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凝眉。
少钦垂首,看着她细白的手指揪着小狐狸的毛,也蹙了眉,“你这样会弄的它不舒服。”
“哦,抱歉。”贺兰雪回过神来,坐直了身子,迎着他的视线,直接开口问,“如冰说,我一直是你的解药,这话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她稍稍歪着脑袋,娇美的面庞隐在一片淡淡的阴影里,一双黑亮的眼睛就那么直接而干脆的望着你,不含一丝杂质,似乎也来不得一点虚伪。
少钦眉宇间似乎晃过一阵恍惚,“你说什么?”
“没听见?”贺兰雪审视的盯着他,“那晚,如冰将我掳了,就是为了给你当解药的。他说,一直以来,我都是你的解药。你要如何解释?”
“为何要解释?他说的是事实。”少钦眉眼淡漠,似乎觉得此事根本寻常,不值得解释,也或者,根本无从解释。
一直以来恪守的事,她明明也知晓,为何现在却要他解释?
贺兰雪浑身的血液似乎凉了,“你说他说的是事实?我一直是你的解药?也就是说,那晚,并不是你第一次吸我的血?”
可该死的,关键还不是被人吸了几次血的事,发生在她身上的这种事,为何她半点印象都没?
那次,这妖人奉命来百草堂拿药,分明是两人的第一次碰面啊。
“哦,是第一次。”少钦视线突地幽暗下来,黑灼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的脖子,尽管那里被她高高的领子给遮挡了。
贺兰雪被他这一盯,莫名觉得以前被他咬的那处又疼了起来,“你干嘛?还想咬人?”
她防备的看着他。
少钦低低一笑,身子忽然朝前一倾,凑近她的脸,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想咬,可以吗?”
“滚!”贺兰雪立即手脚并用的踹他。
少钦嗤的一笑,跌坐在位置上,“阿雪,你是越发粗鲁了。”
贺兰雪脸上的红晕未褪,却又因为他这声无奈中带着宠溺的称呼,耳朵嗡的一声。
“你刚才唤我什么?”
见鬼的,他不是一直客气而冷漠的唤她贺兰小姐的吗?
“阿雪。”少钦轻轻又唤了一声,妖冶的眉眼因了这声轻唤而变得越发生动起来。
贺兰雪嗷呜一声,难以接受,“喂,死妖孽,你故意耍我的吧?”
少钦靠在车子上,手指扯着小狐狸的皮毛,目光幽幽的望着她,“褪下左手腕间的镯子。”
“做什么?”贺兰雪一愣,随即问,“你怎么知道我戴了镯子?”
冬天衣裳穿的多且厚,那只镯子藏在袖子里,哪里看的出?
然而,虽疑惑,她却依言捋了袖子,露出雪白纤细的一小截手腕,“是这镯子么?”
她手上戴的不是寻常姑娘家爱戴的金银或者珠玉的,却是一只木头的。
不过,虽是木头,却是上好的紫檀木的,打磨的十分光滑精致,内里外还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如果细看,会发现那是一副图腾的形状。
贺兰雪不懂,只知道这是母亲给她的,她也一直戴在身上,从未取下来过。
“哦。”少钦轻轻点头。
贺兰雪取下镯子,递给他。
少钦未接,只是,目光定定的盯着她那截雪白的手腕,低低道,“日子久了,痕迹果真浅淡了不少。”
“什么痕迹?”贺兰雪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腕,不看不知道,一看还吓了一跳。
其实,若不细看,还真不易发现,她雪白的皓腕,怎么会有几道浅浅的细痕,似乎是用刀片割的,时日久了,颜色便淡了。
“这?”贺兰雪惊了又惊,心脏在胸腔里噗噗乱跳。
如果说如冰的话,是逗她的话,那么,少钦如何知道她手腕上这样浅淡的疤痕?
“怎么回事?”竟然连她自己也不晓得怎么来的。
少钦抿了抿,目光审视的盯着她,“真不记得了?”
“废话?老子知道还问你?”贺兰雪被他那种审视探究的目光弄的火冒三丈。
怎么会?她不想跟这个妖孽有太多牵扯,可为何有种诡异的感觉,就好像她和他之间冥冥之中就有许多牵扯不清一般。
“诺,就如你看到的,这上面的伤痕,是你自己用刀割的,然后,你的血……”想起以往每到要发作的时日,她便会在他房里,一连三日,少钦眉峰不自觉的拢起。
其实,以前,他是不喜欢她的。
而如今,却无端的,觉得最让他难以承受的三日,现在想来,竟觉得旖旎无边。
贺兰雪小脸涨的通红,一脸的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每次你蛊毒发作,我便割了手腕,让你饮血?”
去他大爷的,她是木头不成?
他是她什么人啊?值得她这样做?
少钦不言语,也就等于默认。
贺兰雪感觉要疯了,她猛然上前,一把揪住少钦的衣领,挥起拳头想要砸他那漂亮的有些过分的脸,然而,对上他的眼睛,拳头握的再紧,却怎么也砸不下去。
“你倒说说看,我凭什么要割自己给你吸血啊?我疯了还是傻了?”
这种见鬼的事情,她还说不信。
少钦盯着她明明无措不甘却还要装的不在乎的样子,轻轻勾唇,“是啊,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明明是你主动要做本督的解药,为何到现在反质问起本督来了?”
“……”贺兰雪冷眼剜着他,“你觉得我是在装傻?”
“姬华音,大周国战神将军,至今府中没有一房妻妾。”少钦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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