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原始装扮,脸上还绘制着奇怪的花纹。
“怎么回事?”容墨的语气有点严厉;进入这里之后发生了太多怪事,以至于这个人畜无害的柔弱少年此刻在他眼中也变得可疑起来。
少年窝在容墨身边,小声地说:“我不知道。我只是来风神金字塔参观的,迷路之后就遇上了那些人……”
“这里是风神金字塔?”容墨一愣。这个地名他当然听说过:这座金字塔临石壁而建,只有一半露在外面。曾经这里也是个颇负盛名的旅游胜地,但后来有人在内部发现了一条全新通道,凡是踏足入内者都没有出去过;从这往后,来这处游览参观的人就少了许多。
容墨打量了一□旁的少年,是学生打扮,看来真是无意闯入这里。“你不会走进了什么不该走的通道吧?”
“也许,我弄丢了地图,后来就迷路了。”少年颤抖得十分厉害,眼中满是恐惧;他忽然捉住了容墨的衣袖:“带我出去。你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在进行祭祀!他们已经杀了十九个人,还差一个……还差一个人的心脏……”
容墨无法,只能搂住对方的肩膀轻声安慰:“没事的,我们都会安全离开。你说这外面就是风神金字塔?那么,我们只要向前走就行了。”其实他心中积攒了许多疑问,比如祭祀的目的与真实性,但现在根本无暇细想。
“来不及了,他们折回来了!”少年忽然绝望地喊了一声,显然是听见了临近的散乱脚步声。
容墨真是要被气疯了;这么一喊岂不是给敌人定了位。但他自认现在担任着“保护者”的角色,因此也没多做抱怨,而是尽快从包内掏出了那把林夏给他的刀:“躲在我身后。”
当那些原始人打扮的家伙折回,容墨才发现,这群人连手持的武器都很原始、依旧是以黑曜石作为尖头的长矛。这倒是增加了容墨的优势,毕竟他手中的是精钢制成的武器,硬度更胜一筹;加之他学过格斗技巧,使用刀具劈砍时更具技术,竟然将面前的敌人一一打退。
看来我努努力还是能撑到林夏找来的,容墨这样想着为自己打气。听着身后那位少年牙齿打战的声音,容墨鼓励对方:“你也稍微努力一下吧,我们总不能被困在这个地方!”
“我已经被困在这儿十多年了。”少年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那是什么意思?容墨不解,忽然觉得脚底不稳,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
手中的刀具掉在地上,手臂也被那些原住居民用力地扭到了背后。容墨却顾不得这些,只是不敢置信地盯着那个少年看:他完全没想到,在自己保护对方的时候,对方竟然在自己背后推了一把!
少年开始和这群原始人交谈。容墨完全听不懂少年在说什么,直到那少年忽然看向他,用通用语说道:“我们已经杀了十九个人。现在有了你,就凑齐二十个人了。”
☆、第三十一章
虽然身处于极大的危机之中,容墨却很想笑。
事情急转直下的速度简直出乎了容墨的意料。几分钟之前,他还在为保护某个人不成为最后的祭品而努力,可是现在,他自己却成了最后的祭品,被绑在柱子上,看着那群原住居民走来走去。
这里按方位,应该是在放置羽蛇神像那座大殿与风神金字塔正面之间。与先前那个用水晶头骨作灯的古怪地方不同,这里燃的都是火把,相较之下正常许多。在容墨看来,这个形状狭长、两边立着石柱的殿堂倒有些像古代皇上的朝堂,可在大殿尽头并无帝王椅,有的只是一个三面围了石壁的巨大平台。
进行活人祭祀的祭台就在那高大平台的前方,按理说那平台只有王者之尊才能上去,可平台有两米多高、周围没有石阶,人要怎么上去?容墨想破脑袋也猜不出来,那平台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你不该来这里。”先前那名少年走到容墨身边,此时他已经换上了与其他人一样的古老装束。他小声地说:“在山洞里,我提醒过你一次;后来,我去了你和你的同伴居住的旅馆,又警告了你们一次。”
“竟然是你!”容墨颇感意外。他和林夏一直以为接连两次试图射杀二人的是那个盗墓探宝的青年,毕竟那家伙一直跟着他们、又对巫术十分精通;因此,虽然有些违和之处无法解释,但依旧提防那人。现在,容墨面前这个看起来无比柔弱的少年,竟然声称他才是那个想要对他们下手的人。
“是我。”少年缓慢而仔细地说着:“第一次我将你叫了过来,然后留下了面具与武器想要吓退你。但你竟然将它们收了起来,而且还继续向前走。没办法,我晚上去了你们住的地方,但你的同伴发现了我。”他轻轻咬了咬下唇:“因为遗失了面具,我回到这里后被祭司们惩罚了,就在你遇见我的那个晚上。”
容墨想到那晚对方疑似发情的表现,顿时了然,又生出新的疑惑:“你也是祭司之一?可你在城里有住的地方,我本以为你们只生活在山里。”
“我的确是。我们从前不会离开山地,直到有人试图闯进这里、带走这里的祭品。这是绝对不可原谅的。祭司们一直想要进行仪式唤醒神明捍卫这片属于我们的土地,这些冒犯者简直是神赐的祭品,所以我们在这里把他们杀死了。”
“你们把他们挖掉了心脏、剥了皮?”容墨觉得有点厌恶:“这真恶心。”
“他们不该来,来了当然就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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