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
江停顺口说:“你严哥肯定知道。”
“???”马翔头上整齐地冒出三个问号,紧接着听到严哥二字,再看那圆木奉的形状,思维突然发散到了某个不可说的异次元中,腾!瞬间闹了个面红耳赤。
“诶,我……哎呀陆顾问,您可真是……”
江停莫名其妙瞥了支支吾吾的马翔一眼,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不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只伸手打开浴室灯,蹲在地上开始仔细搜索起来。
“果然跟严哥你说的一样。”与此同时屋外,高盼青跟着严峫跨上台阶,佩服地道:“我们按你说的那样查了所有学生的手机,果然没发现他们任何一个人给家长打电话——通常这种情况未成年人早联系父母来怼警察了,但这帮孩子怕归怕,竟然都不敢通知爹妈……”
“人的恐惧分很多种,这四个学生恐惧的对象不是近在身边的绑匪,也不是生死未卜的同学,而是警察。”严峫淡淡道,“你从谭爽的反应中可以清楚地看出来,她和其他几个学生的希望是一致的:只要熬到申晓奇回来,警察就会撤走,这件越闹越大的事情就算结束了;只要坚持住不告诉家长和老师,他们就不会被骂。”
高盼青猛地站住脚步:“你的意思是,申晓奇的失踪是这几个学生的杰作?”
严峫说:“他自己是主谋的可能性最大,不排除那个谭爽从旁协助,其他几个同学拨火架桥。”
“但……为什么呢?”高盼青愕然道:“我以为这种青春期少年离家出走伪装被绑,用高额赎金来证明自己在父母心中地位的桥段只可能出现在电视剧里……”
“不,不至于。申家夫妇半夜三更偷偷开几个小时车跑来天纵山,对儿子显然是很关心的。再说如果是自导自演,被白尾海雕血浸透的上衣无法解释。”
严峫说完这些,顺着旅馆走廊继续向前走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高盼青赶紧跟上前:“那难道跟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有关?熊孩子偷摸鸟蛋,被这附近的佐罗情结主义者绑了?”
“你在写吗?”严峫失笑道,“大黄提出血衣有可能来自白尾海雕后我就专门去查了资料,首先这块景区根本就不是海雕的栖息地,其次你知不知道白尾海雕有多凶猛?这几个熊孩子绑一块都未必是对手,真敢偷摸鸟蛋的话现在骨灰都快凉了。”
这起绑架案处处都透着诡异,高盼青只觉平生没遇见过如此云里雾里的案情,两手一摊没辙了:“那严哥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他们走到敞开的房门前,严峫站定脚步,从高盼青手上接过塑料袋,一笑:
“这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绑匪。”
高盼青:“……”
严峫把早上被江停顶回来的话原封不动扔给了别人,登时感觉到一种难言的j-i,ng神满足,转身进屋:“陆顾问!给你送吃的来了,有发现没?”
旅馆屋内,马翔早被江停赶出来了,红着脸搓着手站在外间。而浴室里江停正戴着手套,用镊子从地上捡起几根头发,对着灯光仔细观察。
“——哟,干啥呢。”严峫迎面看见这一幕,登时敏感地站住了:“这是现场?要穿鞋套不?”
“不用。”江停全神贯注道,“有什么吃的?”
严峫抽出豆浆杯,c-h-a好吸管,顺手把温热的塑料袋搁在外间桌上:“这可是我百忙之中不辞辛苦,亲自去买的豆沙包甜豆浆,专门慰劳我们免费干白工的陆顾问……”
江停视线没离开那几根头发,就着他的手吸了口豆浆,头也不抬回答:“要是你能放着只剩三十多个小时的绑架案不管,先跑去买什么豆浆包子,这副支队的位置恐怕也就坐不长了。”
说着他一抬眼,两人在浴室中近距离站着,彼此对视。
“我百忙之中,不辞辛苦,亲自吩咐老高手下的实习生去买的包子。”严峫彬彬有礼道,“拿着喝吧,别特么那么多废话。”
江停接过豆浆杯,眼底滑过微许不明显的笑意。
“怎么样?”严峫多少有点不自然地撇开视线,小心接过镊子:“你发现证物了?”
“不算证物,只是疑点,主要是我发现了那个。”江停双手捧着热豆浆,往那个让纯情少年马翔至今无法平息脸红的粉色陶瓷圆木奉努了努嘴。
严峫顺手拿起来:“毛发对不上?”
“你自己看嘛。”
马翔眼睛立刻就瞪直了,只见严峫果真拿起圆木奉,对着光观察了半晌。
“……果真如此。”好半天后,安静的屋里只听严峫喃喃道:“果然对不上……我知道这几个小孩到底在隐瞒什么了。这年头的学生胆子真是……”
江停含混不清地咬着吸管:“男生屋里有另一个细节,我建议你来看眼,或许会有更多推断。”
严峫点头赞同,率先钻出浴室,把粉色陶瓷圆木奉连着电线顺手交给马翔,转身往外走。
突然他留意到什么,见鬼似的站住了:“——小马怎么了,不舒服?”
众人视线望去,只见马翔脸红得几乎能烫熟j-i蛋,那表情活像手里捧着个正倒计时的炸弹:“我不是,我没有,我我我……”
严峫和江停对视一眼,后者耸耸肩示意自己完全不知情。
“你有毛病吗?”严峫莫名其妙道,“这个陶瓷卷发木奉有什么问题?”
马翔:“啊?”
这辈子连女生小手都没拉过的
喜欢破云请大家收藏:(m.dmbook.win),耽美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