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李隶那一大串说了跟没说一样的废话。
以及,最后在医院门口李广穆给李严修那一拳的破风声。
季远自然也听到了李严修嘴里与赵宁有关无比猥琐下流的那句动摇军心的台词,只不过他听到的时候显然不似李广穆这般出离愤怒。
他只是笑了笑,把对李严修的认知与分析添上了新鲜至极且浓墨重彩的一笔。
为了显示这一笔的力透纸背,季远扬起手制止住了要走上前妄图赶紧跟上的唐。
唐手上拿着的平板上正显示着一幅地图,街道错落之下显然就是a市他们正处的这一隅。上面有一个绿色的小点正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在地图上做着位移,那是他一早安置在李广穆那套衣服上的定位器。
连李广穆本人都不知道的定位器。
当然,李广穆不知道的,还包括此刻正同步直播于季远耳里零件的那个窃听器。
所以说,纵使世家早已落败覆灭,也千万不要小看‘山上’出身的国际友人。别的不说,就单拼现代科技,季远也显然领先一筹。
“先不要着急,别贴得太紧,李严修这条毒蛇的蛇信子可是灵敏得很,以防万一咱们还是别打草太过。”
免得真惊了这条毒蛇。
季远在原地伺机而动,随时准备追踪李姓毒蛇。
李广穆正在稳速行驶的车身中朝着既定目标逐渐靠近。
最可怜的就是赵宁,他现下的处境可实在称不上好。
李严修那神经病早上出门的时候特意绕到他房间里来彰显了一下存在感,在相顾无言的静默中尴尬了好几分钟。
然后可能在生活中实在再找不到半点乐子的李严修凑到赵宁耳边说了句话。
“他到a市来了,还不知礼数地出手教训了一个长辈。你说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为了你。”
听到了关于自己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的那个人的消息,赵宁根本没法再维持表面的镇定。
担忧与思念全挂在了脸上昭然若揭,被李严修抓了个正着。
然后他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己期待筹谋已久的乐子。
“放心,我看到他的第一句话一定会告诉他…我已经对你做过坏事了。虽然我不知道男人与男人之间有没有贞c,ao观念,但还是想看看他听到以后会有什么反应。”
赵宁被这种一大早就忘记吃药的重症患者直接逼到要破口大骂。
“你他妈能不能正常一点,啊?能不能?”
李严修却明显没把他这种受着伤修养在床的张牙舞爪给放在眼里,大笑着走了出去。
而从早上李严修出门的那一刻起,赵宁修养的房间里就涌进了好几个人,毫无疑问都是李严修的人。这几位兄台从进门起就分别占据了房间的各个角落,目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汇聚在正中央的赵宁身上。
任谁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都无法努力维持平心静气,保持行动自如。
原本打算继续看李严修扔下的那本书舒缓一下气愤与焦躁的赵宁,实在不知道这本书的主人又打算发什么疯,只好在这种明晃晃的监视视线之下三心二意地翻动着书页。
然后实在怒火难消,书上的字一个都没被他看进去。
直到这种尴尬的状态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这群训练有素的监视者因为一个电话瞬间变成了一伙超高行动力的执行者。
执行着赵宁本人。
身上还穿着为了养伤而特意换上的宽松居家服,赵宁直接被这一伙人‘请’下了床,然后被一路‘请’到了后院巨大的露天泳池旁。
淡蓝色微皱的水面反s,he着炽烈的阳光,赵宁侧过头抵挡了一下因一时不防而被刺痛了双眼的光线。垂在身侧的右手随着每一步身体走动而带起的晃动牵扯出了不容忽略的疼痛,他不禁用左手轻抚上了右锁骨上那厚重缠绕的绷带。
游泳池边有一张简洁却厚重无比的白色木椅,在那群人的指引下,赵宁坐在了上面。
然后…
其中一个人拿出了绳子把他牢牢给绑在了那椅子上,他被这猝不及防的苛待激起了心中无限的焦躁与惊恐。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能告诉我这是要干什么吗?”
作为一个受伤的阶下囚,有太多事赵宁无力反抗,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便只能一味地任人宰割。
右边肩膀越来越痛,感觉伤口已然重新裂开,在他的不断挣扎之下。
“抱歉,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捆他的男人俨然就是当初在车上押解他回a市的那一批‘j-i,ng英’中的一个。
绷带已经开始渗透出红色,略微地打在了浅色的居家服上衣上。不算太刺眼,但凑近了细看还是能一览无遗。
捆绑的手法依旧十分专业,狼狈不堪地赵宁也压根没法冷静下来奋力自救。
这c,ao`他妈的李严修又要玩些什么花样。
阳光从泳池上空倾泄而下,略微倾斜地照在赵宁的身上,很快就在本就怕晒的他身上打出了一层薄汗。
人也自然更焦躁了。
在这无限期被捆绑地焦躁中,一群人走进了后院。
赵宁第一眼就看见了走在最前面的李严修,以及…被一群人簇拥控制着紧随其后的李广穆。
他瞳孔微缩,刚想发出声音让后者看到自己,同时提醒他要小心身边正在犯着病的李严修。可惜还没等他成功开口,就彻底丧失了语言能力。
这伙j-i,ng湛于杀人越货的不法之徒,直接用胶带封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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