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在许多人眼中足以搅动风云的大事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草草收场了。
这些人感到很不适应,继而不解,再而不快——裤子都脱了,你tmd给我看这个?但想到回到主城堡后便可以继续享受到的醇厚的美酒、丰盛的食物以及年轻貌美的侍女的周到服务,所有的负面情绪便暂时抛诸脑后。
对!暂时的,只是暂时的,这一点很重要,需要再三强调!他们一本正经地呐喊。
或许吧!
就和来时一般,人群彷如一阵潮水——只是之前是潮涌,现在则是泄退,而相同之处在于,速度都挺快的。只一小会儿功夫,望海台上的人群已经走得七七八八。
罗契落到了最后。他当然是必须离去的,为了给卡尔夫阁下讲故事。但在这之前,他觉得有必要和弟弟弗兰克交流一下,他要了解一点事情。再度回到望海台后,至今仍未看到过过叶孤云的身影,这让他有些紧张。
“叶先生真的在上面?”罗契指了指顶棚。
“没错。当时有许多人,包括我,亲眼看着他用一种神奇优美的功法‘飞’到了上面。”
“那就好!”悬着的心放下了,罗契也就露出了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呵呵,我也是太过紧张,还以为叶先生一气之下自行离去真那样的话,可就糟糕透顶啦!我们实在是没法承受失去他的重大损失!要知道,现在,他已经成了我们家族继续延续甚至是焕发出新的更耀眼的光芒之关键所在!我准备向父亲提议,让叶先生担当我们的首席顾问!要让他有足够的权力,规划并领导新月城自治领的发展!我相信,有了他的帮助,我们所承担的重责、我们曾经拥有的抱负,一定能够解决和实现的。咦,怎么了?弗兰克,你的表情不太对劲。”
弗兰克轻轻地摇了摇头,沉默了,他低下头,酝酿了许久,方才说:“罗契,你为什么对他那么有信心?”
“你怎么会叶先生产生质疑?”罗契紧皱着眉头,脸上满是不解。
“我需要一个郑重的答案。”
“好吧,我回答还不行吗?”罗契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其实,这不是很明显的吗?因为他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一谈到这里,罗契的情绪便昂扬起来。
“一个完全陌生的异世界!那里有着与我们截然不同的风土人文、社会制度、知识体系!具有极高极高极高的借鉴价值!只凭这点,哪怕叶先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一样等同于一名千年一出的贤哲,一样值得我们给予最大的礼遇!他拥有着的,是一个世界的知识,他不会受限于我们的固有思维,他能从我们触及不到的角度去思考,去建议!啊!就像我们来到望海台之前,在路上发生的那段对话,简短,粗略,却已经能够让我看到无限的希望!这,就是他的最大价值!”
罗契兴奋得像个孩子,他握紧双拳,上下舞动着。
“知识,才是叶先生的最大价值,远远超过他那一身甚至可能超越了传奇等级的勇武!这一点,其实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不过这不重要,像卡尔夫阁下这样的睿智的贤者,现在也只注意到叶先生那无法敛藏而表露于外的强悍的个人勇力,而我们,依然还是最有希望让他充分发挥自身才华的一方。”
对于领先于卡尔夫这一点,罗契非常肤浅的感到一阵小得意,也不理有没有客观条件的不对称的因素,就这么一直暗爽,直到现在。
弗兰克怔了,他当然认为叶孤云很重要,却没想过会这般重要,说实话,他的想法的确有些动摇了,但脑海中一幕幕挥之不去的画面,又让他重新坚定起来。
他对罗契说道:“或许你说的都是对的,但我还是有不同的看法。叶先生能够帮助我们,这没问题,可我们不能依赖于他,也不应该依赖于他,至少暂时不应该依赖于他!”
“为什么?”罗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弗兰克的脸色变得很是沉重,他说道:“现在的叶先生已经不能算是个正常的人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他的一连串表现是癫狂的、反复无常的、没有逻辑规律可循的,他正处在失控的边缘,随时会彻底崩溃,掉入可怕的深渊,他接近于一个疯子。”
“什么?!!!”罗气为自己兄弟的这一论断感到震惊。
弗兰克继续往下阐释,他在一一举例:
“在这个世界里,我想我一定是和叶先生有过最多接触的人,我对他有着最丰富的了解,而这,基于的是我看到过的许多幅印象深刻的画面。
在冰峰谷里,他是个老道而强大的战士,他会以各种神奇的手段将恐怖的远古石蚓玩弄于鼓掌之中,但最终却为了一把断剑而暴怒,不惜以以命换命的方法将对方强制击杀;
苏醒之后,他温文,寡言,没有表露出任何的锐利感,不会惊慌,不会失措,没有局促,平静得就不像是个初次来到异世界的陌生人,实在太不合理了;
在高塔之上,他第一次剖白内心,为我们描述他的过去,那时候,他是个绝对的伤心人,他孤寂、寥落、悔恨、自责,痛入骨髓,无边无际,即便是我们这种距离遥远的只能作为听众旁听的无关者,也会为之深深黯然;
来到望海台之前,那段路上,他像个策士,像个顾问,高谈阔论,指点江山,高深莫测;
而在望海台上,他又变成了一位孤高的传奇,一言不合便拔剑相向,嚣张跋扈,睚眦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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