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眼紧跟着患者走了,只有他一个人站在手术室外痛哭,
蹲在地上,想把自己藏起来,藏起来也许就不会痛了。
“年轻人你别难过,医生不是说了,你们还会有孩子的,你看你还这么年轻,孩子一定还会有的。”
“不会的,我再也没有孩子了。”
“说什么傻话,孩子还会有的。现在重要的是照顾好你的老婆,她刚刚小产一定很伤心,还需要你的关心。”
许成抬起猩红的双眼,站起身道了谢向病房走去。
许成母亲在病房略坐了一会儿,发现儿子没跟上来,就出来找,结果就看见护士医生慌张地推着一个人进来,跟着
病患身边的赫然是家里的阿四,再看向病床上的人,那不是自己的老头子?
这下儿媳也顾不上,连忙追过去,许成走过来就见母亲一脸眼泪,连忙截住她,“妈,妈,沈珂出事了?”
“不……不是,”许母乱做一团,言语不能的指着远处被医生护士推走的病床,“你爸……你爸爸……”
许成看向母亲手指的方向,果然那一脸死气的不正是自己那个整天装严肃,偶尔笑起来像个老顽童的爸爸吗?
母子俩丢下沈珂紧跟着病床去了急救室。
阿四转头就看见了许成母子,他急的一头大汗,嘴都打结了,“老……太太……”
“他这是怎么了?我不是要他合理膳食,怎么会送来急救?”
“今天……许老先生见了一个姓应的先生,老先生叫他小宇……他……”
老太太还没听阿四叙述完就给了许成一个耳光,“先害死你的孩子,又来害死你爸爸,你这个不孝子!都是你!”
这一次看着正在急救的父亲,许成一脸青,好像被扼住喉咙。
他说要和我在一起,所以等不及我清理挡在眼前的障碍就亲自动手了?应宇恒,你的心为什么这么狠?
许成掏出手机,他发现自己竟抖的也像一个病人。曾经相处的点滴在眼前一一闪过,妻子、父母的脸穿插其中,要
深吸一口气才能将那些甜蜜打碎,许成打电话给助理,“小杨,打……电话……报警,应宇恒涉嫌谋杀。”
“总裁?”miss杨是一路看着这两个男人如何纠纠缠缠,尤其总裁大人今天还开心的走进公司,不过一个上午,怎
么就要将人抓起来?
“去办!”眼泪滚落,被许成一滴滴咽进心里。
“总裁,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应先生涉嫌谋杀谁?”
“谁?我的儿子和老子,你还想知道什么?”许成爆吓。
还要知道什么,知道我心里有多痛?知道我现在恨不得把应宇恒撕碎?
那一声咬牙切齿地吼声不止吓坏了电话那端的小助理,也吓坏了阿四,要知道许老先生是因为吃多了他为应宇恒准
备的红烧肉、酱肘子、京酱肉丝才晕倒的,他是不是就会没命了?
许成挂了电话,眼框通红,像准备嗜血的恶魔,他凶狠的盯着急救室,将处于崩溃边缘的母亲抱住,安抚道:“我
会让害我爸和儿子的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阿四嘴里那句“不是应先生”的错就这么被这句恐吓之语吓得吞了回去。
许成搂着自己的母亲,胸膛里燃烧着一片火海,如果宇恒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把他烧的连一个头发丝都不剩!
代价!代价!应宇恒你一定要付出代价!
医生拉开急救室的门,摘了口罩道:“病人是急性突发性脑血栓。”
“那他是不是会瘫痪?”
“这种病症一般会导致半身不遂,所以家属要有心理准备。”
医生话音刚落,许成母亲紧跟着脚软,许成连忙抱住母亲,他问医生,“这是什么引起的?”
“一般有两种情况,一是不注意饮食,吃了过多油腻的东西,导致血脂偏高,心血管阻塞;二嘛,是情绪忽然高涨
,导致脑供血不足,或者心力不足,这里的情绪高涨可能是过于开心或者过于生气……”
许老先生一直被母亲请来的厨师阿四精心调养,油腻的东西压根碰不到,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生气!许成父总不于
见到应宇恒高兴地脑血栓。
两项罪名坐实,许成心底没有轻松,只是剜心一样的疼。原来我爱你不够,我陪你不够,你是要我剪掉一切只有你
啊?
许成,你到底爱了一个怎样的人?
绝望中,恨中,竟还有那么一点点不舍,因为应宇恒,我们完了,完了!!
别墅里,宇恒有条不紊的收拾行李,一个个打包好放在客厅里,他的行李实在少的可怜。
“应先生,你要出差?”阿姨一边擦桌子一边问。
一个保姆她懂什么?宇恒笑着说:“是啊!”
保姆其实什么都懂,应宇恒这是要搬走,她叹口气,男人和男人就是这样,因为没有那一纸合约说分就分了。唉
,现代人谁不是这样?话说,有那一纸合约又怎样?一样说离就离。
宇恒苦苦笑了笑,想着,现在的许成一定抱着沈珂安慰她,一边恨恨道:“幸亏儿子没事,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
沈珂一边笑着,“算了。”
然后呢?他呢,就怎么来b城怎么滚出b城。
手指留恋地拂过那些留下美好回忆的边边角角,眼角湿润地拉起地上的箱子,抬头就见门口走来几个穿制服的人。
打开门,见那些人身边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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