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家就说定了!”裴谢堂扬起头,哈哈大笑,声音直传了出去。
外面等候许久没听到动静的孤鹜和秋水听到这声音,总算是舒了口气。裴谢堂转身出去,见到两人,就招了招手:“来,给他们解绑。”
“三小姐,不行!”孤鹜立即拒绝。
裴谢堂笑道:“放心吧,他们不会跑的,我跟他们说好了,从今以后,他们不会再来刺杀王爷。”
“王爷说了,这些人放不得!”孤鹜低声说。
这些人关系着朝廷的安稳,哪里是能随便放的?
裴谢堂一撒手:“你去告诉你们王爷,放与不放,他会决定的。”
孤鹜左右为难,只得让秋水看着他们,自己跑过去回禀朱信之。不多时,朱信之就跟在孤鹜身后来了,一进门,他就蹙起好看的眉头,疑惑的看向了黎尚稀四人。眼见着四人仍旧是桀骜不驯的看着自己,满脸的厌恶痛恨一点都没变。但不知为什么,目光转向裴谢堂时,就变得温和了很多。
他一愣,真给谢成阴说服了吗?
“怎么回事?”他压低了声音问裴谢堂。
裴谢堂骄傲的扬起头:“我不是跟你说我很会劝人吗?他们都答应了,以后不会再刺杀你了,还会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不会再出什么乱子。”
“就凭你的三言两语?”朱信之嗤笑。
这些人可都是泰安郡主的忠犬,平日里谁的话都不听的,能被她几句话就说服,恐怕是利用她的单纯天真吧?
裴谢堂被小看,叉着腰不服气的说:“人与人的交往只要有诚意,三言两语又怎么了?喂,你们说,刚刚跟我说的算不算数?”
黎尚稀看了她一眼,冷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不会再来刺杀你,但不妨碍我们等着看你的下场。”
真说动了?
朱信之这才觉得惊讶,侧头看了看裴谢堂,只见她小脸写满了得意,不由就觉得好奇。
“你怎么说服的?”他低头问。
裴谢堂学着他的模样凑到他的耳朵边,轻轻呵了口气,才小声说:“其实这些人都很好说话呀,我进来就告诉他们,泰安郡主死了,就算杀了你郡主也不可能活过来。他们都觉得泰安郡主死得冤枉,我就说,你是一个好人,不杀你,说不定将来还能有一天你会查明真相,还郡主一个清白。要是你死了,就再也没人能帮郡主申冤雪耻啦!”
“就这样?”朱信之沉默了一下,哑然。
裴谢堂肯定的点了点头。
朱信之又沉默了一会儿,方抬起头来看向墙壁上锁着的四人:“你们屡次犯我,我原本念着泰安郡主的情面上都放了你们。但如今局势不妙,决不能由着你们胡来。放了你们可以,但你们需得答应我,出了我淮安王府的门,就不得再做这种事情。”
“哼!”徐丹实冷笑:“你当全天下只有你一人重诺吗?”
“好。”朱信之扭头吩咐孤鹜和秋水:“给他们解绑,送他们离开京城。”
孤鹜和秋水对视一眼,只得照办。
这四人已经被关了好些天了,一得松绑,立即活动了一番手脚。孤鹜和秋水很是紧张,将朱信之包围在左右,警惕的看着他们。
但这几人活动了一番手脚后,就再无多余的动作,陈舟尾和贺满袖架起受伤最重的黎尚稀和徐丹实,拱了拱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淮安王府。
孤鹜看了一眼朱信之,朱信之点点头,他立即带着秋水追了上去。
看样子,不亲眼见着这几人出京,朱信之是不可能放心了。
等人走了,朱信之就命令锁了这院子,拉着裴谢堂离开。走出院子门,裴谢堂立即邀功的伸手:“我是不是帮你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这个忙你要怎么答谢?先说好,金银我不稀罕,玉器我看不上,但凡是器物的,就得有个花样。”
“你想要什么?”认命的叹了口气,朱信之开口。
裴谢堂眯眼:“我想要你呀。”
朱信之抿起唇角:“我府里没有那么大的箱子。”
“不用箱子。”裴谢堂站在原地不走,忽然一伸手,就将朱信之捞上了背。她嘿嘿笑:“这样就可以了!”
朱信之比她还要高许多,往她身上一压,就仿佛泰山压顶。别看朱信之身上没二两多余的肉,却是实打实的沉重。裴谢堂本是逗着他玩,等人真的上了背,顿时就觉得双.腿一颤,险些站不稳,人往前扑去。好在朱信之也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背着,提心吊胆的没敢真的抬起脚,感觉到她要摔倒,急忙站稳了将人捞了捞。
微微一用力,两人顿时贴了个满怀。
砰砰砰----
身后的胸膛心跳浑厚有力,这声音不断的萦绕在裴谢堂的耳侧,立马让她愣在了原地。
两人紧紧贴着,只觉得身后朱信之的身体带着滚滚热意,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紧密的腰腿间,仿佛有什么不受控制的变了。
不知不觉中,裴谢堂耳根竟有些微红。
朱信之仿佛被烫到了一般,等她站稳,人立即就往后退了一大步。不等裴谢堂喊他,他快步就走了,钻进书房,竟连门都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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