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没听到医生的话,低声跟产床上的妻子说了声什么,才转过头来:“你刚才说什么?”
“是个男孩。”医生把包好的孩子递到男人手里,“先生抱抱看。”
庄子川有些手足无措地接过儿子看了一眼,又递给护士:“太小太软了,我还是不抱了。”
产床上的孟冉秋道:“医生,让我看看。”
刚出生的婴儿红红的皮肤,小小的脸皱成一团,孟冉秋道:“怎么这么丑?比妞妞丑多了。”
“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庄子川对妻子道,“你累了,休息一会儿,让他们抱去看吧。”
外面等候的庄、孟两家人,终于等到新生儿被抱了出来,一个个喜庆不已。
刘兰芳道:“大丫,你看这小鼻子小眼,多像二丫。”
孟冉春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庄严把孙子接了过去:“哎哟,我孙子打个呵欠都这么有力气,真不亏是我庄家的人。”
正当众人置着新生儿评头论足的时候,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道:“是我妈妈生的小弟弟吗?”
“好妞妞,快来姥姥这里,看弟弟!”刘兰芳把妞妞抱在怀里。
妞妞用小手轻轻戳了下弟弟的脸颊,问爷爷:“他为什么不睁眼?他为什么这么小?像只小小猪。我不喜欢,我要妈妈。”
“妈妈累了,”孟冉春哄她,“到大姨这里来。”
“爸爸呢?爸爸不是回来了吗?”妞妞抱着手里的布娃娃,“爸爸说他回来要给我带好吃的,他骗人!”
“妞妞,”庄子川候着妻子睡下,走出门外,一把抱起女儿,“爸爸没有骗你,看,爸爸给你买的什么?”
妞妞把糖果放到嘴里,一边吃一边道:“爸爸,他们都抱小弟弟,不管我。”
“爸爸抱妞妞,不抱小弟弟。”庄子川把女儿抱到怀里,“等妈妈休息了,爸爸带你去游乐场玩。”
“去游乐场?就是有滑滑梯的那个吗?”妞妞拍起手来,又扭头看了一眼那正受众人宠爱的襁褓中的小弟弟,“爸爸带小弟弟去吗?”
“不,爸爸只带妞妞去。”庄子川亲了口女儿,“只有爸爸和妞妞。”
妞妞失落的心情得到弥补,叭唧在父亲的脸上亲了一下:“爸爸好,妞妞喜欢爸爸。”
妞妞刚回来时,孟冉秋怀着儿子,庄子川事情繁杂,因此妞妞有些失落。
这一年的时间里,张大伟请的保姆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妞妞,也养成了她无法无天的骄纵性格。
少了父母的陪伴,幸好有刘兰芳和孟冉春、孟冉冬经常陪小姑娘,妞妞才没有大的失落。
只是随着孟冉秋产期的临近,一家人的重点开始转向那个还未出生的宝宝身上,妞妞又失落起来。
不过,现在有爸爸。妞妞在父亲宽阔地胸膛里想,他们都喜欢小弟弟,但爸爸喜欢我!
一个多月后,孟冉秋出了月子,看女儿和庄子川亲近无比,有些吃醋道:“小白眼狼,跟妈妈那么久,爸爸刚回来多长时间,就不要妈妈了?”
妞妞道:“爸爸说,妈妈生了小弟弟,要多休息。我是姐姐,要照顾小弟弟。”
“哦,我们的妞妞长大了,都会照顾小弟弟了。”孟冉秋揉揉女儿的头,“我们妞妞好厉害。”
妞妞不好意思地跑到婴儿床前,去看熟睡中的弟弟了。
庄子川看四周无人,挨着妻子躺到床上,揽住孟冉秋的腰:“妹妹,我好高兴。”
“对了,你还没说那两个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照片。”孟冉秋假装生气道。
“妹妹,那两个月忙来忙去,我有时回来,又怕他们发现端倪,功亏一馈。让你担心了。那些照片,是合成的,妹妹看不出来吗?”
孟冉秋瞪他一眼:“我眼拙,看不出来。那些日子我有孕,又有各种美人环在你身边,你真的不动心吗?”
庄子川翻个身,忽地压在妻子身上:“一会儿你就知道我动没动心。”
二人好几个月没亲近过,身下的人被撩拨得直接升了白旗,娇哼不已。上面的人脱去衣服,正待入港,拍门声传来:“爸爸,爸爸,快来!我要骑马!”
庄子川正不上不下,听到女儿的喊声,赶紧下床找衣服套在身上。
门外刘兰芳道:“妞妞,姥姥做了你最爱吃的豆沙包,去不去吃?”
“我要爸爸。”
“你要不去,一会儿小姨就吃完了。”刘兰芳循循善诱。
“好吧。”妞妞停下拍门的手,牵着刘兰芳的手走了。
孟冉秋看丈夫木着脸,安慰道:“晚上等妞妞睡了就好。”
庄子川长吁一口气,靠在妻子身旁慢慢道:“现在妞妞已经回来了,我就把布莱特的事交给他们做。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孟冉秋点点头:“张大伟的事,真的没有人怀疑吗?他现在呼风唤雨,几乎成了神一样的存在。就不怕一朝有人戳穿了他。”
“真真假假,越是玄乎越是有人相信。他是极顶聪明的人,又通晓人心,把天下玩于股掌之中。即使有人不相信,可有谁能拒绝可以长生不老、永保青春的诱惑呢?”庄子川想起还一心要换身体的母亲,叹口气道,“阿拉丁整个董事层,对我是布莱特并不完全相信,可上有老布莱特夫妇的坚持,下有各种利益盘结,再加上张大伟的确证,他们也就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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