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烦乱、甚至愤慨,他不清楚母亲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写出这么一封不通人情的信,他很想直接打个电话问问母亲,但是他忍住了,介于她是长辈,介于她是自己深爱的母亲,他以最大的自制力忍住了。
他一路隐忍着,铁青着脸,沉默地独自走进了书房,他很想安慰陈思琪几句,但此时,自己更应该为她做的是解决这封信的问题。那头依然是关机,他想了想,走到传真机旁,将这封信传真到了父亲的自动传真机上。
门外的陈思琪心里憔悴,她既担心大哥如今的身体状况,又担心罗炎此刻的心情,她很想推开书房的门,却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她的手一直附在门把上,却始终找不到推开门的那份勇气。
书房里的罗炎终于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远在北京的罗洪其实就在房间,在收到儿子发来的传真后,他无可奈何地开机,拨通了罗炎的电话。
这几天,罗洪过得实在很不如意,虽说公事顺利,但是家里的麻烦似乎只有升温的势头。妻子每天拨电话来,哭哭滴滴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与妻子相濡以沫多年,对于妻子的话,他多少有几分相信。但,大儿媳却与妻子持不同态度,每次与大儿媳通话,她都旁敲侧击地为陈思琪尽量讲些好话;而儿子的铁杆哥们,更是反常地每天来通电话,与他聊天,又总在不经意间,透露着陈思琪的优点;还有那了让他敬重的杨老,今天已经是吃完那餐饭后,第二次询问他对陈思琪与罗炎相恋的态度。虽说杨老此次是因为马上要到饿罗斯访问数日,但是,未离开北京的自己,在没有亲自考察陈思琪的情况下,又如何答复这个目前引起家庭混乱的问题。今天,妻子做了另自己震惊的事,这封信,成了家中本就激烈矛盾的强力催化剂。
如果可以,他会立即飞回去,处理家庭矛盾,但是如今身处北京的他,有太多的大事。相比起来,家事就自然退到了国事之后,处理完国事,再去安抚家事,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应该做的事。还有几天,也就仅仅是几天而已,他便要回h市了,他直接就此信,对儿子表明了态度:“你代你妈向陈思琪道个歉。我虽然不知道陈思琪的信是怎么写的,但你妈的信带有强烈的人身攻击性。我要的儿媳妇,并不是良好的家世,就可以进门的,当然,也不会因为身世楚楚可怜,就可以降低标准。自身的品质,我尤为看重。’
罗炎听着父亲一席话,沉声道:“谢谢爸。’
“我们父子就不聊了。你去看看陈思琪吧。虽然我现在并不承认她就是儿媳妇,一切得等我回来后,自然会给你们答复。但是,这封信毕竟是我们罗家的错,你去陪陪她。挂了。”
罗炎本还想和父亲多说凡句,听到那头的“嘟嘟’’收线声,眼前闪过陈思琪忧郁的脸,拉开书房门,走了出去。
“小东西,你在这?”
“你今晚还要办公吗?’陈思琪想了想,不愿直接面对那封信。
罗炎揽着陈思琪的腰:“我们回房间吧。我妈那封信的事,我爸也知道了。”
两人刚走了几步,就听女佣问:“少爷小姐,饭热好几次了。你们现在吃吗?”
二人这才想起,都忘了吃饭这档子事,真是太忙了。
“开饭吧。”罗炎扭头对女佣吩咐道。
坐到饭桌边的小两口看着满桌丰盛的菜看,也没多少食欲,缄默地吃完了饭。直到放下碗筷时,罗炎才想起明天要到香港公差之事,开口道:“思琪,我明天得出趟差,受孟氏变动影响,我们公司在香港的b顾,今天盘面一路下跌。我已经联系了香港分公司,明天上午召开记者发布会……’
“我哥的事,和‘飞龙’的b股扯不上关系吧?”陈思琪实在不解罗炎这番话,听上去很有道理,却又听得她一头雾水。
“是这样啦,孟国忠是“飞龙’最大的股东,他有“飞龙”三分之一的股份,现在孟国忠的情况,外面传得极为离谱,甚至有人认为是股东们集体撤资、‘飞龙’有倒闭之嫌,我只是去辟谣。’
陈思琪对于这种传闻,凡乎无语。罗炎看着她担忧的神情,安慰道:“问题应该不大,我是当天往返的,你不用担心。’
陈思琪这晚一夜没睡好,既担心她失去音讯的哥哥一家,又担心罗炎的公司情况能不能明天迅速度过危机。顶着一双熊猫眼的陈思琪,大早送罗炎出了家门,便通过北京114查询台,经过一番周折,终于找到了韦冰的班主任。
可陈思琪从班主任口中,却了解不到任何情况,班主任只是非常礼貌地回复了陈思琪有关韦冰前天休学的事实,但对于休学的原因和去向,却只说了句“鉴于对韦冰的保护,恕我不能透露,请您相信,他现在很安全。”
陈思琪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乏力无数,整整一个上午,都在郁闷中度过。
午饭时,也没有多少胃口。提起筷子,又放下的她,意外地接到了王钦的电话:“思琪,你是不是和我哥有什么关系?’
陈思琪被问得一愣,整个脑袋都闷了:“我不大明白。’
王钦又哪里明白,她急得直挠头:“我哥的王氏企业因为和孟氏合作的关系,财政受阻,他却让我安慰你。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我未来嫂子吧,私下告诉你,我哥这人不大靠得住,你千万别太当真。’’
陈思琪哭笑不得,不过郁闷的心情倒是化解了不少。她也不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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