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些听说是不是真的,那些追杀玄落的人都没有放弃,因此在刺史府中,隔三差五就会发生一起暗夜谋杀。
当然了,为了好好招待那些黑衣人,玄落这阵子也没少忙活,借助花泽的布阵能力,加上一个自恋的剑墨,敢来杀她的人,都没讨到什么好。
她在等,等着她的男人来接她。
唔,算算路程,约莫还有几日就到了。
“主子,不好了,发生大事了”凤蝶端着一碗安胎药,急匆匆进来,道。
玄落最近无聊得紧,而且思念成灾,对什么事情都一副怏怏的样子,哪里提得起精神来,懒懒道:“发生什么大事了”
“花泽大人的妹妹被他抓起来了。”凤蝶凝重道。
“唔,他抓他妹妹做什么”玄落继续懒懒道。
“听说她妹妹在花大人的父亲的小妾香姨娘的安胎药里放了夹竹桃,香姨娘流产了。花老爷让花大人把花小姐抓了,依法处置。”
“花大人的妹妹叫什么名字”
“花兰。”
“芳龄”
“十六。”
“和花泽的关系”
“都是花夫人所生,兄妹感情很好。”
“花老爷很宠爱那位香姨娘”
“听说是的,香姨娘是花老爷从青楼里赎出来的花魁,漂亮是漂亮,就是手段有点”凤蝶犹豫着该不该说。
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
“谁让你来告诉我这件事的”玄落终于抬起眼皮,打量着凤蝶。
凤蝶捏着自己的袖子,面色犹豫。
“是花大人”玄落问。
“唔,不说话就是承认了,花大人让你来找我,是想让我救他妹妹”
“奴婢不知。不过此事已经是人证物证俱在,就算花大人想洗脱花小姐的嫌疑,恐怕也”
“你说,花泽乃是清州刺史,若是想包庇他的亲妹妹,有何不可的”玄落的手指扣在小几上,敲打出有节奏的旋律。
“奴婢不知。”凤蝶摇头,不知玄落到底想问自己什么。
“你觉得会不会是花小姐下的夹竹桃呢”玄落换了个问题。
“证据齐全,况且花小姐已经承认了,除了她,应该不会有别人吧”凤蝶不大确定道。
“罢了,花泽既然把我这军师请进了府中,我也不能白吃白喝不是来,给我易个容,咱们出去透透气”
凤蝶诧异地看着玄落,“主子这是要管这档子闲事”
“凤蝶,你的话越来越多了。”玄落淡淡道,语气平缓,但其中威严却很甚。
凤蝶身子一颤,连忙跪了下来,“奴婢知罪”
此事人证物证俱全,饶是花泽也查不出花兰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但他知道自己这个妹妹的性子,她从小就一直很善良,怎么可能会对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下此毒手虽然这是宅中之事,可涉及到人命,尤其父亲现在还被香姨娘给迷惑了,定要以家法处置花兰,所谓的家法,就是杖毙。
他当然不允许
将病弱的母亲送回院子,花泽就让凤蝶将此事告知玄落,而他自己,则是将被扣在柴房的花兰带了出来。
才多久不在,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也头疼啊。
刺史府的后院很大,被花泽派来的那个丫头带着她们左拐右拐,把玄落都给绕晕了。
“你叫什么名字”玄落看着前面带路的鹅黄衣裙小丫鬟,问道。
“回军师的话,奴婢名叫春桃。”这小丫鬟口齿伶俐,可惜了,目光有些闪躲。
“哦,春桃啊,你们刺史府的正厅在哪里”
“就在那边。”春桃指着前方时,手指有些发抖。
玄落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不动声色道:“你是花大人院子里的丫头,还是花老爷的亦或是花夫人、香姨娘”
“奴婢,奴婢是”
“该不会是花兰小姐院子里的吧”玄落笑,“你是她的贴身丫鬟”
春桃身子一顿,赶紧跪下,道:“回军师,是的,奴婢正是小姐的贴身丫鬟。”
“你跪我做什么”
“小姐她,她是冤枉的,希望军师能够还小姐清白。”春桃抬头看着玄落,眼神虽然有些闪躲,但面色却是十分坚定。
玄落瞥了一眼她手腕上的玉镯,没说话。
“军师”
裹紧身上的黑袍,又把斗篷拉下来些,遮住了自己的脸,玄落这才抬脚往前走去,淡淡道:“起来吧,你家小姐是不是清白的,似乎轮不到你来担心。”
这语气,比寒风还要冷。
春桃打了个寒颤,看着那个神秘的黑影,不敢去猜想在这黑袍之下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的声音虽然冰冷,但却带着一种让人臣服的味道。
她真的好怕,怕这件事暴露。
由凤蝶带路,玄落很快到了刺史府的正厅,如今已经有十来人等在这里了。
玄落目光扫过厅中的人,暗暗冷笑,看来今日想看笑话的人很多啊,当然,也有一些深藏不露的人。
“军师。”花泽看到玄落,以及她这身诡异的打扮,嘴角抽了抽。
“花大人。”玄落略微行了个礼,刻意将声音压低,让人听不出她本来的声音。
宽大的黑袍将玄落的肚子遮得很好,但是她不能坐,一坐就露馅了,因此只得站在一旁,对花泽道:“不知大人现在可否让在下一一盘问了”
花泽点头,“可以。”
玄落先是看向了哭得梨花带泪的花兰,花兰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一举一动之间都是那么优雅,端庄,就算是哭,也不会发出任何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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