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所谓的至交照拂又能有几分可靠?
只所幸这一路他们还算运气,竟随着大队伍一路顺便抵达此处,否则,就依陌重涟这血脉被废的实力,必被视为弃饵。
这位白须老人明显也是个势力之人,初见陌重涟回来,只瞥了一眼,十分冷淡。但见到他身后跟着几位陌生面孔后,便立马变了脸。那几人不论气质,气势,都十分之强,一眼便知定然非凡俗之辈。
“重涟,这几位是?”白须老人捋了捋胡须,一派长者高人之姿。
“前辈,这几位是我的朋友,方才在别处遇上的,正打算与我们相伴而行。”陌重涟虽然知道这个老人一直嫌自己是个麻烦,但他一向是个非常知礼之人,且人家名义上确实也带了他一路,又是师傅的至交,所以对他一直是十分礼敬的。
“嗯,不错不错!这几位皆是相貌堂堂,气度不凡,脉息深厚而沉稳,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之高的修为,果真是人才辈出,后生可畏啊。哈哈哈哈……那重涟,既是你的朋友,便让他们安心留下吧,你可要将他们安顿妥当,别怠慢了诸位小友。”白须老人将各位从头到尾夸了个遍,一派慈祥惜才之貌。
其实他心中真实所想,谁又会不知?多了这几位绝世高手,对内便多了几分竞争力,对外,便多了一份活命的保障。
“是,前辈!”陌重涟对着白须老者敬道。
嘁!烛化则在心中暗暗不屑,就凭他那实力,也能看出我等的脉息深厚?都懒得拆穿你,怕你丢了老脸!
而她那个女徒弟更是深得他师傅的真传。一开始她虽然嫌弃陌重涟实力不济,无甚出息,却因其长相出众,仍是百般近乎。
如今,瞧见珋桒怀天人之姿,实力能被师傅如此夸奖的,那自是相当出色了。反正以她尚算自傲的实力,是无法探透几人的脉息,定然比自己强去了不少。
于是那女人家的心思便直扑而去,连半点迂回都无。
众人又哪知她之前对陌重涟动过心思,皆以为她是被殿主气度所引,一见钟情罢了。毕竟以珋桒怀之气质相貌与实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已。
只是……众人转头看了看水籴儿,再转头看看殿主。前者表情淡漠,视一切为无物。后者,笑的一派风清云淡,视女子的情意为无物。
景竹则信步走到殿主身侧,脚步生生一顿,头颅微微一侧,只用眼角余光甩去冷冷一瞪。
珋桒怀明显收到了其中的警告之意,于是微微一点头,报以浅浅一笑。景竹这才收回眼光,垂下长睫,与他擦肩而去。
不过话说回来,老者的这位女徒弟倒生的确实貌美,颇带诱人风情。而对待各位,真是又热情又有礼,左一个公子请这边坐,右一个公子请那边休息,照顾十分周道,对众人真是百般示好。
对此,众人对她也算表现的较为平和有礼。但,在这所谓的平和背后,就……
“殿主,您渴了吗?曲娆泡了烟露清茶,来一杯吧?”
“殿主,这是曲娆自己做的牡丹酥,您尝尝吧?”
“殿主,您衣服脏了,如不嫌弃,让曲娆帮您洗洗吧?”
“殿主,您头发可真美!哎呀,这里有些乱,让曲娆为您梳理可好?”
妖滴滴的声音,透骨的谄媚,连她整个人都恨不能贴到殿主的身上去。一旁的众人只觉得浑身直起小粟粒,实在难耐,纷纷远远离开。
唯剩殿主一脸清冷应着“不渴。不饿。不必。无妨。”竟是连边都未让她沾上一沾。
再看这边,一颗粗壮的圆木树桩被当作桌子,上面摆放了各式各样的灵果,还有一只烤的香喷喷的狍肉。
“籴儿,饿了吧?先吃个果子垫垫?”陌重涟挑了个最甜最红的灵果递给水籴儿。
折腾了半日,确实饿了。何况对着陌重涟,水籴儿倒是从来不知客气为何物,于是直接接过灵果,几口便吞入腹中。
见水籴儿有点狼吞虎咽之势,便知她饿的不轻了。于是他又用匕首削了一块最好的狍肉递给她,轻轻笑道:“慢点,没人跟你抢,不够还有呢。”
水籴儿点头,依旧吃的无关优雅。
有曲娆在一旁大献殷勤,珋桒怀本还想着借此看到水籴儿为了自己会有吃醋不悦的表现,却没想到,此刻心中泛酸的竟是他自己。
虽然他心知水籴儿确实只将陌重涟视为极为重要的亲人,并未有男女之意。但也正是因为这份量有够重,他甚至怕陌重涟在她心中会比自己还重要。
至于那个陌重涟对水籴儿是什么样的心态,估计有眼的都不瞎!只要有他在,对水籴儿的照顾有加几乎全由他一手包办了。
也就那个水籴儿还傻傻愣愣的,不知拒绝,更不知吃醋,这可真不是什么好现象,让堂堂殿主极度郁闷。
“殿……”
曲娆端着一盆果子刚要靠近。却见珋桒怀一个猛然站起身,阴着脸,连眼珠子都没转她一眼,便径直绕过她走到水籴儿身边坐下。
“为师饿了。”挑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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