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老大当场撕了信,不过没斩来使,他把送信的人痛打了一顿,关了两天,不给吃喝。晚上,戚老大把那人放了,让他回去天一教告诉那几位老不死的家伙早点给自己准备好棺材,那人拖着虚弱的身体愤愤地离开了戚家庄。
那人一出戚家庄没多久就被人拽上一匹马带走了。两抹黑影悄无声息跟在他们的身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马儿没有进城,而是拐到了城外的一位猎户家中。
“班因,是谁把你打成了这样!”
“除了戚家庄,谁还敢打我!”
“啊?你去戚家庄做什么?”
“长老让我们到戚家庄送信,班因让我留在外接应他,他还能活着出来已是万幸了。”另一人插话。
屋内共有四个人,除了从戚家庄过来的那两人外,屋里原本还有两位猎户打扮的中年汉子。
那人接着说:“班因留在这里养伤,我要赶快回去给长老们报信。戚家庄怕是要彻底跟咱们撕破脸了。羽蛾已经搬到戚自成的屋里了,戚自成说他看上了那个婆娘,要娶那个婆娘当老婆。”
“什么?!他要娶羽蛾?羽蛾可是咱天一教的人!”
“所以我要赶紧回去禀报长老。若羽蛾的肚子里有了戚家的种,咱们更要不回她了。不说了,我得走了。”
“去吧去吧,我们会照顾班因的。最近戚家庄闹得厉害,让咱教中在这边的人多提防着点。”
“嗯。”
那人出来上马走了。在他走后不久,屋内的三个人掐着自己的脖子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之后,七孔流血而亡。
天一教总坛,六位脸色相当难看的老者盘腿坐在蒲团上,他们的头发几乎都白了,脸也像干枯的树皮那样皱巴巴的。看到他们,就会令人不由得想起“行将就木”这个词。不过认识他们的人却少有人敢对他们不敬,起码表面上不敢不敬。他们就是天一教真正的掌权者,六大长老。天一教的教主如今还是一位不到十五岁的少年。教主年幼,教中的一切事宜都是六大长老说了算。
六长老中最年长的桀长老睁开半合的双眼,开口:“戚家庄的那几位神秘人来了没两天,戚自成就跟咱天一教对上了,看来戚自成是找到了靠山。天一教与戚家庄一战怕是避不开了。我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来得太早,教主年幼,我们几个又老了,若跟戚家庄硬碰硬,于我教将十分不利。”
孔长老点点头:“确实是。教主还未成年,圣女的修行也还未够火候,我们几个老骨头拼死倒无所谓,本来我们也是快入土的人了,可是教主还无法服众,一旦有何差池,我天一教就会遭受灭顶之灾。戚自成找到了靠山,我们也可以找人相助。”
山长老道:“思坛主的本家是中原武林的盟主,就由他出面去请中原武林相助。你们觉得如何?”
木长老赞同道:“中原武林乱了好几年,元气大伤,我想他们肯定也愿意与我们合作。”
裘长老和刁长老同时道:“就由思坛主出面联络中原武林。”
“长老,于千回来了,求见长老。”
“于千回来了?!快让他进来!”
几位长老显得有些焦急。石门打开,于千一脸疲惫急匆匆走了进来,在六人的面前单膝跪下:“长老,大事不好,戚自成要迎娶羽蛾为妻。”
“什么?!”六人大吼。
“戚自成说他看上了羽蛾,要娶羽蛾当老婆。还说……”
“说什么!”
“还说……让长老们,准备好,棺材。”
“……他,还说什么了!”
六人的眼神阴冷。
“班因只说了这些。戚自成把他打成了重伤,关了两天,不给水不给食,还当着班因的面撕了长老的信。他让班因回来传话,小人把班因送到老猎那里后便立刻赶回来送信。长老,戚自成要跟咱们撕破脸了。戚家庄门口的灯笼都换成红色的了。”
“好,好他个戚自成!”桀长老怒火中烧,“去请思坛主。”
“是。”于千立刻退下。
裘长老狠戾的说:“羽蛾只能嫁我天一教的人。他们不义,也就别怪咱们不仁!”
刁长老道:“羽蛾背叛天一教,该以教规论处。”
“对,该以教规论处。”其他五人附和。
天一教的总坛在夜晚中看就是两排一望无尽的火把。在少雨的关外,天一教把他们的总坛建在土丘山下,好似墓地一般,让人无法轻易窥探。
在一处古时留下的城墙残垣后,有两人盯着天一教的方向,一人低声说:“大哥,天一教在地底下,肯定不止一个入口。若要彻底铲除他们,咱们得先找到他们有几个入口。最好能抓个人问问。”
聂政在深思,过了会儿,他道:“真正的逃生之路恐怕那些虾兵蟹将们也不清楚,要抓就得抓个大人物。”
蓝无月笑了:“例如,某位坛主?”
聂政很认真的点点头,不是在开玩笑。蓝无月道:“那人回去报信,说不定那几位长老会召什么坛主过来呢,咱们瞅瞅看谁像坛主,就把他抓了。”
“先看看。”
“嗯。”
果不其然,耐心等了约莫半个多时辰,有一队人马从东北方向直奔天一教总坛。夜色中,这队人马扬起的尘土在星光中也分外的明显,可以想见他们有多急。蓝无月低低地说了声:“来了。”聂政运功悄悄跟了过去,蓝无月尾随。
在距离天一教约十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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