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味,小宝忍着不去捂鼻子。
假装随意扫过桌上或身上带着刀剑的人,聂政跟着丘二来到柜台前。香风扑来,漂亮的老板娘拍开那些试图偷摸她屁股的臭手,一路笑骂着走了过来。
“老板,这几位客人要住店,就住上房。”
原来是老板,不是老板娘。聂政对这位模样漂亮,年约二十六、七岁,眼神精明的女人有了计较,这样的一个女人若说她背后没有靠山,他绝对不相信。
“上房啊!一天半吊钱,管一顿晚饭。咱这里缺水,要水得另外算钱。”
“怎么算?”
“那得看你们用多少水。我听你们的口音像是关内人。都说关内人爱干净,天天都要洗身了了,咱这地方可洗不起。你们五个人若要洗的话得自己去打水。”
“我们不洗,只要有喝的水就行。”
“那没问题。”
老板绕到柜台后,又问:“你们打算住几天呐?”
“大概三、四天吧。”
“哦,三、四天……先押二钱银子。”
聂政从衣襟里摸出一个小布包,掏出一块碎银子交给老板,老板从身后的木格子里拿过一把钥匙直接丢给聂政,又大嗓门的喊:“丘二,送他们上楼!”
“来啦。”
丘二放下酒坛跑过来,招呼聂政他们跟他走。丘二带着他们绕过一张张桌子,避开一个个的大汉上了二楼。聂政上了楼往下看,就见下面有不少人带着探究、毫不躲避的盯着他们。他收回目光,面色平静的跟在丘二的身后,心里提高警觉。蓝无月、阿毛和叶狄也是格外警觉,这地方不比中原,聚集了大量杀人不眨眼的恶徒,他们一定要保护好小宝。
房间到了,聂政打开房门,丘二带着他们进去,说:“房里的东西随便用,但弄坏了得照价赔偿。还有,不得在房里打架。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就成。咱是子时打烊,打烊前都可以叫吃的。你们想在房里吃饭也行,到下面吃也行。”丘二看一眼戴着纱帽的三人,好心提醒:“下面乱,我瞧你们也是不愿意惹事的人,就在房里吃吧。”
“多谢小哥,我们就在房里吃,一日三餐可以送到房里来吗?”
“可以可以。若无事我就下去了,待会儿我给你们送壶热水,费用会记在你们的账上。”
“好。”
丘二关门出去了,蓝无月和阿毛摘了帽子,聂政道:“宝,你去炕上歇着吧。”
“不累。”小宝摘掉纱帽,脸上带着疲惫。
“去吧,美人哥哥陪你。”
蓝无月把小宝带走了。这上房也是个套间。外头这间有桌有椅、有水盆等,还有个小炕,铺着草席,有几个垫子,该是说话、打牌的地方。里面那间有一个大炕、一个衣橱、一扇换衣服的屏风,就没有什么了。
小宝进里间去了,聂政小声对叶狄说:“老二,宝的药袋里再放点追踪粉,你的任务就是时刻跟着宝。”
“嗯!”
阿毛比划,这地方不安全,那些人看他们的眼神不怀好意。
聂政道:“他们不怀好意,咱们也不是吃素的。谁敢吓到宝,我不饶他。”
“我毒死他。”
里间的小宝隐约听到了哥哥们的话,他怎么能感觉到楼下那些人的危险,不过他不怕,他有哥哥们。而且他的身上也带着mí_yào,若真的遇到了危险、哥哥们又顾不上他,他也能暂时保护自己等哥哥们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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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五人就在房间里待着,一步都没出去。聂政没有急着去打探消息。子时过后,客栈时的嘈杂声才没有了,五人饱饱地睡了一觉,第二天在房里吃了早饭,易了容的聂政和蓝无月到楼下去喝茶。
时辰还早,楼下只有三个人,在喝酒。这里的汉子们从小就会喝酒,成年后更是无酒不活。老板已经起来了,聂政和蓝无月下楼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低头拨起了算盘。喝酒的几个人不时瞟几眼聂政和蓝无月。到这里的关内人大多都是来跑买卖的,聂政和蓝无月看上去自然不像生意人,更何况这伙人昨天来的时候还有三人是戴着纱帽的,生意人没必要遮脸不是吗?
聂政和蓝无月低声说话,两人认出喝酒的那几个人是昨天就在的。两人要了一壶茶,要了几盘小菜,茶水是现成的,小菜得做,所以慢一些。这菜刚上来,喝酒的三位男子提着各自的酒坛起身走到了聂政他们这桌,把酒坛往桌上一放,三人很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一人开口:“两位兄弟,第一次到宁甘吧?见你们面生得紧啊。不是来跑生意的吧?”
聂政朝两人抱拳:“我们兄弟几人确实是第一次到这里。我们是来寻亲的。”
“寻亲?”那人面露好奇,“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跑这里寻亲的。这一带我熟,大哥说说,兴许我能帮上点什么呢。”
聂政朝对方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声音不高也不低的说:“家父早年从奉莱到关内行商,便留在了关内,娶妻生子。家父在关外还有一位异母的兄长和妹妹,因为书信来往不便,家父后来就和他们断了联系。年前家父重病一场,病好之后他非常想知道两位兄妹的近况,想知道老家这边还有什么人在,但写了几封信都石沉大海,我们兄弟几人便一同出来寻找伯父和姑姑的下落,也顺道到关外来玩玩。”
“奉莱?”那人的眼里闪过精光,凑近聂政:“你父亲是从奉莱出去的?”
聂政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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