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呢。
向珞蝉给我兑了杯热水,等喝完药刺激的胃里反酸水的时候及时给我送了过来,看起来很贴心,但是事实上我觉得她的真实目的是盯着我吃药。
我漱了漱口,含糊不清道“步生烟呢?”
还没等向珞蝉回答,门外就传来了步生烟的声音,“盟主。”接着她一步跨进屋。
“范戚和雷乡坛的死讯散播出去了么?”
“嗯,我和阿江已经派人散出去了,我们还专门弄了个歌舞的晚会,南疆不可能有不知道的。”
“有什么动静吗?”我问道。
步生烟摇摇头,“目前是没有听说。”
步生烟办事靠谱我是知道的,不过这就奇怪了,如果按我们刚开始对雷逸笑的猜测,他一直被雷家所控制,现在得知他名义养父母死亡,没人可以控制他,那么他应当不是因为没有解药而死去,就是因为脱离了管控要么将自己的势力扩大,要么彻底离开南疆脱离臭名昭著的五毒名号,可是他都没有。是我猜错了吗?
我暗自思索了一会儿,门外又传来了一句,“回池,我可以进来吗?”是周谨行。
这可吓坏我了,我睁开眼头没梳脸没洗,她俩就算了,在外人面前还是得要脸的,于是高喊两声“不许进来。”就开始飞快的收拾起来。
等到我处理完,周谨行一脸莫名其妙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口袋,身上还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我没在意那么多,而是悄悄打量起他的脸色来。他那张脸上永远都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事请都不会在他脸上激起波澜似的。我心里稍微出了一口气,看来他没有因我上次的失态而生气,或者至少是表面上没有生气,他依然可以为我所用。
向珞蝉正在搜索奇怪的味道是哪里来的,周谨行见状把手里的口袋递给她。口袋被打开瞬间,一股既苦涩又刺鼻的气味传了出来,我抬头一看,是一把草药。
“这是什么?”步生烟问。
“复苏。”
我大为震惊,以前外一本医书中曾经看到过,复苏是一种可以从内里调节身体的一种草药,不过虽然可以调理身体,但是它的副作用极大,而且它由于人们的竞相采摘,数量急剧减少,我一度认为它已经消失了。
“你从哪找来的?这么多!”
“药谷偷的。”周谨行吊儿郎当往旁边凳子上一坐,“药谷就在附近,昨天晚上吃多了,出去溜达一圈。其实我都没想到能采到这个。你可以吃一些,不过据说这东西要多难吃有多难吃,生长的地方连虫子都退避三舍,你要是能忍住,这东西调理身体,一直吃你那个黑乎乎的药也不是办法。”
向珞蝉二话不说就煎了一碗药给我,捂着鼻子端到我面前,递到我手里之后迅速后退三步,然后谎称还有剩下的药没处理,带着步生烟秒速离开是非之地。我心里怒骂一声市井名言,哆哆嗦嗦的端着碗看看手机墨绿色的膏状体,感觉眼泪都被熏出来了。
“给你这个。”周谨行递过来一个东西,我看了一眼,是一个纸包,伸手去抓,他又把手拿开“先把药喝了再给你。”
这东西有些呛眼睛,我非常无奈的捏着鼻子一口喝尽,感觉嘴里仿佛炸开了花,一股腥涩的味道在舌头上绽开,我的胃里一阵打鼓,好像早上的药一下子全返上来了,慌忙捂住嘴用力咽了几下。
周谨行用手指把手里的纸包打开,露出了一把红豆糖,我丝毫没有客气,抓起两个就塞嘴里,舌头上的红豆味逐渐冲淡了复苏恶心的味道,我呼了一口气。
他把我手里的药碗接过,又把糖包了一下递给我,“你躺下睡会儿吧,一会儿不太好受,我出去了,昨天摘复苏弄的一身味,再不洗澡蚊子都绕着我走了。”说完就出了门。
我又往嘴里塞了块糖,随手把纸包拢了拢丢在床头柜上,就再床上躺了下来。
过了能有半个时辰,我突然觉得胃里好像烧起来,肠胃开始痉挛,头也开始巨痛,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来,我在床上缩成一团。
好疼……
我慌乱的捂住肚子,喊起向珞蝉的名字来,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向珞蝉一直用浸了温水的毛巾擦去我脸上和身上的冷汗,一次次扶着我喂我热水,她长袖拂过我的脸颊,那熟悉的气味让我很安心。
等到一阵阵绞痛之后,我的身体彻底脱力,不过头脑倒是清明很多。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我感觉身上没有了疼痛感和疲惫感,就穿上鞋子想出去转一圈。出了门,我抻了抻肩膀,仿佛大病初愈,突然回忆起了宫里祭祀礼的舞步,轻轻转了个圈,觉得身体轻的不可言喻,闻闻空气的味道,有一股泥土的清香。
“感觉怎么样?”
我一抬头,看见“梁上君子”周谨行坐在屋顶上,扔了一个纸卷给我,我蹲在地上捡起来,感觉有些尴尬,把纸卷打开一看,是个简笔画——一个跳舞的女孩。
“这是我?”
“不像?”
我摇头,“不像。”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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