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野,是你吗?]
杨小麦看向树倒石飞的战场,在她毫无遮掩的眼眸里,那里一片光影变幻,有一团火红色的庞大身影。
它用着背上幻出的骨翼做刃,不时朝头目犼斩去,好几斩都斩到了头目犼的肚子。头目犼几次狂野突袭,都被它死死压制住,变得又急又暴躁,不断地朝它嘶吼着。
它一直冷静对敌,瞄准对方的弱点,正是肚子的部位,狂砍猛击,不给其喘息的机会。
然而,它毕竟还是单兵作战,头目犼也有一定的智慧,立即招来几只同类齐齐扑向怪兽,一下子扒住了怪兽的手脚和骨翼。有一只小犼竟然一口咬断了一半骨翅,疼得怪兽震身一吼,终于将他们甩开了。
也就这个间隙,头号目犼冲向杨小麦,黑色的大耳朵仿佛两柄死神的镰刀,左甩右扫,就把挡路的人都扫飞了出去。
杨小麦双眼陡然异化,整个瞳仁都被神秘的瞳绞侵满,她一眼触到了头目犼的红色兔眼睛,像一把尖刀似地,一下子刺进它的大脑中。
[小麦,不要使用你的能力!]
突然,脑海里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杨小麦只觉得那声音像一把锁,开启了她全部的情感,涌汹澎湃,狠狠地撞在她的胸口上,又疼,又麻,又难过,又绝望。
[寒野,你终于回应我了。]
“嗷嗷嗷——”
花妞儿终于甩开了一堆小犼,冲了上来,与怪兽左右夹击那头目犼。怪兽压住了头目犼的一瞬间,花妞儿张嘴一口咬断了头目犼的脖子,这场异兽之战,终于宣告结束。
这一刻,杨小麦再克制不住,推开人,冲进了深林里,“啊啊”地大叫着。
[寒野,寒野!]
杨小麦跌跌撞撞地跑着,她脚上没有穿鞋,跑在一片残枝断木中,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最初,从2年的时光里醒来的那一晚。
那一晚,她懵懂无知,疲于奔命。
那一晚,她绝望无助,跳下悬崖。
那一晚,是他救了她,将她带进了这个新世纪。
他怎么可以说都不说一声,就走掉?!
“寒寒”
[你出来,出来啊!]
杨小麦叫着,一下被绊倒,摔得全身都在疼,眼泪又不急气地掉下来。
她爬起来,一把抹掉泪水,朝那个扫描到的地方奔去,是那里的,没有错,她看到他了,他就在那里。
随后跟来的人们想要帮忙小姑娘,可是小姑娘很固执,不给他们机会,就迳自地朝前冲,也不管四周是否还有其他异兽潜伏着。
在杨小麦的眼睛里,那里有一团火红的光,像黑夜里为她指路的明灯,就算明白告诉她那里只有万丈深渊,她也义无反顾。
“寒——”
[你出来,出来啊!]
[你别想再藏起来,我看到你了。]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为什么要骗我?]
“寒”
她跑啊跑,用了自己能用的最大的力气,深夜的森林,冰冷的空气吸进肺里阵阵刺痛,她像是感觉不到,眼里只有那团红光。
突然,红光闪了闪,变弱了。
不,应该说那团红光正在远离,越来越小。
“寒——”
她急得不得了,尖叫着冲出去,冲到一片开阔地,一头撞进那团庞然大物里。
“嗷呜”
[他走了!]
这庞然大物却是狮獒花妞儿。
[不不不,不能让他走,他不能走!]
杨小麦放开花妞儿,又朝前奔去,她开始扩大自己的精神力扫描范围,十米,二十米一百米,一百一十米两百米
[寒,你为什么要走?]
[寒野,不准逃!]
[你为什么要抛弃我?!]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对她太好了。
好到,她都要忘掉前一辈子,自己在亲情的那些缺失和深深的遗憾。
好到,她以为其实她根本没有过2年的那段生活,那只是她做的一个梦。
好到,她想要一直待在他的身边,做他的亲人,幸福快乐地再成长一次。
当她渐渐认为,现在的一切才是真实的,可靠的,可信的,充满期待的生活,她努力去适应,接受这个奇怪的世界,真正将他认定为她的亲人时,他却以这种方式,要从她的生活里彻底消失!
“寒”
为什么!
为什么你给了我这么多的好,这么多的温暖和希望,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抛弃我?
我不答应!
[我绝不答应!]
牧放带着人,很快找到了昏迷的杨小麦。
他急得大声嚷嚷,“快,拿止血剂来。不行,太慢了。”
这时候,要是用杨小麦的那双异眼环顾四周百米范围,就会发现,四周的生物都在骚动,远处更有突然惊醒的异兽,发出阵阵兽吼声,一种无法形容的危险感,在场每个人似乎都感觉到了,那完全是一种对危险恐惧的本能反应。
无良看着那人又急又嚷的,有些不明白,但还是忙着从自己包包里,翻出止血的东西,挤进人堆里,要给小姑娘止血。
“该死的,就没有绝对密封的东西吗?”牧放看到递来的止血用品,都不满意
无良嚷道,“没有就没有,这荒山野岭的你还娇情个什么劲儿,先包起来再想别的办法。啧,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又把自己弄得这么惨啊!唉哎?鼻子又流血了,快堵起来。”
虽然情况很不理想,可是牧放也不得不承认,无良医生的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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