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阮儿此时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没办法霍宸竣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冼非吾,问他:“非吾,这到底是怎么了?”
冼非吾叹了口气说:
“前几天阮儿给我打电话,跟我说梅林有些树开始枯了,她说工人们一直是在按照梅树的生长习性来照顾这片梅林的。这些工人也都是老园林了,正常是不会出现差错的,可是梅树就是一棵接一棵地继续枯萎,她实在是找不出原因,就想问问我,看我有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今天,我本来是想先到现场看看这些树的情况,再给她提些建议,结果到了这,我就看到阮儿正蹲在这里哭。问了工人我才知道,今天整片林子的树突然间全都死了,阮儿看着自己照顾了这么久的梅林突然变成这样,一时间接受不了,情绪才会变得这么激动。”
霍宸竣听了他的话,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树枯了可以再种,只要阮儿没事就好。
霍宸竣抱着叶阮儿,轻抚着她的后背,哄着她说:“好了!好了!不哭了!阮宝,不哭了!咱们找原因,好吗?我小时候养芦荟都有养死的时候呢,你看这么大的树,那不是更不好养吗?咱们一起找原因,然后下次咱们吸取教训,好不好?”
叶阮儿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哽咽着说:“不应该的!就算是我们有失误,也不可能让所有的树一息间就全死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这些梅树,从选苗开始我就精心挑选,再到运输、种植和后期养护,没有一处不小心的。本来我还在想着今年初冬就能看到它们绽放呢,现在却全死了!”
霍宸竣听了叶阮儿的话,觉得这里边确实有蹊跷。他刚想劝她别再伤心了,稍后再仔细查查,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叶阮儿却突然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
她面向冼非吾,用带着鼻音的声音,很严肃的对冼非吾说:“非吾哥,对不起!我没有管理好这项工程。梅林枯了,不仅损失了购买和照顾这些梅树的成本,还让工期无法按时完成,这个责任我来承担。非吾哥,把这次的损失从我年薪和设计费中扣除吧!我知道我的那些薪酬还不足以弥补这次的损失,不过未来几年的设计费我可以都拿出来还给公司。还有,你撤掉我代理总经理一职吧!”
霍宸竣听了叶阮儿的话,有些心疼,他拉过她的手,看着她问:“你拿你老公当摆设吗?非吾公司的损失,你老公来赔,你别烦心这方面的事了,咱们先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好吗?”
叶阮儿反握住霍宸竣的手,拉着摇了摇,对他说:“老公,别添乱了,一码是一码,我把工作搞砸了,干嘛要你赔啊?”
霍宸竣搂过她,惩罚性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对她说:“夫妻是一体的,你搞砸了就是我搞砸了,你欠的就是我欠的,不许再跟我分彼此。如果你真想赔,那就赔我好了。我帮你把非吾公司的损失给补上,这样你就是欠我的了,之后你可以用一辈子来还。好不好?”
“老公……”叶阮儿又有些哽咽,她拦腰搂住霍宸竣,把头埋进了他怀里。
“哎!哎!我说两位!你们这是在给我塞狗粮吗?咱先研究这梅林,好不好?要是真有人故意搞破坏,那咱们现在就不该先讨论责任问题,而是要研究破案问题了!”
冼非吾在旁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做为已经一个月没看到自己老婆的留守男人,他实在是觉得这碗狗粮吃的有点撑。
霍宸竣搂着自己老婆,一下下抚着她的后背,对她说:“非吾说的对,先找出梅林枯萎的原因,然后再确定责任,好吗?阮儿,别难过了,好不好?”
叶阮儿在霍宸竣怀里点了点头,又搂着他让自己平复了一会,才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
此时,旁边的冼非吾突然蹲下,在地上抓了一把土,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又仔细看了看,抬头对他们说:“这土好像有问题!采点土样,去做个化验吧。如果真是土出了问题,那可真就是人为的了。”
之后,冼非吾找来几个非吾公司最资深的园艺工人,让他们在梅林各处分别取了足够的土样,拿到实验室去检测。结果发现,梅林的土壤中含有大量的碱性物质,甚至在比较深的土层内,碱性物质的含量都远远超过了梅树扎根可以承受的水平。
现在这些检测数据就可以说明问题了,这一定是有人在树的肥料或者浇的水里做过手脚。冼非吾认为可以报警了。
报警后,警方通过勘测决定把这起案件与之前的那起铲车翻斗掉落案件并案侦查,他们认为两起案件有很多的共同点,特别是针对的人都是叶阮儿,所以他们认为两起案件的主谋应该是同一个人。
警方其实对第一起案件的侦查已经有了些眉目,不过鉴于还没有掌握完全的证据,他们现在还不便透露案情,就只能告诉霍宸竣和叶阮儿警方会尽快破案。
此时,不知为何,霍宸竣突然想起上午白贤业来找他说白凌珊被绑架的事,他莫名地觉得那起案子似乎跟这两起案子有联系,于是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警方。警方表示他们会把几起案件放在一起考虑的。
很快,各方面的消息就多了起来。
柳二打来电话告诉霍宸竣,有个人跟他的朋友买过大量的强碱性农药,这个人还曾托人在出事的那家土方公司找过铲车司机的工作。而这个人好像曾经是白凌珊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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