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拉了他就走,进了客房也不说话,就开始打包衣服。祝天韵有些失笑,这丫头满脸都写着“快来问我啊”,得意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你知道什么了?”他自然乐意配合她的演出,这么容易就能哄媳妇开心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做。
谌师弈帅气地挥手一指,笑得扬眉得意:“嗯,往西北方向走,大概十日路程,必有收获!”
“你……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见她说得这么肯定,祝天韵倒是愣了。
“你先告诉我,你今天都听了些什么?”
“说书啊,你不是让我听说书吗?我认真听了,可什么都没听出来。”祝天韵实话实说。
谌师弈叹了口气:“你还真的只听了说书啊?你怎么不想想如果只是听说书,我为什么阻止你去二楼雅间?又为什么放着最大最繁华的茶楼不选,偏偏要选这一家酒楼?”
祝天韵望着她,觉得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可是却如悬空蛛丝一般,并不能轻易抓住。
“因为这里是南来北往的商客云集之处,说是听书,其实是听他们的谈话。几杯酒下毒,人往往比较容易打开花匣子,而说书人那天花乱坠的话语也很容易勾出人们内心想要攀谈的yù_wàng。所以,这个地方非常适合打探消息。如我这般耳聪目明的,自然很容易就看出来,从西北方来的商客气势都比较颓,话少也愁苦,如今大宁无天灾,若是一个地方被治理成这样,想来多多少少是有些问题的。”
祝天韵很喜欢看她谈起这些的时候,眼睛仿佛都在发光,那是仅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风采。也许这世上有比她更美,比她更聪慧的女子,但能够吸引他的唯有眼前这一个人。
“我说的话你听进去没啊。”肩上被轻轻推了一下,祝天韵这才回魂,讨好地笑道:“当然听进去了,谁说的话都可以不听,你说的话我可每一句都记着呢。”
这人还真是说起甜言蜜语跟不要钱似的,谌师弈嫌弃地推开他:“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做点实在的,去把行李收拾好,床铺铺好,再打些热水来。”
被使唤的祝天韵却忙碌的很开心,真是一点都没有王爷的架子,仿佛做惯了这些粗活的。看的谌师弈有些心疼,他可能是大宁朝最惨的一个王爷了吧。
次日,鸡鸣时,谌师弈睁开眼,发现自己果然又被祝天韵圈在了怀里,她想起床却又怕吵醒了他,只能百无聊赖地盯着他的脸数睫毛玩。
“好看吗?”就在她数到一百时,祝天韵却突然睁开了眼,笑得非常欠揍。
这家伙居然装睡,真是太不要脸了!谌师弈想生气可想到自己花痴一样盯着他的模样都被他看去了,又觉得非常丢人竟连生气都硬气不起来了。
“头发蓬乱,睡眼惺忪的,有什么好看的,快起来了,早点赶路。”说着口是心非的话,她连忙翻身下床,打定主意绝不能让他瞧见自己脸红的样子。
祝天韵笑笑也不再逗她,简单地洗漱完见她还没好,便径自去楼下点了早餐,并借机和小二打听起往西北方向走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地方。等到谌师弈下楼时,他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夹一个包子放进她的碗碟里,“我刚刚已经打听过了,我们一会走官道,骑马的话大约一个时辰便能到龙泉湖,那里也很美味。”
虽然他有职责在身,可这职责是他的而非谌师弈的,所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希望能让谌师弈过得舒适。此番行动并不像去樟城那样需要日夜兼程,他打定了主意陪着谌师弈一路逛过去,如此也算是不负皇命也不负佳人。
谌师弈轻轻嗯了一声,低头时笑意却忍不住,连带那普通的包子都变得美味极了。她在山中一个人待了三年,从未觉得孤独,可现在却突然害怕了,害怕失去这个人的陪伴,原来会感到孤独是因为体验过有人陪伴的美好。如此算来,那以前的十多年,小石头并没有能带给她这种感觉,原来她想要的那个人,真的从来不是他。
祝天韵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看她开心他也开心,忍不住往她碗中夹菜:“多吃点,你太瘦了。”
谌师弈这个小姑娘人虽然不大,但脾气挺大,而且炸毛点很奇怪,说她瘦刚好就是一个,于是刚刚还笑眯眯的谌姑娘瞬间切换成毒舌模式,怒怼回去:“我才不是瘦,我只是年纪小还在长身体,懂不懂啊,大叔!”
饶是祝天韵脸皮厚又在她的毒舌打击下早已刀枪不入,还是被这句话给狠狠伤到了,谁叫年龄真的是他迈不过去的一道坎,尤其是那日无意间偷听到师父对谌师弈说:“你看他再大个几岁都能给你当爹了。”此刻突然在耳边炸响,再看向谌师弈他蓦地生出一种“老夫少妻很qín_shòu”的诡异感。
看他整个人都呆住了,谌师弈完美使用“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驭夫术,凑到他耳畔轻声道:“好在我就喜欢你这样美貌的大叔。”说完还飞快地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的啄了一下。
瞬间被治愈的祝天韵过了片刻反应过来心中长叹一声,自己是真的栽了,栽在这个小丫头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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