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就是骂他是泼妇,宋沁婉瞪着那个负心的男人,只觉得心里委屈极了,顿时丢了最后一点端庄淑女的样子,扑过去就朝着夏博勋又锤又打,“那你说啊,你这么晚回来是干什么去了?!”
夏博勋擒住乱拍一通的妻子,用力的箍住人,始终沉敛的男人在妻子的百般躁乱下也不禁显出点咬牙切齿,“不是跟你说了公司有点事。”
宋沁婉力气远没他大,挣不脱,只能眼眶通红的瞪着他,“公司不公司的还不是你说了算!我看八成就是在哪个温柔乡里流连不肯回来吧!别哪天又领着个小孩跟我说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们家的老五,我告诉你我不会再认的!”
夏博勋简直被他气笑了,“公司一起加班的人都可以替我作证,需要一个一个打电话过去吗?”
宋沁婉瞪眼不说话,静了半晌大概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又陡然卸了力,虚浮的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知道你对这门婚事其实一直很窝火,如果你非要找女人……”咬了咬牙,“不要让我知道好吗!也不要在外面就那样……被用心险恶的人拍到送到我手里。我受不了,受不了的。”
夏博勋叹息着用大手摸了摸妻子的头,深深的凝视着她我见犹怜的美眸,“说了那是以前,自从我发现喜欢上你就再也没有过。”
宋沁婉被看得面色发红,突然找回了一些年轻时候的小鹿乱撞,面上还是傲娇着气咻咻的扭过头,“哼。”
“不信?”夏博勋凑近宋沁婉耳边,用他饱经岁月而愈显迷人的嗓音低声道:“是要我做出个小五来你才信?”
宋沁婉霎时满脸通红,狠狠的剜了一眼这个为老不尊的男人。
在平均年龄过百的时代,60岁是个很奇怪的年纪,两极分化十分严重,有人皱纹四起苍老无比,有的人则年轻貌美身材宛若妙龄,夏博勋和宋沁婉就都属于后者,看着顶多三十多,站在一起也是俊男美女很是登对。
如果仅是这样,也就没夏家几个小的什么事了,就在两人气氛正浓说不定真能搞出个小五时,宋沁婉的手机忽然响了。
不甚娇羞的夏夫人趁机挣出丈夫的怀抱去看手机,没过几秒,她的脸倏地就阴沉下来,如同暴雨前的天空,阴云密布,浓重的好像能将整个城市包裹起来。
还没等夏博勋将疑问问出口,夏夫人就突然发难,一个用力,狠狠的将手机掼到地上。一声刺耳的声响,手机依着惯性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然后撞上墙壁又弹回一些距离,生死不知。
夏博勋不由皱眉,“怎么了?”
“怎、么、了?”夏夫人一字一顿咬牙道:“你自己看看你就知道怎么了!”
夏博勋拧眉捡起手机,他即使连弯腰都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
幸而夏夫人的手机够结实,这样摔竟然还没坏,只是放了几十秒的视频被迫中止了。
看着无声播放的视频,夏博勋也不禁有些怔愣,视频里赤-裸着身体做着最原始运动陶醉不能自已的狗男女,正和刚才j上的男女主人公长着同一张脸。
☆、三十年
现实总是很疼痛。——《凌敬·一句话日记》
宋沁婉知道夏博勋外面有女人,开始时是因为圈子里的流言蜚语,质问后轻易的得到了夏博勋肯定的回答。但她从没亲眼见过丈夫和其他女人亲亲我我,甚至干什么不齿的事情。丈夫出轨,对这件事的认知,仅停留在言语阶段。而光是言语,就足够让她又妒又怒了,更别说让她亲眼看到丈夫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
夏博勋起初对这个联姻的对象是很不耐的,但在和她例行公事的生下老大后,他渐渐觉得这个女人还不错,性格温婉,知书达理,虽谈不上多喜欢,但也没有特别讨厌了。那时的夏博勋年少轻狂,不可能为了一棵不太讨厌的树苗放弃一整座树林,外面不可能没点什么。直至后来,对宋沁婉的在意越来越多,心浮气躁终于败给了日久生情。
其实不止十年,他偃息旗鼓至少有三十年,特别是在那件事后。虽然会有一点膈应,但更多的,是觉得亏欠妻子良多。照片上那女人,完全是个意外……
眼下不是回忆往昔的时候,夏夫人显然是被那个视频刺激的不轻,眉间隐隐带着戾气,精神状况相当不好。
下一秒,她拿起手边的东西,也不管是什么,就开始疯狂的往地上砸。
夏博勋冲上前抱住她时,东西已经砸了不少,该惊动的人也都惊动了。
今晚住家里的子女辈只有一个夏泽溪,听到动静跑过来敲门,见到屋里的惨状和被愤怒烧的理智全无的母亲,细问之下得知情况,看父亲的眼神也不免带着责怨。
但爸爸毕竟还是爸爸,而且前科虽然多,怎么说也是改邪归正了,何况这种情况也不是一天二天了,夏泽溪便帮着一起安抚妈妈。
可夏夫人这次气狠了,夏泽溪说的口干舌燥,也不见多大效果,母亲反而有点迁怒于她的意思。
无奈,她就只好将电话拨给了妈妈最疼爱的小幺。
夏泽深与夏泽溪一前一后进到房间,先是扫了眼满地的各式碎片,然后向负手临窗而立的父亲投去一眼,最后才将目光放到怒火难平的夏夫人身上。
路上已是听夏泽溪简要说明了事情始末,其实不需多言,夏泽深就能从三言两语中猜到经过。
缓步走到母亲面前,夏泽深慢慢坐到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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