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j-i,ng灵们却没有了以往迎接新的一天的活力与希望,只剩下满满的疲惫,以及对未来的迷茫和无措。
天亮以后,祁昙和往常一样,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来到母树的身边,闭上眼睛,虔诚地向母树祈祷着,希望他们的母树可以保佑北域j-i,ng灵族,可以让他们度过这一次的难关。
祁昙并不是族里唯一一个这么做的人,向母树祈福这件事,在部族出事以前,便时不时的有j-i,ng灵会做,只不过这段时间这么做的j-i,ng灵变得多起来罢了。
身边的j-i,ng灵越来越多,他们都围在了母树的身边,在看见比他们先一步到达母树旁边的祭司大人时,他们都极有默契地没有出声打扰他,而是默默地找了一个位置,开始祈祷。
祁昙能感觉到身边的属于其他j-i,ng灵的气息越来越多,但他并没有睁眼去向他们打招呼。
母树的周围很安静,所有人都怀着一颗诚挚地心在为自己的族群祈祷。
许久之后,祁昙轻轻舒了一口气。他的祈祷已经结束了,母树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温和宽厚的气息让他觉得格外的舒服。
但在他睁开眼的那一刹那,他突然隐约听见一个声音,那声音沙哑而低沉,并且满含着恶意与蛊惑。
“毁了她,毁掉这一切,你就能自由了。”那个声音不停地在祁昙的耳边重复着,“毁掉这一切,你就能自由了,就再也没有人能束缚你了。”
那声音仿佛带着一股魔力,祁昙觉得自己的j-i,ng神逐渐恍惚起来,竟然开始觉得这声音所说的是对的,觉得族里的j-i,ng灵们束缚了自己,让自己身上的担子沉重极了,让他喘不过气。
只要毁了母树,毁掉整个北域森林,他就能重获自由。
“希斯?”身后突然传来的轻唤声让祁昙瞬间清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的一只手已经触碰上了母树的主干上,身边有几个j-i,ng灵似乎发现了他的异常,正偷偷地看着他。
祁昙猛地收回了手,冷汗霎时就下来了,他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后退了两步远离了母树。
“你怎么了?”西诺曼扶住他的肩膀,满脸的关切。
祁昙摇了摇头,“我没事。”
西诺曼的表情却严肃了起来,他抬手用自己的衣袖抹去祁昙额头上冒出的冷汗,看着眼前人苍白的脸颊和几乎没有血色的唇瓣,语气里满是担忧,“不舒服就不要逞强,大家都很担心你。”
他的话引起了附近j-i,ng灵们的赞同,j-i,ng灵们都低声附和着,劝说祁昙让他回去休息。
祁昙垂着头,用眼角轻轻瞥了一眼西诺曼,见他依旧一脸的关切和忧虑,眸子闪了闪。
只要有其他人在场,西诺曼便会是这个态度,和两人独处时所表现出来的完全不同。
祁昙没有揭露西诺曼的真面目,因为大长老还得靠他,只要西诺曼不会对族群不利,就没有大问题。
祁昙在心里叹了口气,想到之前自己听见的声音,以及恍惚之间所做出的举动,眼睛暗了暗。稍加思考以后,他顺着西诺曼和其他j-i,ng灵们的意思,和西诺曼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
在西诺曼把木屋的门关好以后,祁昙才有些焦急地开口问道:“西诺曼,你有没有在母树的旁边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西诺曼喃喃地重复了一声,脸上尽是不解。
见他这副模样,祁昙便已经得到了答案,他没再追问下去,将那一丝担忧和无措压了下去,仿佛安慰自己一样地说:“没什么,我可能只是太累了。”
祁昙给自己到了一杯花露,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啄饮着,眼神有些涣散没有焦距,也因此,他并没有看见西诺曼在听到他的自言自语时,眼里一闪而逝的迫不及待。
祁昙在小木屋里休息了一整天,早上所发生的那件事让他很是心神不宁,哪怕是以往看几眼便能让他静下心来的卷轴都没能起作用。
这一天似乎格外的漫长,好在西诺曼不知为何,今天一天都没有怎么s_ao扰他,这让他觉得好受了不少。
等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祁昙躺在床上,也许是因为白天j-i,ng神太过于紧张,他一闭上眼,便觉得昏昏欲睡起来,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他又做了一个梦,和之前的那些梦很是相似,却有所不同的噩梦。
梦里的他从床上起来,躲过了所有人的注意,来到了母树的身前。他那张有些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在没有多少光线的黑暗之中看起来有些渗人。他看见自己抬起手,轻轻地触碰上了母树的主干,嘴唇还在不停地一开一合,似乎在低声呢喃着什么。
祁昙听见梦里的自己在说:“毁了她,毁了这一切……”
随即,大量的黑色气体猛地从自己的手掌心处喷涌而出,它们仿佛有自我意识一样,围绕在母树的周围,将母树的所有地方都团团地包裹了起来,随即以一种缓慢磨人的速度渗透进了母树的身体里。
母树的树叶和枝丫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起来,等黑气全部进入了母树体内以后,母树身上的树叶已经全部掉落在了地上,化为了灰烬,身上的那些枝丫也没有了以往的生机,变得格外死气沉沉。
母树已经死了,她的生命力已经被魔气吞噬的一干二净。
梦里的祁昙收回自己的手,看着眼前已经没有了生机的死树,缓缓地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诡异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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