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等候的一个小时里,赵宁单独去了一趟洗手间,再回来的时候,五官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李广穆说不上来是哪里的变化。是一种寻不着根源,却确确实实有了眼前结果的怪异。莫名其妙且不得其解。
只好将注意力放回到眼前。
“你好,陈莫。”
那赌桌旁正坐着一个从穿着到长相都像是关键人物的男人,地上铺设了柔软厚实的毛绒地毯,有一个穿着类似睡衣的人型生物正跪坐在那男人的脚边,头伏在那男人的膝盖上。
李广穆和这个自称陈莫的男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完成了普罗大众习以为常的社交礼节。赵宁则藏在李广穆身后,隐晦且不经意地往那头看了一眼。
那自称陈莫的男人腿上的人型生物应该也是个男人,只是太过秀丽的眉眼加上修长的头发显得有些雌雄莫辨。
他们并不知道陈莫就是先前出现在监控屏幕前的黑发男人。
赵宁面上不显,心里却已经把眉头皱到了至极。这种穷奢极欲且不把人当人的做派,实在低级,且恶心。
然后他却只能在李广穆落座在赌桌上那男人正对面位置之后,憋着气做出了一个让他自己都无比嫌恶的举动。
他直接坐到了李广穆的腿上,并瑟缩着窝进了他的怀里。
赵宁也是被逼无奈,有了前车之鉴标准的宠物模板在自己的正对面,他总不能有样学样地也跪在地上。
这已经是他能忍受的极限了。
c,ao`你妈的。
赵宁用柔软的前额,在李广穆明显僵硬起来的胸膛上轻轻蹭拱不停,表面上像是撒娇,其实是在示意他放松。
李广穆成功接收了讯号,在他后颈上捏了捏,又在他头顶亲了亲。
做戏做全套。
“既然听说在来之前就已经用过餐了,那不如咱们直接开始餐后的娱乐活动来放松放松吧。放心,我‘十九层’玩得起就输得起,绝不会占着地利人和玩些不入流的手段。”
言下之意是绝不会玩猫腻出老千,大家各凭本事。
陈莫话音刚落,就推门进来了一位类似荷官装扮的女士。
李广穆怔了一下,他只能把一副牌的五十四张认齐,偶尔也曾和老黑他们打过一些常见的纸牌游戏。但这种类似于电影里的正规赌场玩法,他并没有接触过。
何况那些极易让人看得热血沸腾的相关电影,他也从没认真用心地去看,根本不能记住里面的游戏规则,更遑论制敌取胜的技巧。
赵宁用手环住李广穆的腰身,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一边听着耳边传来的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边用绕到了他身后的手掌在那结实的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不用担心,我在这里。
别怕。
有我,无论是梭哈还是德州,都不足为惧。
“每人等量起始筹码,三局上限,看最后筹码的多少定输赢。你赢了我,我便将你要的东西双手奉上。你若输了,也给我一件我想要的东西。这样,李先生觉得公平吗?”
陈莫笑着把跪坐在脚边的那个‘宠物’也提了上来,收进了自己怀里。
那‘宠物’立马从善如流地用手环上了陈莫的脖颈,柔若无骨的身躯像小孩一样紧紧依附在上面,显然是训练有素。
一个抱着一个,十分怪异却无比对称的竞争组合。
“怎么玩?”李广穆顺了顺赵宁脑后的头发,开口问了一句。
陈莫却直接把手伸进了自己‘宠物’的睡衣里,不知道在暗中c,ao纵着什么乾坤,那‘宠物’竟然在他怀里小幅度难耐地扭动了起来。
显而易见的‘难受’,却丝毫不敢违抗。
与之正对面的两人,纵然看不见那不正常潮红的脸,那些细碎的呻吟却听了个一清二楚。
赵宁藏在李广穆背后的手,握紧了拳头。
狗东西,有你爬在地上满地找牙的时候。
“德州怎么样,同花大过顺子。”陈莫脸上一团和气,单看脸是绝对不会让人讨厌的那种长相。
李广穆点了点头,陈莫便示意荷官开始发牌。
‘十九层’当真没有什么以客为尊的念头,一味推崇客随主便。荷官专业洗牌之后,又分别交给两边的人打散了一遍,底牌先发的是做庄的陈莫。
然后是李广穆的两张。
赵宁已经调整好了自己在李广穆怀里的位置,方便看牌。
黑桃5和红桃7,赵宁没有‘说话’,李广穆从这两个偏小的数值和不一致的花色上大概猜到了自己手气的不佳。
赵宁却抬起头轻啄了一下他的下巴。
没关系,慢慢来。
陈莫也已经看了自己的底牌,从他脸上窥不见任何端倪,但显然双方都不想因为两张底牌就此放手。
两边的等量起始筹码是各自手边的三十块长方形,陈莫毫不犹豫扔下两块。
作为除庄家之外的唯一玩家,李广穆只能跟注或加注。赵宁用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李广穆跟注扔下两块。
女荷官开始发前三张公共明牌,梅花8,红桃k,黑桃9,这三张‘翻牌’。
陈莫又扔了两块筹码,李广穆抬手跟着扔了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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