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了转他的眼睛,“你在说些什么胡话?”
es的双眼变黑了,“他受伤了。最近——六个月以内,腿伤,吉赛尔步枪的子弹。迈旺德会是最可能的地点,然后在其中一间瘟疫肆虐的医院里他染上了伤寒。那里的人几乎杀死了他。这账必须得算清楚。所以,说真的,要花多少时间和资源?”
感到了不安。自他们童年时代以来,这是他第一次无法分辨出和自己谈话的,是黑暗哨兵还是他那处于盛怒之中的弟弟。在一阵寒意中他猛然意识到,或许从最开始那就是黑暗神哨兵。
不像大多数哨兵,在狂怒时会变得毫无理智语无伦次,黑暗哨兵一直都镇定自若,具有理性,对多数人来说意识到这一点是件十分可怕的事。很多真正邪恶而变态的罪犯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在和一个正在逐渐积蓄怒气的哨兵说话,而从来没有意识到黑暗哨兵已经带着完整而清晰的怒火存在于那里。他们也没有时间去意识到这一点了。当黑暗哨兵听累了那些来自猎物的胡言乱语,他会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快速行动起来。通常来说,那些倒霉鬼最后的感受会是一阵惊讶,然后就迅速地消散在鲜血四溅后的无边黑暗里。
而就在现在,意识到,要想分辨他的弟弟的这两个侧面,也许本就难如登天。
突然es停止了踱步,像是要阻止一下子涌入的问题一般,他抬起了一只手,“很有趣……”他沉思地望向四周,似乎像是第一次见到周遭事物,“,你的确该注意到我不会呆在这里和你的任何幕僚谈什么话。我没这个时间。我的鞋子在哪里?第一篇文章出现在泰晤士报,七个星期零六天之前,十六行的简短专栏,第四页,当然了,撤回前言的更正是在三个星期零四天之前,三行字,第六页。”
一个人要变得全知全能,大量的报纸量,和匪夷所思的完美记忆都必不可少。对方提到的篇章瞬间闪现在了的眼前,“哦对了。向导从轮船上被绑架,不过当然了,在更正的文章刊出很久之前我们就清楚,这不过是dre哨兵又在海上做些善事了。”
“哦当然如此。”es哼了一声,“和一群无聊的普通民众呆在同一艘船上的向导?毫无疑问他那时肯定深陷困境。”es的脸绷紧了,“找到那个船长。”
这一次轮到哼了哼,“你肯定清楚船长在上报这件事以后不可能还呆在这个城市里。听说他居然允许一个向导被别人带下船,伦敦的每一个哨兵都会想要找他算血账。在真相出来以后他也不可能被允许回来,因为让一个向导陷入如此处境他更是难逃其咎。”
“而那些乘客也一样害怕被追究,所以他们都不会开口。”es怒吼。
“而你也肯定知道他们早已经把旅客名单上的名字都删掉了,这也是为什么在报纸上没有提到他的名字。”嘲讽地总结。
es耸了耸肩,“没关系。我能找到他。不管他在哪,在这个世界的哪个角落,我都可以找到他。”
和永远保持沉默的ws交换了一个眼神,干涩地回答,“我能够想象。”
在他们暗笑的时候es瞪了他们一眼——ws依然很沉默。当然现在需要被提及的是,ws的沉默并不完全出于自愿。他的头发带上了早熟的灰白,而他的脸,在棱角分明这一点上显得颇为俊美,但依然带着风霜。一条长长的、扭曲而恶毒的伤疤从他的眼角处一路划过脸颊,在他的喉咙上留下一条可怖的线条。这在多年前被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伤口,让他实际上失去了声音。曾被奴役的向导们带过的,最侮辱人格的东西并不是项圈和锁链。大多数最糟糕的器具在伦敦都已不在施行,至少不会在公众的眼皮底下出现。但伦敦是个比较现代的地方。穿过不列颠的乡村区域,除了一些生产工具上经历的技术革新以外,你几乎可以有错觉自己还身处于黑暗时代的中世纪——审讯以及相关的一切。
ws和在他们都还是十几岁的少年时就结合了,那时oes人生中的第一件案子,也是第一次他和他的兄长联手出击。k认定他的哥哥需要一个向导,并开始寻找他的存在。因为ws、这道伤口、他的哥哥以及那一整个黑暗的事件都纠缠在了一块,es一直以来都给予ws独特的宽容,一种他不会给予……剩下的全部人类的宽容。es把他兄长的向导看做另一位兄长——比他真正的那位兄长还要远为关切。对于es来说,把谁看做亲人并非易事,即使是血亲也不例外。而ws却得到了这样的对待。
es吼,“我的鞋子在哪里?难道说是故意把我留在这里的什么计策?如果是,那它不仅幼稚得可以轻易挫败,还十分,十分不够你的水准。顺便一说,这件红色的制服在你身上看着真可怕。”
兄弟中的哥哥用手抚了抚他身上那件金红镶边的长大衣,黑色的背心,以及在衬衫最上面令人烦躁的白色领结。这是皇家哨兵协会的制服,“k……”开口,然后看着自己的弟弟猛然把头转向了大门,面露愠色。也集中了注意力,然后他叹了口气。
外面的大门开了——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因为静音室的规则必须严格地遵守。但不管如何你还是可以听到它,因为当进入者走入那点着灯的走道,进入内层的大门时,它已经打破了由水流白噪音所构成的完美封印。
站起身,ws也走了过来,站在传统的、他的哨兵左后方一步之遥的位置上。另一边的es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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