人舍得移开目光,多年前那个畏畏缩缩不敢言语的小桂仿佛是他的前生。
辛加见了小桂,不知怎的,总有点恍惚。他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小桂的脸,试图令自己放松下来。
“yv问我,是特地为了她的婚礼回国的吗?”小桂从容地扫视全场,却忽然将目光定在了台下一点,“当然是,但也不全是。我记挂着几个老朋友,今天真的很高兴能在好朋友的婚礼上见到他。”
“辛加。”小桂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如同重逢知心的故交,又惊喜又感动地挥挥手。
在座的宾客纷纷鼓掌,其中的粉丝激动地为辛加欢呼。
童以恒捏捏辛加柔软的手心,鼓励道:“加加加油。”
辛加硬着头皮,喝令自己冷静,迎着小桂殷切的目光上前去。
小桂一双杏眼弯起来,波光盈盈,“辛加是乐队主唱,歌唱得很好听啊,我在国外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忘记。”
“谢谢。”辛加不清楚小桂的意图,只能拿出舞台经验,像应付主持人一样应付他。
“我认识辛加这么多年,也算是和乐队一起长大的。”小桂仿佛沉醉在什么美好的回忆里一般,笑道:“我代表来宾中的粉丝问你个问题啊。你是送外卖送到经纪人手里然后签约出道的吗?”
小桂语笑嫣然,他浅色的眼瞳像近晚日光映照着的彩绘玻璃,通透而冰冷,“你的花名不就是外卖仔吗,我一点儿都没忘。”
在场的人无不是大富大贵,有些人含着金汤匙出生,认为自个生来就是云端上的人,闻言不禁流露出鄙夷的目光,掩嘴哧哧笑起来。
“一听就知道小桂你不是铁粉,”辛加仿佛毫不在乎那些轻蔑的嗤笑,“粉丝们都知道,我们是高中一年的万圣节签约的。”
“说到外卖仔,你别忘了,以前你老是被人欺负,我还提着外卖追那些人追了九条街呢。”
“是啊,我以前好惨,多亏了你。”小桂脸上笑意更深,然后一拍脑袋,似恍然大悟道,“啊,这是yv的婚礼,不是我们的同学聚会。其实请辛加上台来,就是想请你唱支歌贺一贺yv的新婚之喜,顺便给大家助助兴,可以吗,辛加?”
“老同学开的口,自然是要唱的。”辛加欣然接受。
此时台下又走上来了一个人,在座的少女们立时惊喜道:“阿绿!”
阿绿高大俊朗,今日又好一番打扮,仿佛明珠生辉,叫女孩子们舍不得眨眼,险些抛下矜持冲上去拥抱偶像。
阿绿笑道,“不介意我擅自上台吧?”
新娘同少女们一样,很是欢喜,差点拍烂手掌,哪里会说个不字。
“我是辛加的御用贝斯手啊。”阿绿道,“主唱要唱歌,可不能少了我。”
辛加如释重负,感激地望着阿绿,阿绿投以他安心的眼神,两人十分默契,在台上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侍者为阿绿递上主人家珍藏的一把名贵木吉他,辛加便献上一首老情歌,他嗓音清越,曲调被阿绿处理得十分轻快活泼,应足了今日的吉庆良辰。
阿绿专注于弹吉他的模样迷倒台下一大片少女,新娘一次满足了人生的好多愿望,感动得哇哇哭,比感谢爹娘那会儿掉的泪还要多。
走完了新人互致誓词这段流程,抛花球自然也少不了,只是抛的人是新郎,这位非洲朋友甫一来到本国就深深地迷恋上榴莲,他不能与榴莲结婚,只好委屈它当花球,抛出去自然没人接,接了非出人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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