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咕说了什么,那官差一愣之后目光望向祝天韵二人,想来是从赵大壮口中得知他们是揭榜的。
谌师弈也不避那探究的目光,微微一笑上前“刺啦”一声将那被多少人觊觎却一直牢牢贴着的悬赏令扯了下来。
这动静顿时将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天呐,是有人揭了榜吗?”
“看起来好像是个外乡人,该不会不知道失败的后果吧?”
“我没看错吧,揭榜的是个小姑娘!”
周遭的人们议论纷纷,谌师弈却只做听不见,笑眯眯拿着那榜对祝天韵挥了挥手:“相公,我拿到了!”
见她这般调皮,祝天韵好笑又无奈,走到她身边接过那悬赏令,转向尚目瞪口呆的官差道:“这悬赏令我们接了,没有人管吗?”
官差这才如梦初醒:“你们,你们可知揭了这榜若是不能抓住那飞天大盗该当如何?”
“受一百棍嘛,我们省得。”谌师弈笑笑,一脸不当回事的神情。
官差的话被堵了回去,愣了片刻才讪讪道:“既然你们清楚那最好不过,拿着悬赏令与我去见知县大人吧。”
围观的群众对二人指指点点,神情有探究、有讶异、有惋惜亦有嫉妒,谌师弈拉着祝天韵的手贴着他小声道:“你看,这便是人世间的百态啊,实在是有意思的很。”
祝天韵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大约真的是一个人在山里呆久了,他家小姑娘很多时候活得像个山间精怪似的,以一种游离于世人的姿态,冷眼旁观并时不时感慨一句,人类果然很有意思之类的话。
尚东县不算大,县衙也不远,那官差想来是被这飞天大盗虐狠了,看他们的眼神简直想溺水者看向救命浮木时一样灼热的吓人,祝天韵有些不舒服地将谌师弈往自己身后挡了挡:“关于飞天大盗的基本情况,我们已经听大壮兄弟详细讲过了,不过他不是官府人士,得来的信息怕是有些夸大不实的成分在,所以您这边有没有什么不曾对外披露过的消息?”
这问话一看便是行家,领路的官差对他们的信任顿时增加到了八分,认真想了想道:“还真有,这飞天大盗作案一向干净利落,唯有偷县太爷家那次,几乎翻乱了整个宅子,在墙上留下字迹也是第一次。我们一度怀疑过不是同一个人,可县太爷斩钉截铁说绝对是一个人,并从那之后调了一队兄弟负责在宅子周围巡逻,我们都觉得很没必要,可是没办法。”
“这位飞天大盗不曾去同一家两次是吗?”祝天韵立刻抓住了关键。
官差点头不迭:“您真是厉害,我看这案子您真能破了。”
被他挡在身后的谌师弈扯了扯他的衣角,用口型无声道:“这县太爷有问题。”
祝天韵点点头,唯一一次不一样的作案绝对是突破点,他有种只觉,这位飞天大盗是想要找什么。
而这位县太爷被气得差点中风估计不全是因为墙上那行字,当然那行字如果是真的,这位县太爷“贪官”的帽子是戴稳了。怎么样都是他们要重点调查的对象。
谌师弈昂着头,一副求表扬的模样,看得他心里痒痒的,若不是场合不对真想抱住她亲一亲。飞快地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轻声道:“嗯,厉害的。”
两人正眉来眼去着,“二位,前面便到了。”官差说着一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两人皆是一愣,这衙门可真……破烂啊,要是官差不说,他们还以为是座破庙呢。
第六十一章 狗官
这位尚东县县令当真是仗着天高皇帝远没人管,竟是连面子工程也懒得做了。谁都不愿自己长久待着的地方脏乱差,可如今县衙破成这副模样,可想而知这位县令有多不把公务放在心上。
“还真是难为你家县太爷特地来此地等我们。”谌师弈出言讽刺道。
领路的官差讪讪笑了一声,这位小娘子嘴可真毒。
祝天韵没有说话,但若说生气必然是他比谌师弈要恼火的多,这大宁朝真的是已经烂到根子里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宁盛世变成了现在这副颓败的模样?仔细想想似乎就是从老头子背弃祖宗立下的规矩让那个老妖婆当了皇后开始。
想一想也是,无关怪力乱神,一个连祖训都能背弃的昏君能治理出什么样的国家?不亡国就不错了,难道还能指望河清海晏,天下太平吗?
只是,苦了皇兄接手便是这么个烂摊子,有心大刀阔斧的改革却又在朝堂上处处掣肘。各部互相推诿,唯一一致的时候就是哭国库空虚,可是皇兄心存仁爱,不忍加重赋税,只能任由这国库一日日空虚下去。眼见着这国家一日日的积贫积弱,却是毫无办法。
如今,凭他一人之力,真的能够力挽狂澜,让这行将就木的大宁焕发出新的生机吗?
手上传来一股坚定又温暖的力量,他回过神,只见谌师弈一双清澈地眸子定定望着他,轻声道:“尽人事,但求问心无愧。”
他微怔后点了点头,想那么多做什么呢?脚踏实地的去做便是了,大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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