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她轻声叫。
酆都懒洋洋地看着她,冷笑道:“美人计?”
詹妮弗又抛出一个媚眼:“你说呢?”
酆都从鼻子里喷出一口凉气:“我说你不够格。”
“不够格?”詹妮弗一怔,登时扯高了嗓门:“我不够格,谁够?”
酆都朝糙汉子一指,柔声说:“除了他,谁也不够。”
詹妮弗仿佛是吓着了,张大了嘴:“他?!”
郁律也跟着刷地抬头,酆都迎着他的目光吹了声口哨,空气里瞬间浮动起了一丝暧昧的气息,几乎要盖过闫小川身上自带的玫瑰芬芳,闫家二老听得面红耳赤,闫小川倒是见怪不怪,缓缓地替他姐拍背。
“咳。”郁律清了下嗓子,酆都刚才那句话的杀伤力真是太大了,糙汉子的心脏又这么容易激动,他差点就没控制住。
“你你你——”
詹妮弗穿着羊皮小高跟的脚在地上狂跺,指了指酆都,又指了指郁律,她生前就是个骄傲自信的女孩,死后自然更要面子,经刚才酆都那么一说,她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似的,一时也顾不上跟闫小凤黏糊了,“嗷”地大叫一声,倏地一下消失在了房间里。
下一秒,楼下起了地动山摇,竟是大怒的詹妮弗在那砸锅摔碗,噌嚓声连绵不绝,随之响起的还有女孩子骂骂咧咧的声音,郁律摇了摇头:“这丫头,性子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而终于摆脱詹妮弗骚扰的闫小凤腿一软坐在地上,脸庞一下亮堂了,不过眨眼的时间,她两颊上就已经有了血色,眼里像攒着两盏聚光灯似的点亮了闫家二老和她那天仙似的弟弟的脸。
“爸妈,弟弟……”她伸出手,不尖叫的时候居然也挺淑女。
“凤啊——”闫家二老一把攥住自家闺女的手,闫小川站了起来,眼里有点刮目相看的意思,朝着酆都和郁律道:“行啊你俩,一两句话就把那女鬼赶跑了!”
郁律呵呵了一下:“跑是跑了,但你家客厅估计是没法看了。”
闫小川摆摆手:“为了我姐,多少万我都花了,还差那几个碟子钱么!”说着就要往外掏他那狐仙牌,郁律刚看见一截红绳,闫小川他妈就跑过来握住他的手:“大师啊,你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把那鬼彻底给除了吧,她如果一直这么闹,以后再缠上我家凤可怎么办?”
郁律本就是这么打算的,但如果当着这么多人面跟詹妮弗摊牌,肯定又要引来一堆麻烦事,后果不堪设想。
想起刚才酆都那牛气冲天的样子,郁律昂了昂头,也打算过把摆谱的瘾,神秘兮兮地道:“知道了,晚上你们谁也不要出来,交给本大爷就是。”
闫小川爸妈笑眯眯的:“都听您的。”说罢两人兵分两路,一个留下来安慰女儿,一个把郁律和酆都送到客房。
闫妈自从听了酆都刚才的话,在心里暗自对两人的关系重新做了定位,于是她福至心灵地,把郁律和酆都送进了同一个房间。
客房十分宽敞,还配了块顶天立地的落地窗,此时夕阳已经落下山头,蓝如水的天光照亮了双人大床的一角,随即“啪”一声响起,整个房间变成了暖黄,是闫妈开了灯:“这就是你们的房间了。”
郁律眉毛开始跳:“只有这一间?”
闫妈刚要说话,酆都忽然一搂郁律的肩,赞许地对闫女士说:“这里很好。”
闫妈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见怪不怪地点点头:“放好东西下来吃饭啊!”
酆都满面微笑地目送闫妈离开,扭头就见糙汉子睡死在地上,而灵魂出窍的郁律半飘在空中,一双墨绿眼睛射.出凶狠光芒:“怎么着,你还打上和我同床共枕的主意了?”
酆都踩上床去抓他,笑得特别欠抽:“早在你家的时候就一个房间里睡过了,你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
郁律噎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气急反笑:“你理理清楚,是谁先赖在我家不走的?”
“好像是我?“酆都厚着脸皮握住他的手指,往怀里一拽:“刚才挺威风啊,摆谱摆的特过瘾吧?”
郁律脸上一讪,板着脸道:“我那哪儿叫摆谱,我本来就是个少爷好吗!天生的!”
说着把脑袋一扬,倒还得瑟起来了,酆都看着他那摇头晃脑的样子,心里就跟着一痒痒,脚下又是一张松软大床,平时一直强忍着的欲.望这会儿加倍地蒸腾上来,恨不得现在就按住郁律的脑袋就地□□!
“两位大师,吃饭了!”闫妈的声音非常不合时宜地在门外响起。
郁律趁机钻进糙汉子的身体,回道:“来了来了。”
等酆都想起要抓他的时候,他早一溜烟下了楼。
然而等郁律来到客厅,他却是彻底傻了眼,就见天花板上那个最大的水晶花灯在头顶上摇摇欲坠着,二十盏灯泡被砸坏了一半,除此之外还有那一地的碎花瓶碎盘子,雪白的墙上还被人用番茄酱画了个大鬼脸,旁边还歪七扭八地配了三个字:我好恨!
郁律在心里做了个深呼吸:你恨个屁!
空中还漂浮着淡淡的阴气,说明詹妮弗没走远,但具体在哪,先吃饭要紧!
好在这一家四口都是淡定如风,踩着碎瓷片把保姆早买回来的外卖码上桌,菜品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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