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父亲对她的视而不见,比明目张胆的欺负她还要来的难受。
起初,父亲还会偶尔的关心一下她,可是后来,父亲也对她冷眼相待了起来。
母亲呢,恨不得她马上死掉。
难道她就真的该死吗?
楚锦轻叹了口气,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其实,你很幸福,最起码你父母健在,不像我,我差不多都忘记我父亲长什么样了。”
楚恬楞了一下,然后接过纸巾,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楚锦,“你,你的父母?”
“我爸爸去世了,我妈妈是个植物人,到现在为止,已经在医院里躺了11年了……”楚锦神色淡淡的说着,面上看不到一丝的悲伤,她只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并不是在获取同情。
她想让让楚恬知道,其实,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人生,不同的经历,比你惨的人大有人在,可他们仍然坚强的拼搏着,你有什么理由不拼搏?你有什么理由颓废?甚至是想放弃生命?
楚恬没想到,看上去这么优秀精致的一个女孩儿,居然有这样的经历,她是不是在安慰自己?编造了一个凄惨的故事来骗自己的?
楚锦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莞尔一笑道,“如果你不知道楚锦的话,那你总该知道京城楚家的楚大小姐吧?”
楚恬瞪大眼睛看着楚锦,在她错愕的眼神下,楚锦一字一顿的道,“我就是那个楚大小姐。”
她来京城已经三年多了,楚家大小姐事迹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一点,那个自称她母亲的女人经常指着她厉声道,“你看看你那张死鱼脸,就像谁欠了你几百万一样!晦气!我看你连楚家的那个草包都不如!真是后悔当初把你接回来!”
起初,她并不知道楚家的草包指的是谁,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楚家的草包就是楚家大小姐,那个连26个英文字母都识不清的废物。
可令楚恬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人,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废物。
“你?”
楚锦并不介意对别人说起她的过往,点点头道,“没错,我就是那个连26个英文字母都识不清的草包,”说到这里,楚锦顿了顿,反问道,“可是,你觉得我看起来像个草包吗?”
楚恬摇摇头,“不像。”
眼前这人和传说中的草包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这就对了,”楚锦微微勾唇,接着道,“所以,我们永远不要活在别人的世界里,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你都不能颓废,不能自卑,生而为人,大家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巴,谁也不会比谁差,只有谁比谁更努力,只有努力了,我们才能看到希望,记住,幸福是自己争取来的,我们既不能永远的活在别人的世界里,也不能永远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试着打开心门,多与人沟通,有些事情,该软则软,该硬则硬。但同时也要记住一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眼前的人,她不但不像一个草包,更不像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女,她睿智,精明,说出来的话,字字在理,句句仙音,让楚恬沉闷已久的心,瞬间轻松了不少,她更像一缕阳光,能给人们带来希望。
其实,楚恬之所以走到今天这种境地,除了一些外在原因,跟她自己也脱不了关系。
她太自卑了,性格也太软了,可以任人拿捏,不管别人往她身上泼什么脏水,她都不会去反驳一下。
她逆来顺受,长此以往,便然会造成性子上的缺陷,日复一日,心结越累越多,越累越重,长此以往,造成了一中心理上的疾病,也就是抑郁症。
试问,哪一个家长会喜欢一个整天都死气沉沉的孩子?
楚恬这种特殊情况的女孩子,如果没有一个正确引路的人的话,那面对她的,就只有两种结果。
第一种,彻底黑化,走上一条不归路。
第二种,结束自己生命,化为一堆枯骨。
“你真的是楚家大小姐?”楚恬低声问了句。
楚锦微微一笑,“当然不是。”
闻言,楚恬的眼底闪过落寞之色,她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就存在‘逆袭’的这种事,就在她已经心灰意冷的时候,楚锦接着开口,“因为我除了是楚家大小姐之外,还是一名可以为你指点迷津的占卜师。”
楚锦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洗着牌。
“你真能帮我?”楚恬的眼底重新燃起希望之火,有些惊叹于她的洗牌之技。
楚锦快速的摆好了一个‘通用型’的牌阵,语调定定的吐出两个字,“当然。”
“先抽一张牌吧。”楚锦指着桌子上的牌阵道。
“好,”楚恬轻轻点头,然后抽取了一张牌。
第一张牌,寓意着过去。
逆位的圣杯三。
牌面上,在一座修道院里,有位雕刻师正在工作,旁边的两位修道士正拿着草图,似乎在和雕刻师讨论工作的进展。
牌面上的三个人,看似是在各司其职,其实他们早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三人的头顶上方,还有三个圆形的雕刻图案,圆形的外圈还有三个大圆圈,除了雕刻师以外,其他两人都是长衣长袍,头上戴着围巾,谁也不知道,那长衣长袍下,究竟隐藏着什么。
看来,这个楚恬的身世也非同一般,曲折至极。
楚锦微微皱眉,看着这张牌轻轻开口,“你三岁的时候,被人贩子骗走,而后被他们卖到了一户不能生养的农户家中,四岁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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