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到宋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别墅外面只有长廊亮着灯,嘉意连再见都顾不上和徐子行说,就跑回了家里。
宋庭熙还没睡,在楼下客厅看无聊的综艺节目,见宋嘉意神色不对的回来,白天在靳氏所受到的委屈,一下子蜂拥而出。
甩下遥控器,抱着双臂怒意冲冲的跑过去,对嘉意叱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特别得意特别嘚瑟?真不知道靳慕萧看上你哪一点,非要娶你这么个拖油瓶!”
嘉意的恐惧和颤栗还没消失,浑身都在发冷,她转脸面对宋庭熙的时候,惨白的面容吓了她一大跳,“你干什么?鬼上身呐?!”
嘉意抿着冰凉的唇,一字一顿的道:“二姐,是靳慕萧不要你,不是我不同意,也不是我从中作梗。这件事,只能怪你自己没福分。”
宋庭熙本就有火窝在心里,嘉意一说这话,把她气的半死,推搡了她一把,嘉意没防备,身子撞上后面的玻璃橱上,发出“咣”一声。
手臂疼痛,宋庭熙开口道:“你有什么好得意?谢嘉意,你以为你改了姓就是宋家的人?如果不是宋家,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嘉意浑身都在抖,身体很不舒服,海风吹的她似乎头晕,有些发烧了。
宋振业拄着拐杖披着一件大衣出来,站在楼上看见楼下两姐妹在吵架,怒斥道:“你们怎么回事?大晚上的在这里吵架像什么样子!庭熙,你是不是又在欺负你三妹?”
宋庭熙咕哝,什么三妹?她从来就没承认过谢嘉意是宋家的人!
嘉意匆匆唤了一声:“爸,我不大舒服,先去睡了。”
宋庭熙耸耸肩膀,不解气的也回了房间。
嘉意躺在被窝里,不知睡了多久,模模糊糊的听见宋振业慈祥的声音。
“嘉意,嘉意?醒一醒,靳二少在外面等你。”
靳二少?嘉意迷迷糊糊的,听见这个靳二少称呼就头疼。
“爸,我不舒服……”
小时候,谢明知很疼她的,她不想上学的时候,就抱着肚子说肚子痛,谢明知二话不说就和老师请假,生怕她有一点损伤。
宋振业的手掌探上她的额头,滚烫一片,惊了下,“居然发烧了。”
嘉意被烧的糊涂,只能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臂,承托起她的身子,接着,她好像被抱上了车,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宋庭熙喋喋不休的谩骂声。
徐子行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靠在靳慕萧肩头发烧的女孩,问:“二少,今天还飞爱尔兰吗?”
靳慕萧垂眸,看了一眼烧的昏昏沉沉小东西,却是道:“行程不变。”
户口本,身份证,宋振业方才都已经交给他了。
这个婚,非结不可。
嘉意是被医院的消毒水味儿熏醒的,睁眼就看见,靳慕萧双腿优雅交叠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醒了?”
嘉意按了按太阳穴,不确定的唤他:“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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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他们的婚姻,期限是终生
嘉意的手上还插着针管,有些肿胀的痛,靳慕萧抬眸看了一眼药水瓶,差不多快完了,在嘉意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叫来护士。
“针管拔掉。”
护士看了下还有点药水,“先生,还有点,挂完吧!”
“不必。”
靳慕萧的气场太冷,护士也不大敢惹,拔掉针管,给了嘉意一小团医用棉花,让她按住针孔。
嘉意问:“我们去哪?”
靳慕萧眉眼冷沉,“爱尔兰登记。”
她的心一颤,虽然事先已经知道这个事实,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我的户口本……”
“在我这里,你爸爸刚才都给我了。”
没有任何推三阻四的理由了。
嘉意下床,腿一软,被他扶住。
靳慕萧眉间微微不耐,许是觉得她事情太多太麻烦,以为他会直接松开她自己走,却不想,靳慕萧忽地将她抱起,嘉意整个人,落在他有力的臂弯里。
而她的手,迫不得已的环上他的脖颈。
从医院里出来,一路上的病人,医生和护士,纷纷注视着他们。
嘉意脸颊发烫,将脸垂在了他胸膛里。
她刚退烧,就被他带上飞机,丝毫的怜香惜玉也没有,徐子行在一边,都觉得有些为难宋小姐了。
在之前,徐子行就已经按照靳慕萧的吩咐,处理好了那边的一切,只等他们两个人过去签字。
嘉意放心不下宋陆北,还是犹豫着问出口:“靳先生,我大哥他……?”
靳慕萧冷冷刮她一眼,“你放心,宋陆北这个点,应该已经安全到家。”
嘉意一怔,他是故意的吗?
他们飞爱尔兰登记结婚,宋陆北出狱,他连让她接宋陆北出狱的机会也不给吗?
“靳先生,我答应了和你结婚,就不会后悔,这一点,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靳慕萧满不在意,知道她这是在变相控诉他的无情,他勾了下削薄的唇,沉声道:“不在举行婚礼的当天救宋陆北出来,我已经给足面子了。我不想让别人以为,我靳慕萧的太太水性杨花。到时,你不好做人,我面子难堪,何必?”
这个男人的心思太过缜密,城府又足够深沉,嘉意无语辩解,只好任他摆布。
最快的航班,十个小时后,到达爱尔兰。
大使馆,注册结婚,国内与爱尔兰都认定的婚姻。
靳慕萧大手一挥,行云流水的大字,呈现纸上。
嘉意握着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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