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而语,想要缓解气氛,岂料,萧翊不但不领情,反而默默又落一子,直逼萧湛命门。
眼看这棋局已破,他便是垂死挣扎,亦只是强弩之末,萧湛一推棋盘,强笑道:“认输了认输了,皇兄实在厉害,臣弟自愧不如。”
“你若真肯认输,又岂会闹到今天这种地步,朕处处相让,你却处处紧逼,你是朕唯一的弟弟,朕有的一切,都会分你,可是,你竟如此对朕,难道在你心里皇位真的那般重要?”
毫无表情的表口,却是直入重点,躲猫猫这样的事,他已玩了太久太久,实在已没有兴趣。
闻言,萧湛虎躯一震,已明白自己的那番心思,被他察觉,却仍是惶惶跪地,高声道:“皇兄何出此言,臣弟惶恐。”
“惶恐?朕记得初见佳期,他也是这般对朕说着惶恐,可她真的怕朕么?分明不是,她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人,他的惶恐是假,难道你的会是真?”
大周皇室人丁调零,仅有萧翊与萧湛正统两支。
是以,虽明知他有异心,他却常常选择视无不见,直到,云晚歌的出现,才让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重点。
他的这个弟弟,为了皇位,已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
“皇兄明鉴,臣弟绝无异心。”
事情的发展,完全的超出了自己的意料,他一直以为萧翊对自己并无防范之心,充其量只是怀疑,岂会想到他这一次,竟然动了真格,大有一幅不拿下自己,绝不罢手的气势。
既已决定彻底撕破脸,萧翊自然早有准备,只手摆棋,他冷冷而语:“绝无异心?难道,你还想告诉朕,那些女人不是你安插在朕身边的探子么?”
“皇兄冤枉啊,臣弟根本不明白皇兄说的探子是什么。”
他当然选择失口否认,在没有证据之前,他绝不对承认自己的野心,况且,他有足够的信心相信,萧翊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否则,也绝不会等到自己进宫来找他。
“不明白吗?那么朕就让你明明白白,以前那些,朕也不想再提,那么就说说俞婧婉好了,你以为她长了一张和落儿一样的脸,朕便对会她神魂颠倒么?假如朕不知道你和落儿的一切,朕也许真的会沉迷,可朕偏偏什么都知道,你觉得,她在朕的心中,到底该有多重要才算是正常?”
这些话,他藏在心里很多年,从不曾对人提及,只是今时今日,面对着萧湛的再次背叛,他已忍无可忍。
“皇兄,臣弟当年确实迷恋过落妃娘娘,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啊!”
当年他与落妃之事,人尽皆知,他自是不能全盘否认,便着顺势而言,意图混淆萧翊的判断。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是吗?可在朕看来不是,你送了一个又一个美人进宫,她们无不娇美柔婉,可是,你选中她们,却并不是因为她们的绝世美貌不是吗?有的长了落儿的鼻子,有的长了落儿的眼睛,有的长了落儿嘴巴,还有的只是拥有和落儿一样的才情,你安排了一个又一个替身给朕,甚至还送来了俞婧婉,你觉得,这还算是过去的事情了么?”
“皇兄,这些事情,确实与臣弟无关呐,皇兄明鉴!”
听到此处,他已有惧意,本是想要借机去见云晚歌,若是搭上了自己,岂不是偷吃不成蚀把米?
“你知道你是在什么时候露出的破绽么?其实并不是因为那夜的踏雪之舞,而是朕带着俞婧婉与你初见之时。你那样爱着落儿,面对着一个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你竟然还能丝毫不为所动,是你对落儿的情意是假,还是你觉得朕真的那么好糊弄?”
他清冷而语,却已不再有退让之意,他的语气让萧湛不安,只能一口咬定与自己并无干系:“皇兄明鉴,臣弟冤枉。”
“冤枉,朕也希望你真的冤枉,还是要朕命彻儿与你滴血认亲?”
只一语,便亮出了最后的底牌,萧湛惊讶之余,竟已不自觉的抬起了头。
“皇上,你……”
“你以为朕知道的,朕确实知道,你以为朕不知道的,朕其实也知道,彻儿是你和落儿的孩子,朕在他出世之日便已清楚,朕待他好,是因为他是萧氏一脉,无论是你的孩儿,还是朕的孩儿,朕都会好好待他,只是朕万万没有想到,便是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你也要利用?”
“……”
“你骗彻儿说要为佳期祈福,让他偷走了佳期的木梳,然后利用她的头发与贴身之物,对其作法,所以,那夜她才会主动对朕投怀送抱是吗?为了成功,牺牲了她,还利用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你觉像得你这样的人,有资格与朕一争天下么?你,根本不配!”
无情的话语,字字椎心,本还跪地不语的萧湛终于选择了高声反驳:“皇兄,若是要治臣弟的罪,也请皇兄拿出证据,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便是死,臣弟,也不服。”
“朕既然敢开这个口,便能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呐,把那个妖道给我带上来。”
暴喝一声,萧翊面色狰狞,长手指向之处,却见莫离正拖着一个羊须道人进殿,萧湛顺势而望,却在看清那道人颜面时,面如土色。
施完法术,时利子曾劝其杀掉此人。
可他却担心噬魂咒功效,这才留了他一条性命,却不想,竟成了重要把柄,此时自知不该,却已是悔不当初。
那妖道被制,已心生惧意,一见着萧湛便也全完不顾的扑了上来:“王爷啊,小的只是混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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