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丝迷茫的眨着眼:“我并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您这是什么意思?”
“好吧,这件事情你或许不清楚,但还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刘易斯说,“在五年前你曾经被一个小混混抢劫,你被拖进了小树林,那个抢劫犯不仅抢走了你的钱包,还在你的脸上留下了一条刀疤,就在摩尔先生过世的当天,我们在为大家做笔录的时候,女管家辛迪提到了这件事情,她告诉我,那位抢劫犯是摩尔先生指使的,你脸上的刀疤也是他吩咐留下的,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玫瑰与金币(九)
格蕾丝如遭雷劈一般的愣在原地,声音颤抖着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刘易斯目光凌冽的看着她。
格蕾丝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捂住脸上的疤痕小声哭泣,恨不能把身体缩进沙发的缝隙里面。
“不要再逼她了,她也是受害者。”韩琛在那一瞬间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件事情和凶案无关,却间接的引发了这场悲剧。
刘易斯诧异的看着韩琛,“这么说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韩琛抬头看向亚伦:“我应该早一点想明白的,可是偏偏晚了一步。”
亚伦微微皱眉:“韩先生想说些什么?”
韩琛没有卖关子,他走到沙发边,对刘易斯说:“下毒的人是伊丽莎白,而刺伤辛迪的是亚伦,他们是整件案子真正的凶手。”
伊丽莎白拍案而起:“不要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指控我杀人?简直太不可理喻了!”
韩琛苦笑:“我曾在旅游的时候抓住过一名小偷,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开保时捷的车,浑身上下全是名牌,没有谁会相信他是一名小偷,即便你的皮夹子已经到了他的口袋里,你也会认为他是被人陷害的。”
伊丽莎白皱眉:“你想说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最开始的时候只是起源于一个赌约,他进超市偷走了一盒牛奶,当然他并没有被抓住,而正是因为他逃过了一劫,才让事态越发的难以控制,他演变成了一个真正小偷,仅仅是因为刺激,也因为他一再得逞。”韩琛满嘴苦涩,“我想说的是,我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我还是要告诉所有人谁是凶手,我不能让凶手一错再错,第一次他们往咖啡里下了毒,或许他们也曾感到恐慌和后悔,但无论他们是怎么想的,事实证明,第二次他们将匕首刺入了无辜者的胸膛,如果还有下一次,他们定然会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伊丽莎白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你根本就是在胡言乱语!我为什么要杀害我的父亲?为了钱吗?你要明白,父亲过世之后最大的受益者是巴顿!而亚伦更是分文没有!”
韩琛望向沉默不语的亚伦,缓缓说道:“这个悲剧的发生从来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爱情,因为你们相爱了。”
客厅里蓦然爆发出一阵喧哗声,尤其是柏得温,他大步走向韩琛,按住他的肩膀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他们是兄妹啊!”
“正因为他们是兄妹,所以他们才走投无路。”
顾庭希也愣住了,他想过一百种情况,却始终没有想到这一种可能,亚伦和伊丽莎白除了刚见面时的热络,之后丝毫不显亲近,于是乎起初的热情也变得更像是彼此间的客套。
可显而易见,韩琛说对了,在他说完之后伊丽莎白突然红了眼,像是瘪了气的气球,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气焰。
亚伦张了张嘴,他没有承认却也始终没有否认,只是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韩琛看着黑漆漆的窗户,回忆起第一天来到庄园的清静,喃喃的说道:“在你进门的时候,伊丽莎白冲出来和你拥抱,然后,她握住了你的手背,那个动作并不是仅仅是握手这么简单,她在感觉你的体温,她在关心你是不是觉得冷,这是非常亲密的人之间才会有的小动作。”
“可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亚伦舔了舔嘴唇,镇定的端起了茶杯。
“起初我只是猜测,在火车上你遗忘的那本记事本,让我意外得知你有一位深爱的r女士,你无法和她联系,所以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记录你对她的思念与爱慕,那位r女士或许已经嫁为人妇,也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但后来我发现自从你回家之后就再也没有戴过那一块停止转动的女士手表,在你问我和顾庭希在一起是否爱的辛苦的时候,我察觉到了一点蛛丝马迹,而就在今晚,我在柏得温提起你们的童年之时,我才终于确定,那位r女士就是伊丽莎白。”
柏得温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韩琛缓缓说道:“通常写信的时候,我们很少用小写的字母来代替人名,但其实这个r并不是字母,而是一个符号——兔子的耳朵。”
客厅里的气氛越发阴沉,只有呼吸声此起彼伏。
伊丽莎白哽咽的笑了起来:“小的时候他们都爱喊我小白兔,没错......我们相爱了,但是如你所说,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们杀了人,我们仅仅只是相爱而已。”
“人们难以想象你们之间会产生爱情,尤其这几天你们一直在营造一种彼此并不亲近的氛围,所以当辛迪遇袭之后,你们可以彼此创造不在场证明,这恰恰是最简单也最难以被看穿的一种。当然,即便已经说到了这里,我依旧没有任何证据,巴顿有作案动机,格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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