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道:“死不了,止不住……算了,你等着,我给你找陈婶来。”
任熠差点同手同脚,落荒而逃般狼狈地跑了出去。
陈婶刚准备睡下,听到敲门声,连忙披了衣服急匆匆下床:“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任熠面色有些赧然,支支吾吾的,半天不好意思地问:“陈婶,对不起打扰您了,能不能麻烦您,去看看嘟嘟?”
陈婶一惊:“嘟嘟怎么了?”
任熠神色踟蹰,叹了口气,看样子,今晚他是别想要脸了。
“陈婶,嘟嘟以前日子过得很艰难,身边也从来没有女性长辈教导她……”任熠慢慢地想着措词,“她对一些常识上的东西,丝毫不懂。您看,事发紧急,我妈,小羽,她们都不在,只能麻烦你了。”
陈婶是山里人,实诚了大半辈子,闻言哭笑不得地骂:“你这小子,云里雾里说了那么多,我哪听得明白,直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熠心里发苦,脸上的笑也跟着苦涩起来,破罐子破摔地道:“她来大姨妈了,不知道怎么弄。”
总不能让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去给她当知心闺蜜教她生理知识吧。
再说……他也不会用卫生巾啊!
陈婶噗嗤笑出了声,促狭地看着他:“瞧把你难为的……婶子年纪比你妈妈还大,什么没见过,你这至于么。”
陈婶转身关上房门,拢着衣服往前头院子里走:“你回去休息吧,嘟嘟交给我,我知道怎么处理。”
任熠脚步顿住,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放心,但这种时候,他还是听专业人士的吧。
林度正在忐忑不安,房间门就被敲开了。
“幸亏前头柜台里有这些东西卖,不然我这把年纪,真是想帮都帮不到你。”陈婶拎着一个小袋子进来,笑容和善地看着她,招了招手:“嘟嘟过来。”
林度茫茫然地望着她,还不死心地往她身后看,没见到熟悉的人,顿时不安地问:“大师兄呢?”
陈婶笑起来:“这种事,你大师兄可不好在场的。”
林度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点头,跟着她进了洗手间。
陈婶温柔又细心,手把手教她,事无巨细都说给她听,态度又温和,很好地避免了她的尴尬。
等陈婶出来,任熠已经在外头寒风中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怎么样了?”
陈婶笑眯眯地拍了拍他:“没事的,什么我都跟她说明白了,放心吧。”
任熠松了口气,感激地道:“谢谢,这么大晚上的,实在给您添麻烦了。”
“哎,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跟婶子客气啥。”
任熠送了陈婶回去,脚步一转,折到前头厨房,端了个碗去了林度房间。
这一晚可真是跌宕起伏,林度换了干净的衣服,重新躺回到床上,一会儿脸红,一会儿咬唇,心里头久久不能平静。
任熠敲门进来,林度吓得嗖一下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顶,显然是羞于见人。
任熠不由好笑:“这会儿知道害羞了?”
林度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不服气地反驳:“大师兄刚刚不也脸红了吗?”
任熠笑容一僵,哼了声道:“果然长、大了啊,都敢跟大师兄犟嘴了。”
林度不说话了。
任熠端着碗坐到床边,拍了拍那一坨被子:“出来,别闷死在里头。”
林度蠕动两下,卷吧卷吧将自己裹得更严实了。
任熠哭笑不得,拽了拽她的被子:“行了行了,你大师兄我学医的,专业出身,什么没见过,你跟大夫害羞个什么劲儿啊。”
林度在被子里撇撇嘴,这会儿说自己是专业的医生了,刚刚不专业的又是脸红又是逃跑的人,难道就不是他了?
任熠一手还端着碗,不好使力,声音便沉了下来:“快点,再不出来,我就……”
林度缓缓地动了动,半晌,从被子里一点一点钻出来,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
任熠哼了哼,催促道:“赶紧起来,把药喝了。”
林度眨了眨眼:“大师兄不是说,我这不是生病吗,为什么要喝药?”
任熠嫌弃地道:“你自个儿身体怎么样,心里没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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