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旅游性质,赵仁虎心里就没有多少负担,两人在路上走走停停,看到好吃的吃好玩的玩,一路向西,小日子过得不能更惬意。
所谓乐极生悲,刘娟多日不见的笑脸被一个突然事件打破,某天清晨,她惊恐声音从驾驶传来。
赵仁虎眼睛猛然睁开,从车厢后面探出个头来,“咋啦,咋啦?”
刘娟惊叫声戛然而止,她呆呆地瞪着裤子上的血迹,这是撒,这是什么,她该怎么办?
赵仁虎从车厢上跳下来,敲敲车窗,“怎的了?说话!”
刘娟好歹是初中毕业生,还是有些生理常识,她瞪着裤子,现在这个时候,传说中的卫生棉,是不是该登场了?
赵仁虎想拉开门,刘娟连忙叫了一身,“别进来!”慌慌张张的想起,这个时候哪有什么为什么棉,荒郊野外的,去哪里找卫生棉?
刘娟哆哆嗦嗦地翻开包,找到卫生纸,“你,你别进来!都怪你!非要带我出去旅什么游,现在好了,我该怎么办?”
赵仁虎无奈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告诉我啊。”
刘娟大声喊道:“你走开!离远点儿!对,走远点!”盯着裤子和坐垫上的血迹,心慌意乱地收拾着,该死的,怎么才能结束这尴尬的早晨啊,有没有个地缝,她想钻进去!
第两百二十七章 桃甜李脆
初潮来临,各种不适不约而同地袭来,全身无力,肚子疼痛,双腿又酸又涨,加上又是初次不知打理,心慌意乱下,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太丢脸了,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要在旅途中,还是在赵老三面前来呢。
刘娟端着热乎乎的红糖水,看了一眼晾起来的衣服,思绪有些飘。
姐姐说男人不能碰女人的私物,不然要倒血霉的话,三哥到底懂呢还是不懂呢。姐姐说坐月子她的脏衣服,都是泡热水自己洗的,特别是贴身衣服,连看都不给姐夫看。那如果她知道自己的衣服都给三哥洗了,会不会跳起来打她,骂她不懂事?
大热的天,刘娟都不禁打了个寒噤,千万不能让姐姐知道!
而且也怪不得她,荒郊野外她找不到水源,是三哥不避讳,跑到小溪边去洗的,还说什么沾不得冷水……
这种东西都想到了,在三哥眼里她不是未婚妻而是女儿吧!
刘娟头痛地闭上了眼睛,算了,不想了,身上好不舒服,睡觉!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不知名小城市的老医生家里,刘娟全身滚烫,面红耳赤,晕乎乎地伸出手给号脉。
“开点退烧药和固本培元的药,再加上益母草,三碗水煮成半碗水,连续服上三天,保证药到病除。”
刘娟脑子嗡嗡嗡地响,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倒是有空瞟了一眼那老中医,她的‘病’本来三四天就要结束,不吃药那还不是要结束啊。
庸医!
赵仁虎见刘娟还有精神瞪人家医生,不禁摇头,这个小爆碳,生病都不消停。
没有介绍信,无法住上宾馆。
赵仁虎找了一家看起来颇为体面的农户,花钱临时租了两间房,暂时住了下来。
还别说,喝了几次中药水,刘娟滚烫的身体居然渐渐地开始恢复了正常。到了第二天早上,她已经有精神四处晃悠了。
赵仁虎提着一大堆采买的食物和日用品,回来发现刘娟已经起床活动了,总算放下了心肠。
可能是因为伙食开得好,营养跟得上的原因,这辈子刘娟的初潮居然提前了差不多两年。真是多久没遇上这么棘手的事了,连上次坐牢都没这么手忙脚乱。
刘娟听到门口传来细细索索的声音,瞟了一眼过来,脸色通红,慌忙结束与主妇的对话,闷头就走进了屋,砰地一下关上了门。
“呵呵呵,小夫妻是不是闹矛盾啦?”
“还没结婚,没领结婚证呢。”
“领撒证啊,我结婚快十年,孩子都四个了,还没领证呢。难道国家就不认我们是合法夫妻啦?”
“时代不同,时代不同了哈。”
刘娟绞着手指头,心里有些不痛快,刚才那个主妇看着挺年轻吧,好像比赵老三还小呢。
有什么可说的,怎么话那么多啊?
刘娟跺了跺脚,隔着窗户喊道:“吵死了!”
赵仁虎匆匆结束对话,走了进来,笑道:“声音那么大,果然好了!还嫌人家是庸医,这不是还没三天,就又活蹦乱跳了。”
刘娟偏过头不理他。赵仁虎就走到她面前。刘娟又偏向另一头。赵仁虎又走到她面前。
刘娟忍不住嗔怪道:“干嘛!”
“闷了一天了,我们出去走访走访,看看这里有什么好果树没有!”
刘娟不说话。
“你不去,那我自己一个人去了啊。”
刘娟这种性格,能成日宅在家,那才怪了。
刘娟猛地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又回头看向笑眯眯的赵仁虎,“走啊!”
赵仁虎递过去一把伞,“有些晒,拿着吧。”
刘娟捏着伞把,闷闷地往前走,也不想说话,也不想一个人单独行动。
小城市颇有些规模,比双河镇还大些,车子开过去,只见一片繁荣。顺便逛了逛城区,去餐馆点了燃面、李庄白肉外加两大碗白米饭,酒足饭饱后,刘娟还想来一份双河凉糕,可惜被赵仁虎给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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