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义点点头,望着宁承,打手势:你去多买些好的中草药,最好是新鲜的。
宁承一看,哪还敢耽误,正好自己也不忍心看到小东西受伤的样子,就立马转身急吼吼地走了。
宁恩是第一次见到弟弟口中经常提到的小东西,对它的神奇功能很感兴趣,所以,他就不得不厚脸皮的问了一句:“邵义,若是它放血之后身体虚弱,还能帮我审讯犯人吗?”
话音刚落,别说是邵义会怎么反应,就是躲在一边不敢接近的贺谦礼,就脸色立刻变得鐡青起来,跳脚地冲宁恩大火道:“你别得寸进尺啊!这么小的玩意放那么多血来救我表舅,总得先让它喘口气吧。”
原本邵义见媳妇还是这么讨厌小东西,心里有点失落,可此刻,见媳妇于心不忍的样子,邵义笑了,忙迅速打字:没关系,小东西正需要的就是补充血液,那个犯人刚好可以替代还没拿了回来的草药。
宁恩探着脖子一看,顿时,浑身抖了抖,总觉得这句话好惊悚!
“唧唧……”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正茫茫然呆在主人掌心里,等待着被放血的可怜小东西,一下子仰起那张酷似人类的圆圆脸蛋,朝邵义细细叫了几声,还颇有灵性地用四只小爪子蹭了蹭主人的手心,很明显在撒娇地表示:主人,我要喝血,我要喝血。
宁恩看着小东西那么迫不及待的样子,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连汗毛都根根竖了起来。
而本身就很怕这种软件动物类似虫子的贺谦礼,更是全身冒冷汗,脸色苍白,刷地扭过头去,躲在沙发一角,死活不再吭声,满心都是后悔自己刚才嘴贱,干嘛替那个小玩意说好话!
邵义嘴角的笑一僵:看来媳妇还是不能接受小东西,唉……
邵义用一根银针,拿来一个消过毒的小杯子,一边手指安抚地在小东西的软甲壳上轻轻揉摸,一边将银针刺入小东西的腹部,引导着一丝细细地带着些微金色的血液,缓缓流入了小杯子内。
宁恩神奇地在一旁看着,就连贺谦礼,也伸长脖子,直勾勾地盯着这边。
几分钟后,小东西蔫耷耷地被邵义转手交到了宁恩手中,就立刻赶往手术室中。宁恩则是小心翼翼地捧着小东西,按照邵义交代的指示去审讯犯人,临走前,还不忘了贺谦礼:“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闻言,贺谦礼绷着脸,忙不迭地摇头:“不去!”
宁恩很不厚道地咧开嘴,随即就大步走了。
贺谦礼:……
特么的,一对兄弟全都是腹黑的混蛋!
宁熙的手术很成功,但也至少要躺在床上大半年才能恢复,而且脸上也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虽然看着很恐怖,但邵义保证,三个月后就能揭下来,恢复如初,完美无瑕。
对此,宁恩彻底放下心来,他不担心宁熙的腿会不会残疾,若真是那样就好了,他便能有理由光明正大的把人拴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专属于他一个人的。可他担心的,就是宁熙的脸,不是他在乎宁熙的外表,而是宁熙比命都在乎,若他醒来后得知自己毁容了,那绝对是一场任何人都招架不住的大爆发。
不过现在好了,他相信邵义不会骗他的。只是,宁恩接着又开始烦恼了,三个月时间太长,他要怎么说服宁熙,让他相信他的脸没事,并不让他在此期间因为脸上裹着纱布见不得人而大发雷霆呢?
当然,这些烦恼就不是邵义和贺谦礼的事情了。
邵义把小东西交给宁承,审讯犯人还在进行,宁承可以帮宁恩全程监督,而且,小东西的草药也花了大价钱买来了,邵义给宁承钱他肯定不要,就只好暂时把小东西放在宁承这里养几天。
“哑巴,你现在就回吗?”贺谦礼拉着邵义的手,俊美的五官上全是依依不舍的神色。
邵义心中一软,上前将媳妇揽入怀里,轻拍着他的肩膀,无声安慰媳妇。
贺谦礼暗叹一口气,伸出手紧紧搂抱住哑巴。他知道自己患得患失了,从未尝过这种爱情的滋味,他总想溺毙在其中不愿意清醒,因为他不想面对一旦清醒后就接踵而来的复仇计划,那样他会感觉很累。
只有在哑巴身边,感受着哑巴身上温暖的气息,依靠着哑巴很有安全感的肩膀,他才会感觉很放松下来。不用时刻紧绷着神经,不用晚上做噩梦被人活活烧死,更不用费尽心思绞尽脑汁的去想什么阴谋诡计。他只想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抱着他的哑巴,享受着普通人平淡幸福的小日子。可这些都只是想想,眼下根本不可能实现。哑巴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两个人不可能天天腻歪在一起,那不现实。
贺谦礼上辈子浑浑噩噩,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都只是别人口中的笑柄。别说他平常的生活有多么糟糕,就是私人感情也是一片空白,特别是被人撺掇着染上毒瘾的那几年,他更是过的醉生梦死,哪里会有心思去跟人谈恋爱。
所以,这人一旦沾染上了情爱,就会身不由己地让自己陷下去。贺谦礼不禁在心中暗自庆幸和感激:老天爷让他重生最大的馈赠,就是让他认识了邵义,若没有邵义,没有这段感情,如今的他,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是一个满面狰狞的复仇者,还是一个不择手段的杀戮者?
贺谦礼摇摇头,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此时此刻,他只想好好感受着哑巴温暖宽阔的怀抱,吸允着哑巴身上如阳光般干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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