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白婆婆笑容满面地说,“姑娘,他可不姓白,不过你就这样叫他吧,反正也差不多!”
额……东方飞雁觉得有些窘,看来不是白婆婆的儿子…
“那你快进去看他吧,我去给你们准备点补身子的药膳。”白婆婆指着不远处一个紧闭的房门说,而百会的注意力已经又转移到了眼前的棋盘上。
推开门,东方飞雁微微一愣。秦弈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一个简朴的桌子旁边,神色平静地拿着一本书正在看。让东方飞雁惊讶的不是秦弈恢复得这么快,而是……
“你的脸……”东方飞雁在被冲往下游的时候很快也晕了过去,如今再见秦弈,竟然发现他的左脸上多了一道长长的伤疤,从颧骨一直到耳际。
“你没事就好。”秦弈醒过来之后并没照过镜子,不过知道自己脸上伤了,但这些都不重要。再次看到东方飞雁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秦弈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东方早已经合上放下了。
“你的毒……”
“已经解了。”
“你后背的伤……”
“上过药已经好多了。”
“你的右手……”
“用了重续筋脉的药,不过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那你的脸没有……”
“不需要。”
简短的对话很快结束了,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其实秦弈当时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若非遇到百会,这个时候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在他醒过来之前,百会就给他解了毒,身上的伤口也上了药,甚至就连在天下唯有神医谷才有的重续筋脉的奇药,百会也用在了秦弈的右手上。如今秦弈身体确实没有大碍了,不过右手筋脉断了之后没有及时用药,后来又在水里泡了很久,恢复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
至于他的脸,不知道在水中撞到了什么尖利之物被划伤了,现在伤口已经愈合,看起来仍然十分狰狞。
东方飞雁本来想问秦弈的脸能不能恢复如初,秦弈醒过来的时候百会也问过他需不需要用祛除疤痕的药物,秦弈说不用。他想留着这道疤痕,让自己铭记一些事情。
“你的手……”秦弈看到东方飞雁被包扎起来的手,依稀记得自己昏迷之前东方飞雁似乎抓住了一块很尖的石头,不知道抓了多久……
“我没事。”东方飞雁不在意地说。
“我们……”
“我们……”
两人同时开口,同时停顿,东方飞雁看着秦弈微微一笑说:“我想问你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不过也不用这么急,你还是先把伤养好吧,我们能活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
“嗯。”秦弈淡淡地嗯了一声,却没有说他原本想要说的是什么。
“如果都没事的话,秦弈出来陪我下棋,东方飞雁去做饭。”门突然无风而开,院子里的百会并没有抬头淡淡地说。
秦弈和东方飞雁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愕。他们原本都以为救了他们的定非常人,可是如今发现他们还是低估了“恩人”的能耐……这样的功力,秦弈自认为从来没有见到过,而那个男人竟然对他们的身份一清二楚?!
百会抬头,看着两人淡淡地说:“你们可以住在这里,不过你们所有的事情都自己做,不要麻烦婆婆。”
“是。”东方飞雁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秦弈微微点头。两人起身走了出去,按照百会的吩咐,秦弈陪百会下棋,东方飞雁朝着院中一个冒着炊烟的小房子走了过去。
“婆婆要救你们,”百会淡淡地说,“但我从不多管闲事,救你不过是因为听说你棋艺非凡,若你能赢我,我们两不相欠,如若不然,你们就留在这里一辈子陪伴婆婆吧。”
淡然却又冷漠至极的话语,这就是百会。一个历经世事的绝对强者漠然地看着别人的悲欢喜乐,孑然一身不被俗世俗人所牵绊。
正如他所说,他从不多管闲事,而出手救秦弈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他选择做这件小事除了因为白婆婆之外,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想给自己找一个棋术上的对手,说得通俗点儿,救秦弈就是为了让秦弈能活着陪他下下棋,就是这么简单。
而百会所言并非大话,白婆婆救下秦弈和东方飞雁只是个巧合,这处山谷是白婆婆和她的老伴儿隐居了几十年的地方,前年她的老伴儿去世,之后也就只有百会每隔一段时间过来住几天。一般人别说进不来,就算偶然闯进来,没有白婆婆或者白会指路,根本也出不去。
秦弈并没有接百会的话,百会也不在意,两人很快开始了一场对弈…
而距离他们不远处的灶间里,东方飞雁来的时候白婆婆已经把药膳炖上了,正在兴致勃勃地和面说要给他们做她的拿手点心尝尝。
“婆婆,我能帮你做什么?”东方飞雁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让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干活,自己却在一旁干看着,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可是东方飞雁做过很多事,就是没做过饭,唯一会做的食物是烤肉…
“不用,”婆婆身体很是康健,闻言笑着说,“你的手还没好,也做不了什么,坐那里陪我说说话就行了。”
“那我来烧火吧!”东方飞雁扫视了一圈儿之后自告奋勇地说。
可是没过多久她就搞得自己一脸灰,呛得都要流泪了。就算会烤肉,她也不需要自己烧火,而且烤肉的火跟这个火也完全不是一回事。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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