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没及格,父母揪着耳朵把他带到邢应苔和陈半肖租的房间里,命令邢春霖双休日不许玩,跟着哥哥在辅导班学英语。
邢春霖眼泪汪汪,一脸倔强,进了邢应苔的房间也不说话,用沉默对抗父母的强力压迫。
邢应苔早就知道弟弟英语不好,父母也抱怨过要让自己教他,但邢应苔研究生时一直很忙没时间,所以直到他诧异地看着邢春霖的试卷,才发现弟弟的英语水平可能也就是小学生水平。
邢应苔沉默了一会儿,说:
“那以后他就在我的班上听课吧。”
父母放心地把二儿子交给大儿子带,给邢春霖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后,警告他要好好学习,并告诉邢春霖周日晚上再来接他。
邢应苔在自己房间里支了一张床,给邢春霖用。他有点担心排外怕生的招财会攻击弟弟,但出乎意料地是,招财见到邢春霖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应该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邢应苔性格本身比较内敛,也不知道该和邢春霖说什么,干脆不说。明天他要带弟弟一起去兼职,但、所以今天就给他发了几套卷子和讲义,以免他明天跟不上进度。
邢春霖含泪在书桌上看了几个小时的天书,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试卷上,砸出几个凹凸不平的小洞。
招财十分厌恶地扫了他一眼,尾巴一卷,爬到邢应苔的肩膀上。
邢应苔本来在写论文,加上邢春霖呼吸声很低,他也没发觉什么。但过了几个小时还见邢春霖右手频繁地抬起,有些奇怪。邢应苔合上电脑,把招财放到床上,走过去一看,登时大吃一惊。
原来邢春霖竟然在默默流泪。
“怎么了?”
邢春霖深深低下头:“没,没怎么。”
邢应苔皱眉,想了想,问:“是遇到不会做的题目了吗?”
“是……是的。”
招财躲在一旁大大翻了个白眼。不会做的题目?看邢春霖的试卷就知道他到底有多少要学的东西,要是真因为不会就哭,来这里之前就该哭瞎了。
一看他这样就是不想学习,偏又害怕哥哥的威严不敢反抗,刚看几个小时的讲义就哭哭哭,跟邢应苔小时候真是一点都不一样。
邢应苔没有‘招财’那样敏锐的洞察力,他搬了一张椅子,坐在邢春霖书桌旁,打算亲自帮他答疑。这样的行为反而让邢春霖更加郁结,泫然欲泣。等邢应苔不厌其烦一直讲到十二点钟后,竟然已经泣不成声了。
“……”
邢应苔无声地叹了口气。他这个弟弟基础功实在是太差了,简直是无所有知,一无所知。十五六岁的人了,也是知道羞愧的,在他面前抽泣流泪。要知道邢应苔八岁之后就几乎没有在外人面前哭过了,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忍。
他安慰道:“也不用哭。你慢慢补习,总能追的上。时间太晚了,你先睡,明天跟我去上课。”
当天晚上邢春霖躺在陌生的床上,睡梦中都在唉声叹气。
邢春霖每周末都来邢应苔家住宿兼补习,一开始还没有什么,一个月后邢应苔就发现自己的弟弟给他带来了一个不大的小麻烦。
因为‘邢’这个姓不太常见,再加上邢应苔下课后会带着邢春霖一起去食堂吃饭,很快学校里的人就知道邢春霖是邢老师的弟弟了。
以往直接和邢应苔问某些问题,总让人觉得不好意思,但从邢春霖这边打听就很方便,问一问邢应苔今年多大岁数,喜欢吃什么,平时在家做什么,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等等。
连原本已经拒绝过的庞桐的表妹都开始重新约邢应苔出来吃饭。
邢应苔很头痛地跟弟弟说:“以后……有些我的事……还是不要说得好。”
邢春霖一愣,道:“是。可我不知道怎么拒绝,什么都不说的话,好像有点不礼貌。”
这话倒是真的,要是有人敢鼓起勇气亲自来问邢应苔,他们会发现,邢应苔本人也是那种不会拒绝人的性格。
一间出租小屋里,兄弟俩对头苦学,一只胖猫坐在桌边,充当监工。学无,春节将至。
由于邢应苔的专业知识过硬,讲课条理清晰,邢春霖的英语期末成绩一飞冲天,一百二十分的卷子,他竟然突破了一百分。
邢家父母喜出望外地打电话向邢应苔报喜,邢应苔轻轻‘嗯——’了一声,随后说:“春霖寒假没有其他安排的话,让他来我这里继续学习吧。”
邢家父母犹豫了一下,问:“寒假你也不休息,继续教书吗?”
“嗯。”
“那也太麻烦你了。”
邢应苔一怔,缓缓道:“也没什么。”
因为邢春霖都是在周末才来邢应苔这边借住,而陈半肖这几个月周末都跑去和他朋友玩,所以没有太大的麻烦。
但到了寒假就不行了。本来两个人租的房子,无缘无故加了第三个,邢应苔怕陈半肖会不高兴。
邢应苔趁着有时间请陈半肖吃了顿饭,在饭桌上和他说了,没想到陈半肖压根没放在心里,他大手一挥,笑道:“你弟弟不就是我弟弟,英台这么见外。”
邢应苔说:“不过等过了春节,我真的要换一个地方住了。”
“怎么?”陈半肖一愣,问,“是不是……”
邢应苔说:“上周房东过来,说不能养猫。”
陈半肖恍然大悟,点头说:“原来如此。你要是不再租房,我也得把这里退了。唉,我也该有套自己的房子了。”
说着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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